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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傅灵佩并不是优柔寡断之辈,直接作出决断来。前世丁一虽接触不多,给人印象自来是鲜衣怒马、恣意风流,不过倒也未曾听说有甚不堪之事。今世虽神秘不解之处许多,到底姿态还算坦然。一个未来元婴修士的人情,还是很值得投资的。“等等,”丁一上前一步,“倘若他不信,且把此物给他一观便是。”傅灵佩伸手接过,指间不经意间碰到,冰冷的温度似是从手心传了过来,与手中坚硬的铭石一般,几要把她冻结。她愣了一愣,便施施然转身往那觥筹交错的大殿走去,步态间肆意洒脱。丁一怔怔地站了许久,才重新回到了那一片屋檐下,与黑暗融为一体。大殿内,仍然是一派热闹之景,似之前的静谧完全被驱散了一般。“哎,你怎么又回来了?”秦绵见众人的目光都似被门外引去一样,转头见到她,恍然大悟,惊讶地问道。傅灵佩作无事状,移步坐回之前的位置,摸了摸雪狼顺滑的白毛,才轻轻道,“无事。”抬头看见正对面的陆玄澈还是一脸痴迷,不觉厌恶地皱了皱眉。移开视线,却在大殿一侧发现了吴岚,他静静坐在一边,自斟自饮,倒也自得其乐。倘若她亲自相邀,却是太过扎眼;如若飞音传讯,大殿内元婴大能必能察觉,也殊为不妥。傅灵佩转头,看见一旁正享受地趴在地上,等她顺毛的娇娇,不由计上心头。血契动,傅灵佩神识传音道,“娇娇,拜托你一事。东侧角那个自斟自饮的美男子,看见了没有?”“看见了。”娇娇一脸兴奋,毛毛都开始飞扬起来了。“主人想要我去给你勾搭回来么?”“……”傅灵佩满头黑线,每次与娇娇对话都让她语塞。“不是,你冲过去,在他身上腻上一腻,把他衣衫弄脏了便行。”“嗷——”娇娇听罢,立马兴奋地扑了过去,也不顾探究傅灵佩此行究竟是为何。吴岚正畅饮爽快间,却见一抹白影往眼前扑来,连忙反射性闪躲。可离风狼的速度却也不是寻常筑基修士能躲开,何况如此之近,毫无防备之下顿时被扑了个正着,蓝衫上两个狼爪印,赫然清晰。“嗷——”娇娇还在无赖的打滚,不顾对方的目瞪口呆,享受地闭上了双眼,一脸媚态,衬着那毛绒绒的脸,颇为滑稽。“快,壮士!抱住娇娇,嗷——嗷——嗷——”破锣般的嗓子,造成的影响,堪比元婴大招。众人不由都停下手中杯盏,嘴巴张大,看着这雪狼的大发雌威,只觉大开眼界。傅灵佩不由掩额,妄图与这丢脸的雪狼撇清关系。没想到这娇娇威力之大,竟能做得如此彻底。吴岚顿时涨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只觉丢脸之极。他死力想扯下正在身上赖着不走,碾来碾去的母狼,哪料这娇娇难得放风一次,使出浑身解数扒着不放,若不伤她,一时间倒也拉不下来。傅灵佩看时机差不多了,便绷着脸站了起来,大声喝道,“娇娇!”一边威胁地瞪了她一眼。狼念娇浑身一抖,对她这主人倒还有几分敬意,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爪子,慢慢往傅灵佩而来。口中却还喊着,“壮士,且等一等,我去去就来!”说得吴岚浑身一个机灵,忙不迭窜出了大殿,似是奔逃的兔子。傅灵佩见此,也作掩面状,丢脸以极般,飞快得奔了出去。众人看这情势直转而下,纷纷收起目瞪口呆之状,重新打了个哈哈继续推杯换盏起来。且说傅灵佩,她及时奔出殿外,跟了一会,见距离大殿足够远,便传音道,“吴修士,且等一等。”吴岚早觉身后气息,倒也不以为意,听得一声女音,才错愕地停了下来。见是殿中女修,亭亭玉立,气息一紧,左手攥着,防备的绷紧。傅灵佩轻烟步一错,便轻飘飘地站在他面前,口中道,“有人托我,约你一叙。”也不愿多话,直接将手中之物丢了过去。吴岚接过一看,顿时神色一凛,“请尽快带路。”神情急切。傅灵佩见此,直接转身,往那长廊而去。吴岚紧随其后,倒也不慢。“便是这里。”不过略略一会便到达了目的地,傅灵佩顺势停下脚步。吴岚打出一个隐秘的手势,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才轻轻走出。“还需麻烦傅姑娘,再寻一处僻静之所。”“那是自然。”傅灵佩一路警醒地带着二人往那天剑峰后崖而去。天色已晚,后崖处一改白日的喧嚣,杳无人烟,跃步间只闻得三人低低的呼吸声,安静的诡异。“到了。”傅灵佩伸手一指前方,峭崖险峻,四面开阔,确实是个谈话的好地方。而后便负手而立,不愿再向前。丁一见她小心,嘴角轻轻勾起,似是见到什么愉悦之事一样。吴岚错愕地看了他一眼,见一切如常,便只当自己看走了眼,低垂脖颈,静静跟随。丁一顺手抛出个阵盘,三人身影顿时如镜面水雾,渐渐隐去。再看去,后崖处便空无一人,神识不可见。四品隐灵阵?!傅灵佩不由瞪大双眼,有此物在,又何处不僻静?随便找个犄角疙瘩便可以了。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她负身过去,表示避嫌。只风中隐隐传来剑尊,游历等字眼,声音压得极低,听不真切。傅灵佩放空心神,不愿再背负他人秘密,一时倒也闲散。夜风习习。傅灵佩不过呆的一会,便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显然是有意放重,让她察觉。“好了。”她回头,吴岚已经不见。丁一已经摘下斗篷的帽子,正静静地看着他,一双眸子,似是映照了整个星空,静谧如海。傅灵佩呼吸不由滞了滞,才回过神来,不由暗自嗤笑自己,倒也与狼念娇一般了。一时间,倒也理解了娇娇的狂浪。两人都未多话,静静地飞跃,直下山崖。丁一已经重新把帽子带回,似是一个影子,姿态俊逸,却深沉无息。“也罢,就此别过。”傅灵佩指指天剑峰下小路,不去想他之后如何出去。想必,他有办法进来,自有办法出去。“抓住你了!”突地,斜刺间冒出一个人影,一声衣衫松松垮垮没个正形,正是那陆玄澈。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