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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薇一点儿也不想和张志强扯上关系了。张志强刚刚扬起的笑脸就这么僵在脸上,“那不能够,我昨天回家仔细想过了,你这根本就是借口,要是你真的不喜欢我这个类型的,为什么会同意和我相亲?”林夏薇也在想,当初为什么会和张志强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白脸在一起呢?也许她身边的男人大多是一个类型的,都是高大威猛型,所以当张志强这个精致漂亮的人出现在她的身边时,她就沦陷了?有一缕头发被风吹到林夏薇的脸上,痒痒的很难受,林夏薇用小指把头发勾到耳后。“这话就说得没意思了,相亲这种事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如果谁想法都和你一样,那我早结婚了,还能轮到你?”这话说得没错,自从林夏薇满十八岁以后,每年都有人明里暗里打听,亲倒是没相过,张志强是第一个,夏翠华夫妻舍不得闺女那么早出嫁。张志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林夏薇这话没毛病,他也不是没相亲过。见林夏薇要走,张志强下意识的抓住林夏薇的手腕。林夏薇用力挣开,看着张志强道:“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张志强摇头,清楚得很,怎么会不清楚,他就是不甘心。正想说话,一阵叮铃声传来,两人朝声音来源处一看,谢鸿文骑着一辆自行车支着大长腿就在他们旁边不远处。张志强往旁边一让,一只手还准备去拉林夏薇,林夏薇巧妙一避,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你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说着,朝谢鸿文的车后座走去。谢鸿文一挑眉头,看了眼张志强,并不阻止。林夏薇斜坐在谢鸿文的车后座上,谢鸿文脚一蹬,车轱辘一滚,便越过了张志强。张志强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孩坐上了别人的自行车后座,好久好久,才一脸不甘心的往自己村子走,他们村子离大营子村可远,好在他聪明,把自行车放在乡里的小卖铺了。一路上两人是分安静,林夏薇张嘴想说话,却被灌进一口冷风,直咳嗽。谢鸿文听着后座上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皱着眉头,心想着这小姑娘身体真弱,就这么个弱鸡身体,中午不睡觉还出去乱逛,啧。自行车路过一个深坑,有些颠簸,林夏薇啊的一声,伸手抓住谢鸿文的腰部,谢鸿文身子一僵,差点忘了蹬脚踏板。他今年二十七岁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部队女的少,不是且大多数都是别人的老婆,偶尔来个大姑娘,也有的是人献殷勤,他又一心扑在训练上,等开始想女人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二十七了,身边的同龄人大多都当父亲了,就算个把没结婚的,也都有对象了。说不想女人,那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想将就娶个方方面面都不太好的女人,因此,训练更卖力了。这次回来,一方面是调查那个兵的事,另一方面,他也是想成家了。林夏薇只感觉手下的触感就像在硬邦邦的,和她的柔软分外不同,她尴尬的拿起手,这一尴尬,咳嗽也好了:“解放军同志,谢谢你啊。”谢鸿文感觉腰杆上的小手没了,心中有些失落,再听到林夏薇的话,他清清嗓子:“为人民服务。”许久不曾听到这句话,林夏薇笑眯了眼睛。很快就到了谢鸿文他大姨家,谢鸿文停下车,林夏薇从车后座跳下来,再次感谢:“谢谢啊。”谢鸿文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不客气。”林夏薇闻言对谢鸿文摆摆手,脚步欢快的朝家走去。罗大娘听到自行车路过的声音,打开自家的大门,“快进屋,你这么晚还没来,我以为你不来了呢。”“大姨召见,我哪敢不来啊?”罗大娘指着谢鸿文笑骂:“贫嘴。”谢鸿文小时候就贫嘴,去了几年部队,嘴巴更加贫了。罗大娘关门的空挡正好看见林家姑娘走远的背影,她装作不经意的道:“你和夏薇一起回来的啊?”谢鸿文一默,那姑娘原来叫林夏薇啊,名字挺好听的。罗大娘见谢鸿文默认,心里高兴,“夏薇这姑娘不错,孝顺又漂亮,工作也好,可惜了,当年要是没家里拖累,这前途啊,肯定更加不可限量。”谢鸿文听她大姨说话说一半,心里直痒痒,想问又不好意思,停好车,抬头就看到他大姨似笑非笑的脸。“得了吧,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对什么小姑娘有好感,你会让人家坐你的自行车后座?”谢鸿文连连否认,“大姨你这话说的,今天我不是去乡委了吗,到的时候人家下班了,我又没地方去,那姑娘让我去了他们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刚刚回来的时候在路口,看见有一个男的缠着她,我就把她带回来了。”罗大娘不可置否,呵呵一笑,两人说着话就进了屋,东北的房子格局都一样,罗大娘家的房子比林家的要大些,也要好些,她家生活条件不差,大儿子在县里的工厂里上班,小儿子和小女儿还在读书,两口子正直壮年,都还能干。此时学校放寒假,她家一双儿女都回家了。小儿子罗兵不在家,去了对门向家玩,小女儿罗香在厨房做饭。“姨父。”谢鸿文对他大姨一家很尊敬,他娘在他十三岁时没了,他爹没过一年就另娶又生了一个儿子,在谢家他日子过得很艰难,初中都没毕业就被他爹赶着去广东打工,要不是他大姨大姨父死命拦着,恐怕就不会有现在的他了。“嗳,昨天咱们爷俩没能好好喝上一杯,今天你可不能再跑了。”罗大辉高兴道。罗大娘端着一碗排骨进屋,听到这话白了丈夫一眼:“你就别为难孩子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就爱喝两口猫尿啊?”罗大辉嘿嘿一笑,也不恼。饭菜都上来了,罗香也从厨房出来了,高高兴兴的叫了一声表哥后,被她娘打发去对门叫小儿子回来吃饭。吃饭时,罗大娘想起叫谢鸿文来的目的,放下手里的大骨头,用放在炕桌桌梁的毛巾擦擦手。“鸿文啊,你在部队有没有处对象啊?”谢鸿文放下手里空了的酒杯:“没有,训练重,哪有时间谈对象啊。”罗大娘脸色一变,“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连个对象也不谈,我和你大姨父在你这个年纪你大弟都快五岁了。你娘命不好,走得早,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当年家里日子不好过,你爹那边又逼的紧,就让你大姨父托关系把你弄部队去了。要是你娘在天有灵,知道你到现在还没结婚,该又多难过啊。”说着,就抹起了眼泪。罗大辉叹了口气,罗家两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挤眉弄眼。谢鸿文也没辙了,笨手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