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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会骗我的。”沈辞对桌上摆着的梨汁努了努嘴,“我适才尝过了,梨汁清爽可口,你也喝一点润润嗓子,你看你把自己糟践成什么样子,存心让我心里难过是不是?”许青寒乖乖端起梨汁一饮而尽,站在一旁的灵狐感动得简直想给沈辞磕三个响头。他正感动着,许青寒放下杯子突然对他道,“我不想吃这劳什子燕窝,我要吃阿辞做的红烧rou。”灵狐有些为难,“王爷,属下让最好的厨子给您做可以吗?”许青寒冷冷的道,“你聋了吗,我说要吃阿辞做的,亲手。”☆、第62章灵狐心中自有一面明镜,从前沈辞左臂完好时论武功他绝比不上沈辞。一年过去了,他忙着戴罪立功四处奔波探听消息,别说寻求突破,就连巩固根基都没做到。武功就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现在身手恐怕比一年前生疏阻塞许多。而沈辞左臂伤势大有起色,灵狐实在拿捏不准他现在究竟进步到什么地步。去年让沈辞拐带着王爷私逃,灵狐回京以后已经受了好一番天威,陛下限他一年之内追回二人,否则就等着全家掉脑袋。于是灵狐一年以来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就算睡着了也会被梦中的抄家杀头之景惊醒。他家有青梅竹马的娇妻,还有一个刚满三岁的可爱女儿,无论如何他都要拼尽全力完成任务,保护妻儿无忧。沈辞被玄铁锁链反缚双手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派手下日夜监视。如今王爷不吃不喝,只要这人亲自下厨。灵狐两相权衡,感觉王爷饿死他可能会死得更惨,只得纠结的点头同意了。事关身家性命,灵狐谨慎得滴水不漏,他找来四位金龙卫分别按住沈辞双肩和双腕,打开背铐后又飞快的锁在身前。沈辞任由他摆弄,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只是金龙卫们实在太紧张了,他被嵌得骨头都要碎了。沈辞无奈的勾了勾唇角,灵狐也太把他当回事了,他左臂大不如前,就算能勉强敌过灵狐,其他二十余位金龙卫武功也没有他逊色几分,插翅难逃差不多就这么回事。许青寒挽着沈辞右臂往厨房走,二十来个金龙卫如临大敌,亦步亦趋的围在二人四周一起跟了过去。灵狐差人去像客栈掌柜说明了情况,一锭雪花银打发得他喜笑颜开。厨房里柴米油盐应有尽有,沈辞左手挽着腕间的铁链,右手在几块有肥有瘦的猪rou上挑挑捡捡。他琢磨一番后拎起菜刀,顿时金龙卫们齐刷刷把腰间的武器翘出一截,发出金器碰撞的铿锵之声。灵狐蹙了蹙眉,走上前去从沈辞手中接过菜刀,“不劳烦沈首领动手了,切个rou而已,我来吧。”他垂手向坐在一旁的许青寒恭敬躬身,“求王爷体恤。”许青寒冷冷的道,“问我做什么,我这王爷说得话灵狐大人可有半分照做的?”灵狐颇为尴尬的道,“王爷恕罪,属下别无他法。”沈辞挑了一块肥瘦均匀的五花rou放到砧板上,扫了一眼站成_人墙严密防范的金龙卫们,开口问道,“灵狐大人还能不能再找些五花rou?”“这些还不够你和王爷吃的吗?”灵狐瞥了一眼砧板上的rou,是不多,但是足够两人的分量了。沈辞闻言倒是有些诧异,惊讶的道,“你们不吃?今天除夕,不顺便过个年吗?”“……”灵狐心情复杂,一个人都快性命不保了还能想起来过年,还要和抓捕他的人一起过年,这得是多大的心?王爷恨他们恨得牙痒痒,身为当事人的沈辞却大大咧咧的没有半点记恨的意思。他自问这一路对沈辞没有什么好态度,冷冰冰的不假辞色,缚在背后的双手更是没有一刻解开过,哪怕他知道这个姿势让沈辞无论仰躺还是侧躺都会压麻胳膊,整宿整宿的睡不好觉,也不曾动过一星半点恻隐之心。灵狐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放心,万一沈辞在菜里做手脚怎么办?虽然他早就被里里外外的搜过身了,可是灵狐就是控制不住狭隘想法的翻涌而出。他警惕的看了沈辞一眼,义正言辞的拒绝道,“不必了,我们不饿。”有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金龙卫弱弱的举手道,“那个……首领我饿了。”灵狐反手在他头顶敲了一下,怒瞪着他不说话。稚气未脱的金龙卫抱头跳到一旁,忙不迭的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一点也不饿!”沈辞笑吟吟的道,“好,给小大人你带一份。”一块五花rou下锅烹调好,分做两碗装了。沈辞递给小金龙卫一碗,他喜笑颜开的接过蹲墙角大快朵颐去了。另一碗沈辞捧在手里,用筷子夹起色泽红亮rou块,俯身置于许青寒唇边。许青寒睫毛轻颤着张口咬住,缓缓咀嚼着。沈辞期待的问他,“好吃吗?”许青寒潸然泪下,埋头在膝上泣道,“不好吃,是苦的。”小金龙卫已经狼吞虎咽掉大半碗rou了,闻言懵懂的盯着碗挠头道,“明明松软香甜,不苦呀!”话音刚落他头上就又收到一记敲打,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言了。沈辞揉着许青寒的发顶,轻声叹息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堂堂王爷怎么能说哭就哭。”许青寒呜咽着话不成声,“我不想当什么王爷,我只想要你。”他抬起头,红着眼圈凝望沈辞,“我从小在蜜罐里长大,泡在蜜里不知道什么叫甜,每一天都是千篇一律索然无味。认识你之后我知道了什么叫怦然心动,知道了什么叫相思之苦,知道了什么叫相濡以沫。与你独避风雨外的这一年,生活虽然清苦,但是能与你朝夕相对,不用再忌讳世俗眼光,不用再受身份高低的禁锢,你就是沈辞,我就是许青寒,我从来没有那么安心过。”“以后我还是沈辞,你还是许青寒,无论沧海桑田,我们不会再变。”沈辞用拇指替他拭着眼角,铁链碰撞细碎的响,“能与你有过这一场波澜壮阔的相恋,死而无憾了。看着你因为我一点一点的蜕变,变成我最喜欢的模样,我何其有幸。”“不要说死。”许青寒握着沈辞的右手置于额前,“活下去,阿辞,要活下去。”“好,活下去。但是我看你要先饿死了,张嘴吃饭。”沈辞一块一块的喂许青寒吃下了酥软的红烧rou。屋外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竹声,应是刚到子正时分。除了这间厨房气氛压抑静谧,似乎整片天地都浸润在辞旧迎新的欢喜之中。灵狐不近人情的拉过沈辞手臂重新锁在背后,对许青寒劝道,“夜深了,王爷吃过之后就快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从南疆到京城,他们一路马不停蹄奔波了足有十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