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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他们接下去又说了什么我已经没心思听了,满心都是背后那张藏宝图的事。这么多年了,宋甫竟然还没有放弃?而且第二张藏宝图已经在十年前被找到,这说明只要再找到一张藏宝图,宋甫就能知道前朝秘宝所在地!不能让段棋他们找到传国玉玺。“不能让段棋他们找到传国玉玺。”几乎是同时,齐方朔说出了与我心声一模一样的话。“侯爷的意思是?”他坐在主位上,气势惊人:“我们必需比他们先一步找齐藏宝图,寻到前朝秘宝所在地。若找不齐地图,就设法让他们也找不齐,不惜一切代价,决不能让他们得到宝藏!”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是!”众人离开后,我迟迟没有动作,屁股黏在椅子上一般,就是不起来。齐方朔也不催促,反而问我:“从刚才起你就怎么了?”我攥着拳头,眉头紧锁,就是不开口。“说话!”他语气严厉起来,音量也提高几分。我垂着眼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有些艰难地道:“侯爷,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利索地在齐方朔面前宽衣解带起来。第三十六章衣服一件件落地,最后露出赤裸的皮rou。天气明明不冷,我却还是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手都有些发抖。“在背后……”我缓缓转身,胳膊上挎着亵衣,背向齐方朔。屋子里很静,静到可能一根羽毛落地都能引起我的注意。我看不到齐方朔的表情,听不到他的声音,心里更是忐忑。“我爹曾经是宋甫的门客,二十多年前,他奉命寻找前朝秘宝,没想到……”我将宋甫为何加害我爹,我和我娘如何逃到了归梦谷,背上又是怎么会刺上地图这些一一和盘托出,未了道,“此乃天意,侯爷,如今我们只要再找到最后一张藏宝图便可万事俱备。”王宫中那张,我相信段涅定会想办法拓印出来。余音尚存,背脊上便多了一抹炙热的温度,烫得我差点忍不住呻吟出声。齐方朔的手相当宽厚,掌心稍有薄茧,触到皮肤上的一瞬间沙沙的,有些疼,又有些痒。我忍不住绷紧了身上的每一块rou,无意间却使这种可以称之为“舒服”的感觉越发鲜明起来。手掌在背部摩挲移动,越来越热。抓着身前两片布料的手指,一会儿紧张地攥起,一会儿又不安地松开,直到再也受不住,开口发出哀求一般的制止。“侯爷……”他手上动作一顿,仍是覆在我背上:“转过来。”温热的呼吸喷吐在我脖颈间,惊起一片颤栗。我听话地转了个身,视线根本不敢与他的眼眸对上,只停留在他整齐雪白的衣襟间。我俩靠的极近,近到我仿佛都能闻到他衣服上熏出来的清幽香气。这么热的天,他穿得可真一丝不苟啊……我不着边际地想着。“以前……”齐方朔再次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我肩膀上那处狰狞的圆形伤疤,“这里没有疤。”伤口已经结疤,可还是能从那凹凸不平的形状中想象到当年皮rou外翻的惨状。其实那块肌肤已经没什么感觉,一直都木木的,今日不知怎么了,被齐方朔要触未触的碰到,竟像是无比敏感,不住轻颤。他似是未察觉我的异样,修长的手指贴着皮rou挪到了右胸的位置,指尖划拉着那条三寸来长的刀疤,哑声道:“这里也没有……”毕竟我找的不是能无知无觉剖胸换心的神医扁鹊,取出白涟后伤口外邪入体,几死还生,刀疤并不好看。我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动,抬头看向他的脸。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漆黑深邃,其中浓郁的情绪却几乎要凝出实质来,那是我在他脸上从未见过的神色,仿佛下一刻眼里就会有什么东西落下。我知道那是我的错觉,但还是忍不住安慰他:“已经没事了。我已经没事了。”比起rou体上的痛,那会儿其实心里更痛。身体上的伤好了,心里的伤却蔓延了六年,一碰就皮开rou绽。所幸在第六个年头,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也终究是结了痂,迎来了得之不易的痊愈。“怪不得你说白涟早……为何不告诉我?”他似乎也觉得那个词有些古怪,说一半便含糊带过了。我无奈道:“侯爷不是也什么都不告诉我吗?”这点上我俩是半斤八两,他还好意思说我!他一怔,抿了抿唇,忽地低低说了声:“……抱歉。”我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嗯?”我以为听错了,但方才分明看到他嘴在动。他竟然和我道歉?我真想掐一下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他,燕穆侯,齐方朔,竟然和我道歉?!还没等我内心惊涛消退,便听他缓缓说道:“当年没能护好你,是我的错。”这回我可以确认不是幻觉了,却更加无措。他生我气的时候我仍能嬉皮笑脸跟他贫,但他突然服软,还和我认错,这样诚恳,我简直不知要如何回应他。“我……”松开他的手,掩饰一般重新穿上亵衣,我有些词穷,“侯爷别这么说,这事儿不怪你。”说着去捡地上的衣服穿。等我全部穿戴好,再去看齐方朔的时候,发现他仍站在方才的位置,一言不发地注视着我。看得我脸都要红了。我挠挠面皮,问他:“我背上的地图?”“我已经记下。”他语气轻巧地说道,似乎这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一件事。这么快?对于他过目不忘的本事,我心中不由感到抹失落。他又道:“不可让任何人看到你的身体,知道吗?”我拍着胸脯保证:“侯爷放心,这么多年除了我娘你是第一个看到我背上东西的人。”我没说这东西其实只有我媳妇儿能看,说了无异于承认……我已经把他当媳妇儿了。他看起来很满意:“甚好。”齐方朔手段高明,手下能人辈出,才决定要找藏宝图,各地与前朝秘宝有关的消息便纷至沓来。不过可惜的是,这些消息大多不实,导致每次派去的人都空手而归。宋甫秘密寻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我自然不觉得齐方朔能这么快有线索,但还是感到焦虑。可能也是因为这件事与我家仇有密切关系的原因吧。两个月后的某一天,越惊鸿忽然与范脊一同造访侯府,并带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藏宝图或许有着落了!“鹤秀山庄?”这名字我似乎有些印象。“不错。鹤秀山庄庄主常一朽酷爱收藏古董字画,有消息称他所收藏的一副乾坤道人所绘的‘仙鹤振翅图’乃前朝亡国之君身前最爱,曾珍藏于深宫之中,很有可能这最后一张宝图便藏于其中!”范脊满脸热切。“太好了!”被他说得我也开始兴奋起来,说不定这次是真的。越惊鸿倒还算克制,冷静道:“不过传闻这常庄主一向讨厌官门中人,贸然前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