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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你先洗个澡。”面前的太子说道。

穆修白又傻掉了,看看眼前雾气蒸腾的木桶,又有些怀疑地看看祁千祉,发现后者也在看他,“位卑身不由已”几个字在脑子里晃过,二话不说动作麻利地开始动手脱衣服。

祁千祉看得十分好笑,穆修白似乎对脱衣服这种事情不是很熟,先扯一会才想到要去解绳结,手脚并用地总算是把衣服很快地脱掉了,迅速地爬到澡盆里去。溅起来的水珠濡湿了穆修白的头发。穆修白把头低下来只看洗澡水,刻意地想忽略周遭的情况。

祁千祉只是在一旁的案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书,偶尔抬眼看看穆修白的方向。穆修白浑身紧绷,觉得自己就像待宰的鸭子,洗个澡还要被别人看着,又不敢怠慢,还得动手洗澡。

祁千祉在一旁看着穆修白在雾气里的下巴和脖子的线条。看了一会,突然有点难耐,便起身走过去。

穆修白听到响动,浑身一个机灵。

祁千祉站住,微微躬下身,一手搭在澡盆边上,一手抚上了穆修白的脸。穆修白警惕地看着他。

眼前的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嘴唇上也沾上了水珠,显得分外的莹润,少年的脸上和身上早已染上了薄薄的羞耻的红晕,耳朵整个都红透了,在一片雾气氤氲中显得格外诱人。

祁千祉觉得这种警惕的眼神太有趣了,他轻轻咬了咬穆修白的耳朵。后者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祁千祉的嘴唇慢慢地离开耳朵划过脸颊游移到嘴唇上,一下子化作了非常热烈的深吻,吻得穆修白身子一矮,后脑顶在了木桶沿上。

穆修白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要说吻技穆修白也算是要啥有啥。但是这种感觉太诡异了,对方是个男人。

但很快,祁千祉就把他捞了起来,抱去了床上。穆修白就是早有心理准备,真到这节骨眼上就丢掉所有理智地胡乱挣扎。祁千祉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脸上被他的胳膊呼了一巴掌。

“啪——”

穆修白一下子停住了挣扎,小心地望着祁千祉。祁千祉也呆了一下,头歪在那没动。

穆修白一看他没动,又开始挣扎要跑。

祁千祉加大手上的力道:“打了当今太子你知道是什么罪?”

穆修白还在挣扎,一边挣扎一边摇头。

“你听话我就不罚你,不然就去徐染那领一顿鞭子吧。”语气淡淡的,是真的在威胁。

穆修白这会儿什么都听不进去,手脚并用地竟然从祁千祉手中跳脱出来。祁千祉没了耐性,一脚把刚站稳的穆修白撂倒。穆修白的全脸扑在了锦被上,虽然很软和但鼻梁还是撞痛了,鼻子一酸,赶紧拿手捂住鼻子在床上绻起来哼唧哼唧的。

一双胳膊环了上来,身后强健的男人的身躯贴近了自己的脊背。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祁千祉的精力实在是太旺盛了。穆修白被他折腾得昏过去两次。照理说祁千祉在醉玉阁已经找了瑶光一次,不应该这么精力无限,但是却还没有歇下的意思。穆修白觉得自己哪儿都疼,这种巨大的痛楚透过最柔软的地方一下子爬满了身上的每个角落。穆修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疼过,异物的穿透感十分明显,到了后来已经麻木。

直到祁千祉终于精疲力竭,很快睡去了,睡前还对他说了句“果然比瑶光强多了”。

穆修白恨恨地听着,觉得十分羞耻。直到微微的鼾声传来,穆修白的眼睛却望着头顶的幔帐。

他的七窍都在生热,眼睛疲累而疼痛,但是他睡不着。无论是□□黏黏腻腻的感觉,还是体内撕裂般的疼痛。他现在的神智似乎还是不甚清明。他努力地思考自己是谁,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什么一听就是娘娘腔的碎玉,但是除了自己叫穆修白,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所处的环境每一部分都给他十分陌生的感觉,饮食起居都不是他所习惯的。但是有的地方却又是莫名的熟悉。他觉得事情的发展糟透了。然后在心里一连串地骂娘,他也不知道是骂谁,骂着骂着便睡去了。

☆、章一醉玉颓山(三)

第二天穆修白很早就被叫醒。他非常困倦,奈何来人一刻不停地摇他。睁眼一看摇他的是吴辑,一旁的祁千祉已经穿好了衣服束好了金冠。穆修白本来睡眠不足就眼睛疼,睁眼被光线一刺激更加难受,把头扭向床内侧继续装死。

祁千祉走过去干脆利落地把被子掀了,道:“吴辑,给他洗洗。”

穆修白被这么一掀醒得七七八八,被吴辑连拖带抱地弄进了屏风后的浴桶。穆修白羞地无地自容,干脆紧咬嘴唇捂住眼睛。

……

吴辑替他洗完,又替他穿上一身华服。这身衣服裁剪精致,领口袖口都有绣有金丝绣成的瑞兽暗纹,倒是比他之前穿的衣服大气不少。

吴辑扶他出来时,祁千祉还站着,面有笑意:“你穿着我的衣服还真是有几分英气。”

穆修白心道果然是祁千祉的衣物。

“你的衣服我已让人去做了。这两天就穿这这身吧。”又道:“你是叫碎玉?“

穆修白不做声。好在祁千祉本也没准备听他的回答,只是自顾自说道:“相州碎玉,是好酒;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好个寓意,可惜我不喜欢碎玉,也不喜欢全瓦……”

略一沉思:“……我喜欢完美的东西。昨日是十五,月圆天净,就叫你望月吧。”

一旁的吴辑小声提醒道:“赶快谢恩吧。”

穆修白便要跪下,结果一迈步腿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一旁两人措手不及,都有些呆愣。穆修白的羞耻感又一点点地泛上来。

祁千祉笑道:“罢了。你这谢恩我的衣服都被你摔坏了。”

说罢便离开了卧房,去了早朝。

吴辑将他扶起来,道:“公子好在并未出血,但是毕竟侍寝辛苦,还是在屋内好好修养。”

吴辑随后便离开,不多时端来早膳,待穆修白吃完,又端来了半桌子的糕点。

随后吴辑又出去,穆修白听到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才猛然惊诧,一步一拐地到门前拍那木门。

门外的吴辑轻声道:“殿下还不知如何安顿公子,还请公子在屋内委屈几日。”

穆修白还是拍那木门。吴辑又道:”这锁并不为锁公子,只为不要被打扫的人误闯了。“

穆修白还想挣扎一下。门外吴辑又好言安慰几句,便不顾穆修白自己离开了。

穆修白见人已走,只好去床上趴着,心下忧虑起自己的以后来。

穆修白被饿醒时,已经是黄昏的光景,赶紧就着桌上的糕点胡乱塞着吃了,刚塞了两口门外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接着锁被摘下,来人推门而入。

祁千祉看着门内的穆修白满口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