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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凶”了,就是它。”许慕指着赵延手里的玉韘,迫不及待的把目前知道的情况转述给冯沅。“飞叶如刀,确实很厉害。”冯沅垂眸看看玉韘,放了丝灵气探查,果然刚开智没多久。“对啊。”许慕觉得这是让冯沅当面见识妖怪的又一大好时机,便献宝似的捞起根树枝,对着玉韘比划,“把这根切断试试。”………………半分钟过去,四周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响,许慕手里的树枝依旧完好如初。怎么不动?许慕着急的看着玉韘。玉韘装死,宝宝才不要,刚才这人的灵气太强大了。“没事,我相信你。”冯沅淡笑着摸摸许慕的脑袋,一脸“你说地球是方的我也相信”的昏聩。许慕:………………人家说的明明是真的!“既然已经找到原因,以后秦勉拍戏的安全问题就好解决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酒店吧。”冯沅抬手看看腕表,这么一折腾,已经接近午夜。恰好这时石凯发来消息,告诉他们医生检查过了,秦勉没什么事。冯沅便把手机屏幕展示给许慕,几乎也就是许慕看完的同时,手机便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他没事就好。”许慕放下心来,弯腰从一片狼藉的地上找到唐刀左上右下的抱在怀里,“那我们路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店开着,吃点东西再回去。”冯沅晚饭基本没吃,这会儿肯定饿了。“你居然把本将军扔在地上!”看到许慕自地上抱起来的东西,后知后觉的赵延弹身而起,愤怒的指控,两片树叶随着他的动作扬到空中,飘飘悠悠的坠回地面。许慕:………………刚才自己大大咧咧坐在地上的人是谁?跟剧组的人打听了两家吃夜宵的店,三人便目的明确的奔向距离酒店较近的那家。路上虽然冷清,没什么人走动,小饭店倒是灯火通明极其热闹。店里店外,熙熙攘攘的坐了七八桌,飘荡着热炒和汤rou的香气。中间还有几桌人隔着桌还能推杯换盏,显然是认识的。饭店里就剩一张八人位长方形木桌还空着,三人没得选,只得在大桌上坐下。服务员是个憨头憨脑的胖小伙,刚把菜单递给冯沅,便被旁边那桌叫去加啤酒了。所谓的菜单,就是张软塌塌的塑封过的A4纸,大约是用的时间久了,塑封的右下角已经卷翘开裂。上面罗列的菜品都是手写的,只有二三十样,价格倒是很实惠,最贵的也没超过五十块。赵延不用吃,纯粹就是个陪客。冯沅扫扫旁边几张桌子的桌面,点了两碗牛rou汤面,一份白斩鸡,一盘香菇青菜,加在一块才五十五块钱。白斩鸡刚刚端上桌,店里又来了两位拎着大包小包的客人,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两人应该是店里的熟客,极其热络的跟胖小伙打着招呼,胖小伙环顾一圈,犹豫了会儿,走过来跟冯沅他们商量,反正他们只有三个人,能不能跟那两人拼个桌儿,待会儿结账的时候,他可以打个九折。敏感的捕捉到打九折的字眼,许慕眼睛霎时雪亮,自动自发的推着赵延往里面的位置挪。冯沅无奈的朝胖小伙点点头,他要是不同意,这五六块钱够对面的小财迷揪心一个晚上的。“哥们,谢了啊,我们俩刚从外地赶回来,就惦记着睡觉前来碗他们家的牛杂汤。”那两人把包堆在中间的椅子上,在最外侧的两个位置坐下,跟冯沅坐在同一侧的平头热络的跟他们几人打招呼。他手里还拎着张弓没地方放,便顺手挂在椅背上。许慕笑着跟平头点点头,继续低头回短信,他手机开的静音模式,舅舅二十分钟前发的短信现在才看到。赵延没应声,只是感兴趣的盯着那张挂在椅背上的木弓。“大哥客气,你们是本地人?”冯沅掰开方便筷,搓干净筷身毛茬儿,放在对面埋头回短信的许慕面前。“我们俩是剧组的,一年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待在这儿,不是本地人也差不多了。看你们的样子是游客吧?”平头起开啤酒,给自己和对面的黑T恤各倒了一杯,然后举着瓶子询问式的望向冯沅。冯沅摇头谢绝,“对,来玩两天的。”“这是真的弓么?”发完信息的许慕也发现了挂在椅背上的东西。平头一口灌进半杯啤酒,擦擦嘴边的泡沫,“戏里要用的道具,花把式,基本不能用。“啧!”听闻是假弓,旁边的赵延顿时没了兴致,无趣的移开目光。“真要按照古法做把好弓,至少得一年。”“一年?”“那当然,制弓不但需干、角、筋、胶、丝、漆六种材料,还要按照时间处理材料,冬天做弓体,春天磨弓弦,这样一道道的走下去,最后到秋天把所有的东西合为一体,才最终成型。这东西,不但需要技术,更需要耐心。”平头滔滔不绝的说。许慕边吃边听,没想到做把弓还有这么多讲究。他突然想起赵延之前说的比箭的事情,撞撞对方的胳膊肘,“对了,那场春日比试,你赢了么?”本将军是谁?赵延自负的用眼角夹了许慕一眼,根本懒得应他。几人正聊着,胖小伙来上菜,平头对面的黑T恤帮着胖小伙给许慕和冯沅他们递汤面的时候,不小心碰掉堆在椅子上的背包,背包大头朝下栽在地上,滚出两颗银色的东西。许慕赶紧帮着他捡,居然是块银元宝!“这也是道具?”许慕把东西递给黑T恤,拿在手里倒是不重。“当然,这是仿制的官银。”平头笑道。“官银?”平头指指对面的黑T恤,“这个他比我懂。”“以前的银子除了重量和外形不同,还有戳记,一般分为官银、商号银和庙里的供养银三种。”黑T恤似乎是沉默寡言的类型,被平头点到才勉强解释了一句。“我这个兄弟就是不爱说话,但是金子银子铜钱,钱的事情问他准没错,平日里没事他就喜欢去淘点旧铜钱什么的。”平头酒杯见底,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拿去碰黑T恤的杯子。“我收的是花钱。”黑T恤无奈的道。“什么叫花钱?”许慕好奇的问。“花钱是通称,一般就是指不能流通的铜钱,铸造他们一般都是为了些比较特殊的时刻,比如开炉、奉雨什么的。”说到铜钱,黑T恤稍微热情了些,顺手从钱包里摸出枚铜钱展示给许慕,上面刻着“一本万利,顺风大吉”的字样,“你看,这是我前天刚收的。”对面的冯沅眉心微折,这枚铜钱上面居然带着淡淡的灵气,“方便借我看看么。”黑T恤爽快的递给他。冯沅捏着铜钱仔细看了看,这灵气是沾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