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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姐的家吗?”“对。”“我是来送衣服的。”“衣服?”送货小哥一见章御露出了讶异的神色,自己也有点懵逼,他低下头仔细地看了眼客户姓名和地址,确定没问题后正想再问,就听到屋内传来一声——“搬进来就好。”纪涵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口,接过了送货小哥手中的单子签收。她上周日定制的衣服没那么快做好,这是她在店里买的那些,本来应该当天送来的,但因为当时有件衣服断码需要从别的门店调货,所以店方在道歉之后表示周一再给她送货。结果周一她临时决定加班,周二到周四她还在加班,所以最终这批衣服只能在周五,也就是今天送来。对于纪涵来说,早一天晚一天都无所谓,不过让她一直有些懊悔的是,之前买的那条浅灰色围巾她忘记单独拿回来。不过嘛,考虑到她这一周也是直到今天才见到章御大大,所以时间是不早不晚刚刚好。她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开始在满地的袋子盒子中翻找围巾。“找到了。”她从一个小袋子中抽出目测应该是围巾的物体,结果定睛一看,居然是那条穆容付款的米白色的。纪涵嫌弃地撇了撇嘴,随手将这条围巾挂在脖子上,继续翻找了起来。章御看着这堆几乎堆满了玄关的物品,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他蹲下身想要帮忙收拾,却很快察觉到这些衣物应该都来自于同一家店。即便对品牌这种东西再不了解,他也能感觉到这堆东西价值不菲。这周她一直在加班根本没空去购物,也就是说东西有很大可能是上周末买的。是周日吗?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强迫自己去忘记的记忆再次强势地占据了他的脑海,让他一时之间愣在原地,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再次回过神时,他发觉她将一条浅灰色的围巾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又围了几圈。很软,很暖,围巾是,她的手也是。章御有些意外地低下头看着脖上的围巾,伴随着这动作,他几乎半张脸都陷入了那温暖的质地中。他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这份过于温暖的礼物,有些开心又有些羞涩地低声道谢:“谢谢。”“不用客气。”纪涵摇摇头,看起来镇定无比。其实心里的小人早已欢喜雀跃满地打滚:啊啊啊围着围巾的章大好赞好赞好赞,看起来好像软萌软萌的小动物,头上还有呆毛!好想摸嗷嗷嗷嗷嗷嗷!!!她突然就感激起送自己围巾的穆容了,托他的福,她可以和章大系同款围巾了,四舍五入就是“情侣围巾”啊,点赞!纪涵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开心地扯了扯被她如哈|达一般挂在脖子上的米白色围巾。“你买了两条?”章御好奇地问。“不。”纪涵摇头,“你这条是我买的,我这条是别人送的。”“……”章御嘴角的笑容僵了下,但在她发现之前,他强行将这点僵硬掩去,努力笑得如刚才一样自然,“很适合你。”“是吗?”“嗯。”纪涵又扯了扯围巾,心想虽然不太喜欢这个颜色,但既然章大都这么说了,她就一直戴着吧。☆、34卖文买包子的第二天章御离开时,天早已完全黑了。过于凉瑟的夜风证明着她送围巾给他的举动可以说是“及时雨”,然而……他低下头,将半张脸埋在围巾中,呼吸间明明能感觉到温度,却不知为何又觉得冷地厉害。回到住处附近时,刚好碰到遛弯回来的郑大爷,跟在他脚边的丸子远远一看到他就屁颠屁颠地扭着胖胖的小屁股奔了过来。章御觉得如果它有尾巴,那么此刻尾巴一定也扭得像朵花。他蹲下身将丸子抱起,它的小肚子鼓鼓的,可见没在外面吃“野食”。章御对此也是很无奈,但郑大爷这样的行为总会让他想起爷爷,在他人看来过于严肃的爷爷总会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不可以吃零食,对牙齿不好”,一边又习惯性地每次出门都给他带好吃的回来。上楼后,丸子很自觉地回到窝里找玩具玩,而章御则轻轻地摘下了脖上的围巾,将它放在了床上,顺带从被子下拿出尚未完成的编织品——这是一条即将完工的围巾。之所以将它藏在被子下,是因为担心被偶尔会上来的郑大爷或马大妈发现,再怎么说,男人织围巾这种事实在有些容易惹人发笑。这一点也是从爷爷那里学来的。在他出生之前,奶奶就去世了。但章御对奶奶从来不陌生,因为爷爷总会对他说他们的故事,对,章御真的可以说是吃着爷爷奶奶的狗粮长大的。在爷爷的口中,奶奶简直是天下最完美的女人,“能娶到她是我用八辈子积来的福分”。章御的这手厨艺就是从爷爷那里继承到的,也没有刻意去学,只是爷爷很喜欢一边做菜一边对他说第一次给奶奶做这道菜是什么时候,奶奶当时吃完后说了什么样的话。而每到秋冬季节时,爷爷总喜欢买一些毛线回来亲手织东西。因为爷爷在和奶奶确定对象关系后,送给后者的第一份礼物就是一双毛线手套,那时候毛线还是稀罕物,爷爷费了很大的工夫才弄到那么点毛线,又不好意思去找人帮忙,便从书店买了书回来自己学,晚上偷偷摸摸地打了又拆,拆了又打,最终总算是打出了一双不怎么好看的手套。那双手套章御也见过,被爷爷郑重其事地收在一个木盒里,看起来还很新,可见奶奶在世时也一直很精心地保存着它。爷爷总是对他说:“这双手套,原本你奶奶去世时就该让她带走,但她那时候对我说先留着,让我走的时候再带下去,然后找到她再送一次。”章御不知道爷爷有没有成功地将那双手套成功送给爷爷,却清楚地知道奶奶去世后,爷爷每年冬天都会给她织一些东西,有时是手套,有时是围巾,有时是帽子,有时干脆是正流行的一件毛衣裙——爷爷说奶奶年轻的时候很爱美,所以他要把这些东西做的漂漂亮亮的,等死后带过去,她看到这些一定会很高兴。最初是帮爷爷绕毛线球,之后是因为好奇而学着起针,再然后,自然而然地就会了。细算起来,自从爷爷去世、他开始和那些“亲人”一起居住起,章御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这东西了。但最近买了毛线偷偷尝试时,却发现技艺一点也没生疏,这大概是因为他直到现在都经常梦到童年时光的缘故吧。买毛线时,他特意选了绒黄色,极淡极淡、类似于初春阳光的那种。一来是因为她给他的感觉正如那光,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rou麻,但当他还在漆黑夜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