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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洛骁低低地重复了一边,而后轻轻地道,“看来王mama是老了、糊涂了。明明在殿下手下呆了这么长时间,竟还依旧是记不住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谁。”王mama脸色登时一变,整个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瞬间布上了一层冷汗:“奴婢……奴婢……”“记不得主子是谁的奴才,留在东宫也没甚用处,”洛骁的视线缓缓在院子内扫了一遍,而后背过身,笑了笑,风淡云轻地道,“拖出去,杖毙罢。”王mama整个人瘫倒在地,一时间竟是呆住了。直到自己两边的胳膊都被人扯住了,她才疯了一般的挣扎着喊道:“你们谁敢动我!谁敢动我!我可是皇后的人,你们谁敢再动我一根汗毛?!”此话一出,两旁的太监面面相觑,手中的作却果然是停了下来。王mama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然而未等她站起身来,洛骁却突然转过身,伸手卡住了她的脖颈,然后一点一点将人提了起来:“皇后的人?王mama莫不是忘了,这里是东宫不是栖凤殿,东宫里可没什么皇后。”声音轻而和缓,只是那双眼看上去却有一种令人胆寒的杀伐血腥之气。王mama脸涨的紫红,她拼命的挣扎着,只含含糊糊地吐着音:“我要……见……见太子……你、你不能……杀我……”“这话倒是有趣,我到从没听说过贵族处置一个吃里扒外的刁奴还有什么‘能与不能’的。”洛骁微微笑了笑,然后手上一用力将人甩到了一旁,看着那两个太监,眸子一沉,厉声道,“把这刁奴拖出去,杖毙!”小太监被洛骁眼底的血腥气唬的一哆嗦,当下不敢再看,连忙低头诺诺称是,而后拽着正趴在地上不停咳嗽的王mama的胳膊,就往院子外头拖了出去。“你们……咳咳,你们不能杀我……咳咳咳咳……我是皇后的……你们……混账,混账!”王mama依旧在断断续续地骂着,只是充满惶恐的声音却是半点威慑力也无了。整个人趴坐在地上,竟就真的这么生生被拖了出去。洛骁淡淡看着王mama脸上的绝望惊恐之色,也不做声,只是一双眼却黑沉。虽说洛骁此人是个顶顶尊贵的侯府公子,但是平日里却没什么跋扈的脾性,与人相处大多也都还是淡然和善的。但经过今日这一役,整个东宫上下——甚至于整个贵族间,怕是没有人再敢将他小瞧了去了。听着外头王mama传来的惨叫声,墨兰面上表情痛快,墨柳却是不免有些担心:“王mama是皇后放在太子这边的人,今天世子如此冲动,只怕是会得罪了皇后。”洛骁淡淡地看了墨柳一眼:“难道我今日不作为,任凭那刁奴糊弄,那皇后就能待见了我去?”自然是不会的。打从洛骁点了头,允了太子伴读一事后,在众人的眼里,他这个人便打上了太子的烙印。在皇后一干人眼中,便是将洛骁比作眼中钉rou中刺也不为过的,又怎么可能待见他。墨柳和墨兰看着洛骁,竟一时接不上话来。掷了掷袖,洛骁朝着二人淡淡笑道,“殿下不好出面做的事,我便代殿下去做。杀鸡儆猴,今日将这王mama杖毙了,也好叫东宫内其他那些不长眼的明白一些,殿下再如何,那也是他们的主子。东宫里不需要那些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东西。”眼角一扫,视线在先前那个被王mama责骂的小宫女身上停了停:“你叫什么名字?”小宫女瑟缩了一下,然后才犹犹豫豫地道:“合……合香。”“合香。”洛骁点了点头,“知道王mama把冰窖的钥匙放在哪里了?”合香偷偷地抬了一下头,嘴里道着:“知道的,就放在mama床头的盒子了。”“那好。墨柳、墨兰,你们二人就跟她拿钥匙去罢。”洛骁转过身,对着墨柳和墨兰微微笑了一下,道,“动作快些,殿下那边可在候着了。”第12章钱太医洛骁带着冰赶回青澜殿的时候,正巧碰上严太傅。朝着太傅行了一礼,口中只道:“今天太子身子不爽利,怕是劳累太傅白走这一趟了。”“无碍、无碍。”严太傅自然是明白闻人久的情况的,摆了摆手,道,“只不过,太子身子这般折腾,终究是……”话说一半,却又顿住了,看着洛骁,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将右手背到了身后去,“现下你我还是先去青澜殿,看看殿下的情况罢。”洛骁拱了拱手,道了一声:“学生明白”,而后便同严太傅一同往青澜殿的方向走了去。青澜殿内,张有德见洛骁带着严太傅进来了,连忙向两人迎了过来。洛骁阻了张有德行礼的动作,只让墨兰、墨柳递了两只玉匣子过去:“冰已经取回来了,先拿去给殿下敷着,太医还未到,至少替殿下先将这高热褪了去。”张有德接了一只匣子,只觉匣子入手竟冰凉刺骨得厉害。单手打开匣子一瞧,满满当当的冰在匣子里装着,在半昏黄的烛火下泛着橘色的光。张有德略有些惊异地看了一眼洛骁,将匣子还给了墨柳,朝着那两人睇了个眼色,墨柳和墨兰便明悟了,赶紧端着玉匣子在屋内忙活开来。严太傅见着情况,也紧跟着两个大宫女进了内殿,洛骁反而是被留在了外殿,一时竟空闲了下来。“世子,”张有德见洛骁未动,便缓步行至身边,对他低声迟疑道,“这冰取了过来自然是极好的,但是,王mama那处怕是要对世子爷生了忌恨了。”“王mama?”洛骁垂眸微微笑了笑,“张公公怕是不知道,这东宫里,从今日起,可就没什么王mama了。”张有德闻言微微一怔,偷眼瞧着洛骁淡然从容、不起分毫风波的表情,一时里又觉得许是自己会错了意思:“这……世子的话是说?”“那个奴才仗着曾是皇后乳母,偷窃殿下宫内的私物,收受他处的贿赂,且言语之间对殿下与我多有不敬,”洛骁抬了眸,看着张有德微微笑了笑,道,“是以半刻钟之前,我已经让人将那名奴才当众杖毙了。”张有德悚然一惊,惊愕地对着洛骁的脸,竟是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王mama渎职受贿、吃里扒外他们自然不是不知道的,只是因着她是当今皇后的乳母,资历辈分大得很,太子顾忌着皇后,轻易不敢对她下手,而他们这群奴才当然便更是如此。这些年,对于她纵有怨言,却也莫可奈何。却不曾想,这么个刁奴今日竟这么轻易的就被人……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