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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眸子却让她感到恐惧,那似是来自地狱的眸子,她颤抖的手指着虚空,低低骂了一声,“你们……你们等着……”然后,被众蝴蝶丛扶着离开了。“木儿,你真的不去参加父皇的葬礼吗?”沅京墨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一个人。“不去了,若是看不到,我兴许还能骗骗自己,也就不那么伤心了。”苏木凉凉开口,何况她还要等夜合给她送东西过来。沅京墨看她半晌,“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差人来给我回个话。”苏木不答话,最终是半夏将沅京墨送走的。“苏木公主!”这次的来人是夜合,他盈盈一张笑脸,若是没有天师这个身份,不知道会被太后等人揍成怎么一个模样。“东西呢?”苏木向他伸手。夜合将一幅画卷放在她手上,“公主可要看仔细的,别到时候不认账。”苏木拿了画卷转身,下了逐客令,“你走吧。”“那,微臣告辞。”夜合淡淡一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送走沅京墨的半夏回来是顺便捎了一盏茶,顺便也就遇上了刚刚踏出门的夜合,心里奇怪着这天师怎么会来这里,不由的“咦”的一声。半夏见苏木看着桌上的江山画卷久久不语,于是,将手中的水递了出去,硬着头皮道:“公主,喝点水吧!”苏木的心思根本不在水上,伸出去的手一不小心就把水打翻在了画卷之上。吓得半夏直接跪在了地上,直呼:“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苏木长叹一口气,挥挥手,“无妨!”就在这分神之际,画卷上升起袅袅烟雾,渐渐的凝聚成两个人的模样,一个是苏木自己,而另一个是个苏木长得极像女子。其中的苏木就依偎在那个女子的怀里,模样十分幸福。半夏喃喃:“这不是青州娘娘么?”一语点醒梦中人,苏木痴痴的看着这幅江山图,“原来,父皇您的繁华不是江山,而是我和母后……”☆、天师的阁楼(一)“你说要我帮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陪你在山顶上吹风?还是,观赏这哭哭啼啼的祭拜礼?”夜合看着山下跪倒的一片祭拜人,轻瞥一眼苏木。苏木白了他一眼,“我是这么没品的人么?”在上山的时候,太阳不大,露水就未散去,因此导致了苏木的鞋袜早已被打湿,尤其是绣花鞋旁还沾着些许泥土。夜合皱眉,这丫头没感觉么?皇帝出殡,举国上下素白,苏木也不例外。山顶的风格外的大,苏木一身白衣被扬起,飘飘乎恍若人间仙人。她抱紧了手中的画卷,怕画卷一不小心被风吹走就不好了。她心想:这画卷应该代替我陪着父皇。所以本不愿来送丧的她,还是偷偷的来了,并且还拐带了帅哥一枚。当初她去找夜合的时候,夜合还蛮欣喜的,以为她这么快就来兑现诺言了,谁知竟被拉到山上吹冷风,夜合微微不悦。吹了许久,苏木突然高兴的扯着夜合的袖子飞奔下去,口中还嚷嚷着:“快点,快点……人都散了,这下该我们上场了。你是天师,走到哪里都是畅通无阻的,想必帝陵也不例外吧!”“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夜合在身后开口。“不然你以为呢!”走在前方的苏木头发柔柔飘起,夜合轻咳一声,“我以为你让我去偷先帝的尸体呢!”苏木停下脚步,转头来看他,“你要是偷了我父皇的尸体,我肯定第一个不放过你!”“我不是说说而已么?”夜合以为这丫头肯定要让他做一些有难度的事,他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盗尸这么一个,没想到最后却是这么简单。要是她知道自己让她做什么,她还会这么天真的拉着他的衣袖陪她祭奠先皇吗?到了帝陵,苏木拿出一副公主的样子,“今日是父皇下葬的日子,我特地请来了天师大人为父皇作法,尔等还不退下。”诚然她小小的身板没多大威胁力度,可她身后的夜合就不得了了,众侍卫只好退开来。苏木将画卷在帝陵前焚化,终于释然。她的父皇应该是开心的吧?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去见她的母后了。“太后带人祭拜的时候你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在这里深情落泪,不仅没人看得见,还落个忤逆的罪名,你又是何苦?”夜合看着她冷冷开口。苏木淡淡一笑,“来祭拜的有几人是真情真意?好比太后,指不定父皇死了,她在偷着乐呢!况且,我做这一切,也并不需要别人看到。”“你这个丫头……”夜合无奈叹息。待到二人离开时,天色渐晚,夜合就只好带苏木回了阁楼。“说吧,你要我做什么?”苏木趴在夜合的琴旁,百无聊赖的用手指轻轻戳着琴弦。“我要你每天放生血一碗给我,放满一个月,并且放出来的血必须淌过你手上的冰晶。”夜合的目光锁定在苏木的冰晶上。“咦,你要我的血做什么?难不成你是吸血妖怪?”苏木的注意从琴弦上转移过来。“我不喝生血,要你的血不过是为了救人而已。”“那好吧!”苏木拉开袖子,伸出皓腕给他,“你放吧!下刀尽量快一点,不然会很疼!”夜合有些不敢相信,“你竟如此爽快?”“没办法,我答应你的!而且,你给我的画也值这个价值!”“谢谢你!”夜合由衷的表达。“额,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这是你应得的,不用说谢谢!”苏木眼珠咕噜一转,“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的血既然能救活一个人,何乐而不为呢?”夜合拿出刀在苏木手腕上划了一个口子,鲜血顺着她的手漫过水晶串子,落在玉碗之中。水晶串子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光芒,落入了夜合的眼。放血完毕之后,夜合小心翼翼的为苏木绑上白纱,看着苏木微白的脸,他不由的担忧:“你还好吗?”苏木苦了脸,“唔,有点疼,罚你弹琴给我听!”夜合拉下苏木的衣袖,淡淡的答了一个“好!”苏木更加得寸进尺,“我要放血一个月呢,你能不能天天给我弹琴?”“可以!”夜合看了她一眼。“你说我放那么多血会不会死啊?”“不会!”“那如果有一天我也需要别人放血来救我,你会不会为我放血呢?”“额……”夜合深深看她一眼,“不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苏木不依不饶的抓着夜合问为什么,夜合走一步,她就走一步,问一句为什么,夜合走两步,她就走两步,再问一句为什么……然而,始终没有答案。接下来的几天里,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