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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诶了一声。可他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小厮垂下头,吞吞吐吐的说道:“夫人就寝了。”千芳院主屋的烛火还亮着,可夫人身边的丫鬟说夫人睡下了,他还能反驳不成。裴久珩冷笑,现在酉时,陈瑜儿睡的倒是早。“不用去叫她了。”庞昀醒来,脸上虽然还有醉酒的红晕,但他比之前清醒了许多。庞昀喝到吐血,陈瑜儿也不会过来的,他早该料到。陈瑜儿总是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避他如蛇蝎。庞昀靠在床头,他嗤笑道:“她这么看不上我,就让她这么犟下去。”裴久珩怎能看不出庞昀现在低落的情绪?庞昀虽然没有明说,裴久珩很早之前就知道庞昀虽看着风流轻佻,但他心底一直藏着一个人。裴久珩他在庞昀订婚后,那溢于言表的喜悦中看出,他心底藏着的那个人便是陈瑜儿。庞昀目光阴郁,陈瑜儿美貌名动京城。他本就是个看脸的庸俗之人,三年前的惊鸿一瞥,他已经动心。有些名声甚好的才子,他们屋里都有一两个通房,而庞昀屋里干净,保证陈瑜儿入府,不用cao心这些妻妾相争的烦心事。传闻里,庞昀屋里伺候的漂亮丫鬟都爬上过他的床。那不过是无稽之谈,但庞昀怕陈瑜儿信了那种传言,为照顾陈瑜儿的情绪,他将屋里的丫鬟都换成了小厮。但大婚之日,当他兴致勃勃的回屋,掀开红盖头,看到的却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还有她手旁的一把剪刀。“你若是碰我,我宁愿一死。”冷傲的美人哪怕面无表情,也是美的。庞昀却无心欣赏了,在此之前,庞昀从不知陈瑜儿竟然对这桩婚事如此不愿。庞昀笑意僵在脸上,哪个新娘敢这样对夫婿说话。但庞昀恋慕陈瑜儿多年,对她自是多一分宽容。庞昀只当是他的名声不好听,惹得美人惊惧。庞昀知道女子都喜君子之态,他亦可做一君子。可是,整整一月,他只要见到陈瑜儿,陈瑜儿就一副寻死觅活的模样,一把锋利剪刀不离手。庞昀这一个月陪她演温文尔雅的君子演累了,庞昀只觉得自己的心思被践踏。如果陈瑜儿愿意犟着,那就让她犟着吧。她自请和离,想得美,他根本不会放手。庞昀看到裴久珩关切的看着自己,他捶了锤裴久珩的肩膀,“我没事了。”庞昀眉宇间的阴郁散去,笑的张狂:“不过一个陈瑜儿。”他还是那个肆意轻狂的庞昀。31.相看氤氲的热气中,裴久珩两手随性的在浴桶的边沿上,闭目养神。凤鸢取过一条白色浴巾,替裴久珩搓着肩膀。裴久珩今日从恭谨侯府回来后,情绪不佳。平素裴久珩在凤鸢擦背的时候,总会嘲讽两句她没力气,今儿她特意放轻了动作,也不见裴久珩说什么。现在这般安静的裴久珩凤鸢倒觉得有些不适应。“少爷,要再提热水进来吗?还是起身?浴桶中的水都快凉了。”凤鸢提醒道。裴久珩睁开眼睛,站起身来,他浑身上下仅腰上围了一圈白毛巾。水声哗啦,性感的腹肌上几滴水珠滚落而下,凤鸢习惯性的避开眼睛。裴久珩慵懒的拿过挂在浴桶上的毛巾,背对着凤鸢,将腰上的白毛巾扯下,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凤鸢睫毛轻颤,这时候,她只需待在裴久珩身边,等他换上中衣。凤鸢接替晋源伺候裴久珩沐浴,但裴久珩除了让凤鸢替他擦背,别的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但一开始并非如此,一开始,凤鸢如同晋源一样,要在裴久珩沐浴完毕后替他擦身的,可是凤鸢只要站在赤.裸着上身的裴久珩面前,整个人脸就红的不像话,替裴久珩擦拭的时候,手会忍不住抖,一开始裴久珩误以为凤鸢发烧了。那个时候凤鸢刚来到裴久珩跟前伺候,晋源那时还说,还是换一个男小厮比较方便,凤鸢哪怕才十一岁,但到底是个小姑娘。裴久珩倒是觉得无所谓,凤鸢害羞,那他自己擦身即可。换了别的人,指不定有没有凤鸢那么顺眼。裴久珩换好中衣,躺在床上,交叉着腿。凤鸢看裴久珩要歇息了,便轻声说道:“少爷,我回屋了。”裴久珩淡淡的嗯了一声。凤鸢在房间里洗完头,她坐在床头,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长发。“凤鸢。”正屋里传来裴久珩的声音。凤鸢应了一声,走出耳房。凤鸢手里还捏着擦头发的毛巾呢。她散落着半干的长发,走到裴久珩面前。“少爷?”天色已晚,裴久珩却无心睡眠,听到耳房还有动静,他索性把凤鸢喊来。面前的小姑娘长发披散,唇红齿白,更显得年龄小。他伸手往凤鸢的湿发上揉了几下,凤鸢的头发乱成一片。“呵。”裴久珩放下作怪的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凤鸢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替自己梳理了一下头发,她的头发乌黑柔顺,稍稍梳理,裴久珩先前弄乱的头发就恢复了柔顺。裴久珩又伸手,凤鸢侧身躲了躲,“少爷,别闹。”裴久珩挑眉:“我下床而已。”他走到书桌前取了一本书,随意的翻了翻,抛给凤鸢:“你给我念会儿书。”凤鸢无奈的看着裴久珩,“少爷,睡不着?”少爷这时候倒像是个孩子了,他现在是拿她解闷呢。“嗯。”裴久珩手柱着脑袋,侧躺在床上。凤鸢看着裴久珩俊俏的侧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翻开书本,轻轻的念着。小姑娘的声音柔柔的,裴久珩觉得听着很是熨帖。昏暗的烛火,凤鸢侧着颜,眸光专注,裴久珩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凤鸢的下巴,和她对视。凤鸢瞳孔微动,呼吸一窒,裴久珩深邃的目光这样盯着她,她手中的书本都掉落在了床角,脸颊两侧浮起红晕。裴久珩认真的打量凤鸢,小姑娘肤色白净,桃花眼微微睁大,秀挺的鼻子,红润的小嘴巴。现在脸上红扑扑的,看着挺娟秀的。“在我看来,陈瑜儿长的还不如你赏心悦目,庞昀怎么会对她情根深种?且她嫁予了庞昀,却对他避之不及,荒唐。”裴久珩松开凤鸢的下巴,靠在床头,皱眉说道。凤鸢心想,原来裴久珩还在想今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