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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巴看向白泽芝,听到师傅说的话没?白泽芝挑了挑眉,扫了一眼木蓝,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而看向薄言,认真地问道:“薄言,我这样似好了些,能否躺马车里出行?慢一些也行,车驾地稳妥些。”“不行。”薄言抬眸,“再养上一阵,至少过上七日吧。”白泽芝撇撇嘴。薄言到一边写方子。“嘿,我还等着你伤好些,跟我比划几下呢。怎么这么急着走?”宋允翼跨进屋。“我这不是躺着太憋屈了嘛,手脚都僵了。”白泽芝无奈道。“你鬼点子多,可以替营里想想练军的法子,反正躺床上天马行空又不需要费体力。”宋允翼站到床头,弯腰看着泽芝,又想起下午和兰煜研究的那个阵法,拍了一下膝道,“哎,我说那个阵法如何破解,你可以躺着想想啊。”“什么阵法?”白泽芝奇怪了。“你真是物尽其用啊!”兰煜起身,到宋允翼身上拍了一掌,“别看泽芝目前精神头还行,可这些个伤口还是要养的。你让他想这想那的,是嫌他好的太快?”“呃......”宋允翼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哎,你们这讲一半留一半的,是让我一直惦着吗?”白泽芝瞪着兰煜。兰煜白了宋允翼一眼,后者头又低了低。“木蓝,你按我这改的方子研磨些药粉出来。”薄言将方子塞到木蓝手里,转过头看了看夜鸢。夜鸢明了地跟木蓝一起出去了。兰煜到桌边,将阵列画了出来,拿给白泽芝看,然后讲了他们当时的想法。白泽芝看着图纸,思索了一会,眼睛一亮:“他布以柔制刚之阵,我当以不变应万变,避实就虚。”兰煜睨了眼思索。宋允翼想了想没有个头绪,便拿过炭笔塞到白泽芝手里。白泽芝笑了笑,用左手在阵前画上个四四方方的阵型,道:“布以方形盾甲阵,内设主攻之力。”兰煜看了一会,松眉大笑:“论强势,还是泽芝你莫属啊!”“是了是了!”宋允翼兴奋地差点一掌上去,到肩边堪堪停下,抬眼瞥见薄言死死盯着他的手,连忙不好意思道,“我这痞子心性,让薄大夫见笑了,呵呵......”薄言抬一下眸道:“你那个小女儿家呢?”“就在外面等着呢,”宋允翼道,“我就先来看看薄大夫得空的时候再叫进来。”宋允翼唤来侍卫去引洛家小女。薄言才坐定,那人便进来了。洛家小女虽着一身奴人穿的赭色衣衫,却难掩一脸的稚嫩。如果不是从头发上彰显她已及笄,说她跟木蓝一般大也是很可信的。她从一进门便小心翼翼地看看了屋里几人,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更是惊讶地愣愣看了几下。之后转眼看到宋允翼,便微露了几丝笑颜,放下了几分戒备。“将军哥哥!”洛家小女奔到宋允翼面前,拽了他的袖子。其他三人都不动声色,只静静地看着她。宋允翼拍了拍她的手,眼色示意了一下旁边:“向王爷问好。”洛家小女立马几分委屈,却也是立马朝兰煜跪下行礼:“奴......请王爷安。”兰煜并没有叫她起身,只是打量了她一下,发现她小心地抬眼看向自己,便开口:“可是洛家小女?”“是,”洛家小女脆生生地答道,“奴,洛姓,名唤安常。”“安常......安常处顺,”兰煜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拨了拨墨玉扳指,“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洛安常迷迷茫茫地看向兰煜。“起来吧。”兰煜淡淡道,“宋将军担忧你身子,请薄大夫为你号上一脉,你且坐下吧。”“恩?”洛安常疑惑地看看宋允翼,看到她朝自己安抚一笑,便起身,“奴谢王爷恩。”洛安常到一边坐下,薄言细细替她把了一下。“无碍。”薄言收手,朝兰煜看了一眼,“路途奔波,忧思多虑,却是身体康健。”说完便到一边坐下,清清冷冷,不看众人,也不再说话。宋允翼一听,便松下眉:“谢薄大夫。”“好了,”兰煜对宋允翼道,“这下可以放心了?”宋允翼嘿嘿一笑。“你且带下去吧。”兰煜挥了挥手。宋允翼便带着洛安常离开。薄言只手支着下巴,低着头思索。忽而抬头,发现兰煜和白泽芝都看着自己,便道:“奇怪啊......”“怎的?”兰煜皱眉。“药物是一点都没起作用,既没有发作的痕迹,也没有解掉的痕迹。”薄言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什么体质?”兰煜愣了愣。白泽芝开口道:“有没有可能是天生这副体质?”“微乎其微。”薄言沉默了一下说道,“出现这种状况,绝大数情况都是在药里练就的。”兰煜身上一抖,和泽芝对视了一下,道:“且再看上一看。这洛云海怕是不简单。即使洛云海清白,这家眷都极是不简单。”白泽芝心里念道:安常,安常......若安时而处顺,哀乐莫能入,那便是这微乎其微的可能。他想起那个在朝堂之上不苟言笑,行事雷厉风行的男子,眉头不觉皱起。“这些个我会派人再去查查,”兰煜起身道,“不早了,泽芝,早些休息吧。”白泽芝点了点头。兰煜拿起大氅披到薄言身上,轻声道:“夜里凉,莫要再受凉了去。”薄言笑了一下,伸手拢了拢。兰煜看着薄言淡笑,便一手揽过薄言,两人打算离开。“你们......”白泽芝惊讶道。兰煜和薄言回头,看到白泽芝看着兰煜揽着薄言的手目瞪口呆。薄言脸一红。“怎么?”兰煜没有放手,看着白泽芝。白泽芝收起惊讶的眼神:“无事。”自己这么躺床上,到底是发生了多少事情?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白泽芝无语。而兰煜回头,揽着薄言出门。“你......”薄言侧脸看向一脸平静的兰煜。“泽芝迟早是要知道的。”兰煜朝薄言淡淡一笑。☆、第14章用过早膳,薄言便到白泽芝屋里。“阿木呢?”白泽芝问。“没过来?”薄言奇怪,平日这时候早该是拿汤药过来的。“怕是赖床了。”夜鸢摇头说,抬眼向窗外看去,阳光明媚,“这等阳光晒晒就好睡得很。”“木蓝没有赖床的习惯。”薄言在床边椅上坐下。“你这师傅也忒严厉了些,你看你夺了阿木多少乐趣。”白泽芝侧脸看着薄言,“一直拘在你那药谷,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