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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笨了。我问的是,除了和我在一起之外,他还接触过什么人。”瞿贺苦恼的想了想,叫了一声,“对了,昨日陈公子从药铺出来的时候遇上了荣小侯爷,与荣小侯爷在府外分别的”“他们说了什么?”瞿贺哭丧着脸,“当时街上太吵了,属下的人不敢离得太近…..不过看样子是荣小侯爷在说话,陈公子并没有多言什么。”邵堰这才满意的颔首,拍拍瞿贺的肩膀,“没事你多吃点核桃吧”“为啥?”“唉,太蠢”☆、第十五章.下套山间的夏日比都城的喧嚣多了几分清凉。陈桓洛背着蒌筐在树下将采摘来的药材分好种类,因为有的含有毒性,不可与其他的长时间混合。“陈公子为何不带个小厮随身伺候?”荣灵均将水囊递过去,与他一同坐下来,看着他分摘药材。前几日在街上相遇,听闻陈桓洛常在山间采摘,他在江湖上有相熟之人曾嘱托他倒了都城之后替他找些只有都城边上山水养出来的药草寄过去。荣灵均心里本身因为刚来都城时与陈桓洛有争,心中过意不去,便主动与他相约,一方面帮友人摘得药草,另一方面,也算是主动与陈桓洛示好。陈桓洛轻蹙眉宇,不太想和他说话,奈何此处除了他的下人就是荣灵均,他再不想说话,也抵不过一路上此人的叨扰,只好回道,“不习惯。”荣灵均点头,又问,“你既然是邵大人的府医,按理说这些东西府中会有人采购,不需要陈公子亲自出来摘寻的”“不是。”荣灵均一愣,傻傻的问,“不是什么?”“不是府医。”“可是邵大人说你——”他看着陈桓洛将药草分类好,径自背在身上就要走,荣灵均话说一半,尴尬的站起来追上去。“陈公子,你等等我,哎,陈公子”陈桓洛停下脚步,看他,凝眉说,“小侯爷口渴吗”“啊,我不渴啊,刚喝了水,那个,我还没有赐封,你可以叫我——”陈桓洛又停下来,挑眉,问道,“你和邵堰是不是兄弟?”“不是啊,在下和丞相大人不相识,陈公子为什么这么说?”陈桓洛被他气得心里一点气儿都没了,解释道,“你和他,一样的唠叨”荣灵均,“……”回到城中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午时了,荣灵均好心相约请陈桓洛一同用膳,只不过他们刚进城门,门口一辆马车缓缓靠近,邵堰掀开窗帘,大步走下来,看见荣灵均,假笑着行礼,“见过小侯爷。桓洛,我们回府吧”说着,顺手将他身后的药筐取下来。荣灵均还想开口,却被邵堰脸上的笑意给阻拦,心下无奈,只好抬手告辞。他正欲离开,却被陈桓洛叫住,从邵堰手中的药筐中取出分好的药草递给他,是荣灵均想寻给友人的药草。他笑了笑,接下来,朝他道谢,告辞。马车上,陈桓洛闭眼休息,邵堰盯着他从头看到尾,然后又从尾看到头,闷声不说话,陈桓洛抬眼轻声问,“我们去哪?”这不是回府的路。“你终于和我说话了啊。我以为你都打算一路不理我了。”邵堰抱怨道,一副哀怨的表情,和他九尺高的身材极其不符的模样让陈桓洛看的心情甚好。他微微勾唇,“小侯爷是为了大医馆中的争执。”邵堰点头,“但是莫要和他走的太近了,小侯爷看起来就不是好人。”他说完见陈桓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皱眉道,“我说的不对吗?”陈桓洛摇头,“我只是觉得,丞相大人才是这都城最jian诈的老狐狸。你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说别人不是好人,真的十分好笑。”邵堰看的眼睛一花,他很少见陈桓洛如何开怀的笑出来,双眸褪去清冷,带上几分笑意,一时间觉得璨如星眸。他低声唤道,“洛儿……”陈桓洛笑容沉了下来,眉宇间多了些许清冷,邵堰自知说错了话,只好嘟囔着解释,“咳,那个,我今日是想请你帮我诊治一个人。”“何人?”“很重要的人。”他也收敛笑容,整肃道,“如果不让你看见,你能诊脉吗?”陈桓洛想了想,看他的表情不像是作弄他,“需要分辨具体是什么病因。”“好,等你为他切完脉再告诉我,不过,我需要先将你的眼睛蒙上,可以吗?”陈桓洛颔首,邵堰从身上拿出绸带,坐在他面前,看着陈桓洛闭上眼睛,低头细心帮他系好绸缎,然后牵住他的手,低声道,“我会带你走,不会让你摔倒”马车晃晃悠悠的行走,不疾不缓,穿过热闹的街市,行走在青郁的乡间道路上,车中燃着香草的味道,清香在车中弥漫。邵堰低头看靠在肩膀上睡着了的陈桓洛,幽黑的眼眸下隐藏着温柔,只是,没了笑意,多了几分隐瞒和心疼。马车停了下来,有人低声道,“主子,到了。”邵堰才低头扶住陈桓洛的肩膀,轻轻晃了晃,“醒醒,桓洛,到了。”他双眼上蒙着绸缎,因为黑暗不适应的皱眉,耳旁听到邵堰说话,才清醒了过来,他推了一下邵堰。“我扶着你,你别摔倒了。”邵堰笑呵呵的说道,陈桓洛脊背笔直,一身素袍,脸色白皙,让看着的邵堰生出几分怜惜,看向他的目光不加掩饰的将感情流露出来。进去的屋子有些阴冷,外面几乎没有人声,应该是属于偏僻的地方,屋中有霉苦味,陈桓洛凝眉,被邵堰扶着坐在床榻边。“这是我的一个老友,生了病,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看不见,喉咙不能言语,桓洛你看看是什么原因。”邵堰低声在他耳边说着,眼睛盯着他脸上的表情。陈桓洛静默的点了点头,摸上病人的手脉,静心细细堪量出来。“他中了毒,不过,已经解了。”陈桓洛淡漠的说。邵堰低头,凝眉,盯着陈桓洛的眉眼,听到他说话,露出微笑,“恩,看来解药是有用的。可他现在还不能说话,是什么原因?”“余毒在身体中残留,毒性还没有完全散去,继续服用一些药,等身体恢复,即可。”陈桓洛说完,便站了起来,这人已经不需要他在做什么了。邵堰连说两声好,拉住陈桓洛的手,将他带了出去,让他先在马车上等候一下,他去给伺候的人吩咐几句。等邵堰再回来,陈桓洛仍旧是静默的模样,邵堰掀起车帘朝车外的瞿贺看了一眼,瞿贺点头,消失在车马前。等马车缓缓走动的时候,邵堰便帮他解开了眼上的绸布。“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邵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