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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查于明东?”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再开了一罐,万长春拿出纸笔,写下“于(小)”。“我觉得东佰最近的动向,他是漩涡之一。”“另一个就是继承战了。”万长春写下“大,三”,外面括了一个圈儿,标上“继承”。又把“于”也括上,写下“复仇”:“如果是以他为目标,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复仇——而且这个复仇者必定已经东佰占有一席之地,才能有这样的能力。”万长春可不同于徐泰阳,几十年警队生涯,头脑非常敏锐,一下子就会抓到重点。说完看了一眼徐泰阳,“复仇者是谁,你心里也有数吧?”徐泰阳很坦然地承认:“有数,但还是没证据。”“有你也不会告诉我。”万长春白了他一眼,在“于”附近,写了个“也可能——是那个关起你的人。”徐泰阳隐去了段潮的姓名和职位,但是以万长春的能力,他很快就会查到段潮身上去。“假定这个‘X’要对于氏下手,那他限制你的行动,就只有一个原因——内鬼。”老万在“X”旁边,写了一个“鬼”。徐泰阳接过笔,在“鬼”的后面连了一条线,写上一个“大鬼”,敲一敲这两个字。“内鬼和他后方cao作的人,也就是当年害文哥死掉的一伙儿,也许跟‘X’达成了某种合作关系。”在“X”和“鬼”之间再画一条连线。段潮会给这伙儿人带来什么好处?“七爷放权给我,是借我的手除掉那些想利用他儿子的人。我本不该掺和那俩人的事儿,但是我掺和了。”是了,继承人之挣!徐泰阳把“X”和继承那个圈连了起来。“如果这伙儿人要打开东佰的渠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那最关键的问题,徐泰阳打了个大大的问号“‘X’为什么要跟他们合作?”他抬头看万长春,后者正一脸“你总算出息了”的欣慰表情。徐泰阳给他笑得一身鸡皮疙瘩,把笔扔在桌上。他俩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谊。万长春拿过笔,在“于(小)”上面又写了个“于(老)”。“你知道当年于明东是怎么被弄出来的吗?他爹用自己的全部身家做交换,保他儿子。”“交换,怎么个交换?”“钱,和位置——你猜他的位置现在是谁来坐?”徐泰阳看了下那张图,电光火石一般,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连起来了。“大鬼!”段潮想要利用这个“大鬼”和于氏父子的矛盾来达到复仇的目的,所以他需要跟“大鬼”建立起联系所以他阻止自己再接触老山,怕自己挖出更多的东西所以他怕常东原看出端倪,甚至有可能怕常东原对自己不利——如果常东原真的杀了文哥,那也会毫不犹豫杀了自己。所以他说,你别信我。很多细节徐泰阳还不清楚,但主线已经浮出来了。他在七爷、于氏、大鬼之间周旋,稍有不慎就会被这几股势力撕碎——自己的逃跑,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东佰有什么动静吗?”他问万长春。“你的场子全被你那个兄弟接收了,对内的理由是你伤势过重,需要休养。”万长春显然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似乎也升职了。”徐泰阳稍稍放下心。然后,段潮要怎么做?会如何实施他的计划?“这只是表面的角色。”万长春沉下了声音。徐泰阳看他单独在旁边写了一个大大的“阎王”,然后将这个代号跟“大鬼”、“于氏”分别连了起来。当年程文国案遇到的阻力,万长春还历历在目。只是这些事情,他不能跟当时的徐泰阳解释。“我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都是还停留在怀疑阶段。”但徐泰阳看他的神色,就明白他要说的不仅仅是怀疑。“帮老于cao作一切,保下小于的,是他,”他在“阎王“两个字外面重复画圈,“同时他将‘大鬼’推上老于的位置。然而现在‘大鬼’逐渐脱离他的掌控,他又需要利用老于,来牵制‘大鬼’。”徐泰阳放下手中的啤酒罐。“也就是说,这个人不但掩盖了文哥的死因,还放纵了连家的凶手。”两条线,在这里有了交集。徐泰阳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老山,他参与了整个事件。文哥死后他突然消失,过了几年又再度出现,我怀疑他手里确实掌握着什么东西。”“照你说,这个老山回来应该很有一段时间了。但他没有直接联系内鬼是为什么?”“怕被灭口?”“好,既然会被灭口,那就证明他们内部并不团结,出现了问题。老山可能握着什么对内鬼不利的东西——泰阳,你逼他跟联系人见面的时候,为什么笃定会被捕?”徐泰阳摇摇头,“我并没有笃定,跟你一样,是怀疑。”只是怀疑成真而已。“也就是说,老山觉得,被捕对自己而言反倒是一条生路?那或许我们也可以猜测:他跟‘他’有直接的联系。”万长春写下“老山”,并跟“阎王”连在一起。“这样的确说得通……”徐泰阳看了那一纸的关系图,产生了跟万长春一样的焦虑:缺少最关键的证据,一切都是怀疑。看他的样子,万长春反倒笑了:“犯愁了?我都愁多长时间了,现在有人陪我了,挺好。”说完撕开烤乳鸽,扯下个腿儿来自顾自开吃。徐泰阳一仰头把自己手中的酒喝干,利落地又打开一罐。“你一直一个人在查?”他其实早就明白,老万当时没有强迫他回来,就是因为对文哥之死起疑。万长春笑一笑,“你有你的方式,我当然也有我的。”“我曾经很后悔让你到程文国身边去。”徐泰阳抬头看他,万长春擦干净油腻的手指,喝了一口啤酒。“程文国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这点连我的都不能不承认。你那个时候才多大,我几乎可以肯定,你会受到他的影响。很可能……你就回不来了。”徐泰阳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老万,你真的觉得我适合当警察吗?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只是那该死的玩意儿害了我全家,我恨这东西,不想让它再害别人了。”“这就够了,泰阳。”万长春轻声地说,徐泰阳于是再度举起酒,去碰了下他的杯子。“不管我走哪条路,这一点是不会变的。”喝了几罐酒,万长春就开始跑厕所了。徐泰阳翻了好几次手机,始终没有段潮的消息。看来是打定了主意不回他的话儿了。早知道再多套出点消息多好。段潮说过“就快了”,是打算最近动手,还是会有什么转折性的事件发生?徐泰阳直接过去拉开厕所门,吓得万长春差点尿在自己脚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