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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偷偷摸摸,又怎么能团圆过年呢。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小孩的鞭炮声和戏闹的笑声。他转身坐在丞相府门前的石阶上,看一群孩子追逐戏闹,笑声不断,鞭炮噼里啪啦的响起来,明亮刺目的火星能带来独特的热闹。究竟什么时候能杀了那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团聚?这种平静等待的日子让他快要发疯了。只有他,没有家,无家可回,连乞丐都不如吧,没人关心,没人在乎,只能隐藏身份躲在暗处看别人快乐。他抱膝坐在漆红的大门的石阶前,静静看着天色越来越暗。腿边痒痒的,他低头一看,看见胖乎乎的一团小东西,蹭了蹭他的手背,和他一起坐下来,用两只小爪爪支地,小脑袋亲密的和他凑在一起。邵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紧缩。他以为自己给了陈桓洛想要的,关心的人,丞相府是家,此刻看到他落寞的背影,却发现也许他给的,陈桓洛从来都没有想要。起码,是现在的陈桓洛从没想要的。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啦,全民看春晚哦~~~,各位新年快乐,我们要永远虎头虎脑的可爱~~~~~新文存稿中,欢迎来收藏。‘豆丁,豆丁,什么时候才能吃?’一看就是正经文~~☆、第五十章.要来便来!天幕如深潭般漆黑,幽深,天空绽开无数烟火,刹那间,流光溢彩,彩蝶飞舞。恍惚之间又回到那一日,满堂喜红,大红的绸缎握在手里,走过宾客满座的长毯,他目光刚毅沉默,他内敛温润如玉,邵堰蹙眉,问,“为何执意嫁给我?”那人含蓄内敛的浅笑,“喜欢便嫁了。”他微醺,踏入新房,见到那人在桌边,朝他温和一笑,将一只酒杯递给他,弯臂相交,一饮而下。合卺酒,一匏瓜,同甘苦。邵堰想起重生前的陈桓洛,对外性子温和内敛,颇为圆滑,对内清雅长情。那时候的陈桓洛很少露出冷漠清寒的目光,很少有空寂凄清的背影,那时候的他是现在两年之后的他,他遇见了什么,让他收起自己的清冷纯挚的性子,从此不再真实对人。他和他成亲之后,他带他去见自己的半路夫子,夫子曾评价邵堰之妻看似温和有礼,心中尽有冷情。陈桓洛的无情他见过,就算有人病死在他面前,也不会出手营救,如果皇帝没有旨令,绝对不会行医治病。曾有一次,宫中妃子小产而死,皇帝大怒,赐死诊脉的御医,邵堰一直觉得只要有人解释,只要陈桓洛解释,皇妃的事是意外,与三位御医无关,皇帝一定不至于赐死他们。陈桓洛只是漠然说,这与他无关。邵堰无法相信会有这样的人,那三位老御医无一不教受于他,无一不对他赞赏有佳,他无法明白陈桓洛会如此无情。以至于他对陈桓洛的感情并没有陈桓洛对他而言深沉,只是多了无法靠近的疏离,和永远都无法解释清楚的原因。天空绽开的烟火转眼即逝。邵堰眼前的人,凄哀落寞,孤寂哀伤,会难过,会生气,无意间总能露出少年的笨拙和青涩。他也坐下来,坐在陈桓洛身边,陈桓洛抱着怀里的软绵绵的毛团,低声道,“邵堰,我想回家,可我没家。”邵堰心里一疼,揉揉他的脑袋,轻抚他身后的青丝,“丞相府就是你的家,永远都是。”陈桓洛微微一笑,眼底有一丝平静,邵堰却从他眼中看见了无奈和迷惘,“你可愿意——”邵堰想说,你可愿意为了我放下仇怨,可他不敢说,答案昭然揭示。他将陈桓洛拉进怀中,坐在丞相府的门前看了半宿绚烂烟火。明日,便是除夕。皇宫里,琉璃灯盏,满目画廊。邵堰一身紫黑色鎏金烫边,同色的发带洒在墨色的长发上,腰间的玉带更是显得劲瘦刚毅,瞳仁深邃。他一路过来,不少的官员朝他敬酒“张大人好,娶妻不着急,本官还想多逍遥几年。”“哦,文武试的考题今年是由皇上亲自出审。”“新年好,新年好,李大人这体态福气啊。”“今夜少喝几杯,本官惦记皇上的红玉茶啊。”他拿着杯子闲闲散散的在皇宫的花园中溜达,不少的官员都赶来巴结交谈,然后堪堪敬酒,还好他拿的是花香酒,不醉人。“城中有不少人报案了,刑部王大人已经接案了。”一老头摸着白胡子,“不过找不到的多是流氓无家、品行败坏的人,前段时间不是王城江湖人集结,老夫猜测——咳”邵堰笑着给对方倒上酒,小声说,“陈大人认为是哪位大侠行侠仗义?”他想了想,摸摸下巴,还真有这种可能。陈大人赔笑道,“只是猜测,只是猜测,丞相大人莫怪。”邵堰回礼,“无碍,这不属于本官职能,本官也只是好奇一问罢了,不妨碍各位大人了。”皇帝身边的下人木青走了过来,招呼邵堰,“邵大人,皇上书房有请。”“皇上这是准备赏臣茶了?这就去,这就去,各位大人好生吃喝。”邵堰随着木青走远之后,几个大人才有聚集到一起,“丞相这是在皇上面前得了宠。”“我家那闺女年纪大,也不知道丞相能看上不能。”“邵堰这人啊。上过战场,杀过人,手上血债多着呢”“小声点啊,小声”邵堰推门进书房的时候,皇帝一身龙蟒锦袍正站在铜镜前,他张开双手,转了转,邵堰行了礼,称赞道,“气势威严,大有真龙天子之风。”皇帝笑着走过来,“就会说好听的。”邵堰微微弯腰,扶起皇帝的手,“皇上寻臣可有要事?”“有的,前两日你进宫朕且忘了,西南皇叔你可记得?”邵堰心头一跳,想起来宁霜染说的那句话,放虎归山,不如留在身边严加看守,他勾唇,递给皇帝放在桌边的手炉,“臣自然记得,且永不敢忘。”“皇叔送来恳谏想来年冬雪消融春暖花开时,回到王城修养生年,朕也听说皇叔在西南边关身体一直抱恙,想来是年纪大了,难以忍受西南的寒冷。”邵堰眼底露出几分冷笑,年纪大了,还做帝王梦,也不知晓这皇帝还能坐上几年。“各位大臣怎说?”“附议为多,先皇有令,没有诏书,各路王侯不得入王城,这二十多年来,王叔也从未擅自离开西南,朕思虑可允,请宫中的御医来给皇叔看看身子。”邵堰抬头细细打量年轻的皇帝,在眉眼之间看见的,是温和,还有一抹血缘温和,皇帝自幼未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