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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的脸比刚才更红,从喉咙里发出一个蚊子叫般地声音说:“不用。”苏瑞嗤嗤笑了起来:“都是男人还害羞?”说归说,却没有勉强他,他站起身说:“天要黑了,我再去找点东西吃。”阿朗想拉住他的手,终是忍住了,说:“好。”番外(三)半夜的时候,苏瑞被阿朗惊醒,准确地说他根本就没睡踏实,阿朗的烧一直没退,他不放心,阿朗一点小小的动静都能被他听进耳去。苏瑞抬起头看着阿朗在的方向急切地问道:“阿朗,你没事吧?”阿朗的身体蜷曲着没说话,苏瑞听不到他的回答更加担心,他赶紧朝阿朗的方向挪了挪却在碰触到阿朗身体的时候吓了一跳,阿朗身体的温度似乎比白天的时候更高,他不禁慌了神,扶着阿朗的肩头急急地说:“阿朗,阿朗,你没事吧?”阿朗握住他的手哆哆嗦嗦地说:“冷。”苏瑞想起早年自己发烧的时候出现过这种状况,烧得越高,身上反而冷得厉害,他更加焦急地说:“我去找点柴火,你等着!”谁知他的手却在他起身的时候被阿朗使劲拽住,耳边传来阿朗的声音说:“苏瑞,别走,别走。”苏瑞蹲□轻声说:“这样下去你会出事的,把手松开,我一会儿就回来。”阿朗哪里听得到他说的什么,只是本能地抓紧苏瑞带着体温的手,身体的寒冷让他不自禁地向苏瑞靠去,嘴里模模糊糊地说:“抱着我,我冷。”苏瑞听着阿朗沙哑的声音不忍心离开,想自己抱着他也能取暖,就躺到他身边把他环进怀里喃喃地说:“阿朗,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有事。”阿朗窝在苏瑞怀里,紧紧贴着,闻着苏瑞身上的味道,心里一片平和,渐渐停止了颤抖,最后沉沉睡去。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苏瑞已经不在,心慌地想站起身,谁知身上竟没半分力气,摸了摸额头不似昨夜那般guntang,想起昨天躺在苏瑞怀里的情景红透了脸,正好被刚进洞口的苏瑞看到,他急忙走过来把手放到阿朗额头上说:“今天早上烧好像退了,怎么现在脸还这么红?”听苏瑞这么说阿朗觉得脸更烧了,一扭头朝里闷闷地说:“发高烧那能这么容易下去?”不明所以的苏瑞看着阿朗的背奇怪地说:“昨天我搂着你的时候你出了一身的汗,今天早上我摸着没那么烫了才出去找东西吃的,难道又烧上来了?”听着他的话,阿朗的心咚咚咚跳得厉害,耍赖似地说:“嗯,我觉得又烧起来了,身上没一点劲。”苏瑞不疑有他,刚才摸他额头的时候似乎是有些烫,于是说:“赶紧把东西吃了,我背你下山。”阿朗回过头说:“你背我下山?怎么不点烟火让他们来接?”苏瑞觑了他一眼说:“你烧糊涂了吧?现在哪里能找到干柴火?”被他这么一说阿朗倒觉得自己确实是烧糊涂了,本来山里湿气就重,再加上刚下过雨即使出了太阳哪儿能这么容易就把掉落的树枝晒干?他轻声笑了笑说:“苏瑞,你背得动我吗?”苏瑞把洗好的山果递给他后站起身说:“背不动也得背,总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阿朗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苏瑞,轻声说了句:“你已经扔过我一次,这次要是再扔下我一个人,我以后都不理你。”刚走到洞口看路的苏瑞只听到后半句,他扭头说:“阿朗,你什么时候理过我?”语气中似是带着委屈,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赶忙转过身掩饰尴尬。阿朗听到他的话倒是无声地笑了起来说:“苏瑞,这是你自找的。”苏瑞又转过头,带着怒气说:“我自找的?我怎么得罪你了,要你这么对我?平时说给你说十句你都不回一句,即使回一句每次都能把人气得半死,你……”苏瑞压下心中的火,不想再多说什么,又在洞口站了一会儿说,:“如果你能走,现在就下山。”“你不是要背我吗?”阿朗望着他弱弱地说。“背你?”苏瑞拽拽地回身,“都有力气气人了,还用人背?”阿朗的眼神顿时变得无辜可怜,他缓缓地低下头说:“那我自己走。”番外(四)看着走在后面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的阿朗,苏瑞实在忍不住蹲下来说:“上来。”阿朗愣了一下,马上爬到苏瑞的背上,苏瑞起身背着他说:“别指望我能背你多长时间,我也累着呢。”阿朗没有说话,蹭了蹭苏瑞的后颈,满足地深吸着属于苏瑞的味道,苏瑞被他弄得痒痒的,忍不住说:“你别乱动,痒死了。”阿朗听话的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苏瑞,如果是施然,你会不会背她?”苏瑞被阿朗的问题问得一愣,随即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那是自然,她可是个大美女!”阿朗又问:“如果我和施然同时生病,你会背谁?”苏瑞看不到阿朗的表情,顿住脚步,微斜着头有些奇怪地问:“阿朗,我看你是真烧糊涂了,怎么问这么没有水准的问题?”阿朗静默了一会儿说:“听你的意思就是会背施然了?”苏瑞继续朝前走,他确定阿朗是烧糊涂了,不然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来,如果他和施然同时生病,当然会……“阿朗,你是不是比施然生病生得早?”苏瑞问道。“嗯,”阿朗答道,“那天在溪边洗澡之后就有些不舒服。”“你怎么不早说?”苏瑞气恼道。“一是怕你担心,二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能注意到,”阿朗的声音平静无波,“很显然,你没有。”淡淡的声音传到苏瑞耳朵里竟是刺耳的疼,他微低下头说:“对不起,是我的错,但你这几天都不理我们,我还以为……”阿朗截住他说:“不用说对不起,没必要,咱们又不熟,你怎么可能注意到我生病?”一句话说得苏瑞心里更加难受,他嗫嚅着说:“阿朗,你的性子如果不是这么冷,让人没法亲近,我也不会这么不关心你。”“我的性子冷吗?我一直都是这样子的。”还没等苏瑞接话,阿朗又说:“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说着就从苏瑞背上下来,苏瑞也没说话,转身把他的手臂放到自己的肩头就朝前走,阿朗看着苏瑞的侧脸,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湿了的头发黏在额头上,不大的眼睛格外得亮,从侧面看鼻梁更显挺直,薄薄的嘴唇紧抿着,阿朗突然笑了说:“苏瑞,你是不是还没和女孩接过吻?”苏瑞的脸腾地红了,他不转头说:“阿朗,你今天真的很奇怪,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