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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多多靠在她身上,两个人几乎挤成一个,挪到卫凤娘说的那个凹角,紧紧挤在角落里,等着周六少爷路过。软香楼上空无一人,被怒火烧的头脑不怎么清醒的晋王一迭连声吩咐砸了烧了,砸光烧光!姜焕璋掂量了片刻,砸光这话没拦,只拦着没让点火,这条街是京城数得着的热闹地方,一家连着一家,火一点,烧的可就不只软香楼了,只怕半个京城都得烧进去。小厮长随将软香楼砸了个粉碎干净,揪着几个胆子大缺心眼,居然还敢留下来看热闹的帮闲过来,当街打了个有出气没进气,再拖起来,照姜焕璋的吩咐,送进了京府衙门。阿萝吩咐多多,就说是周六少爷的吩咐,多多再传话,直接就是周六少爷的吩咐,至于周六少爷当时在没在软香楼上,多多不管,帮闲们更不管,反正就是周六少爷吩咐的。晋王听说是周六少爷周渝民的主使,早上被大皇子甩的那两巴掌,又火辣辣疼起来,老大和老四不把他放眼里,就连周家,也敢这么作践他!他是皇子!龙子凤孙,最高贵的血脉!周家,怎么敢这样当着整个京城的面,把脚踩在他脸上?(。)☆、第二百六二章萝急生智阿萝不怎么懂事,软香楼的mama可是人老成精,打发往四处传话的,都是街面上常来常往的别家帮闲,不知道这件事的首尾,mama只交待他们传一句话:杨舅爷出事儿了。杨舅爷再污糟不能看,那也是晋王嫡亲的舅舅,正正经经的皇家亲戚,身份儿比她们这些贱籍女妓,不知道高贵出多少倍。她要是说阿萝出事了,就算墨七少爷、周六少爷真心牵挂想来,也得掂量掂量名声,被一个女妓招来使唤去,这要是让家里长辈知道了,得罚跪祠堂。就是想来,也不敢来,可杨舅爷出事儿了,那就不一样了,赶的再急,也是正理正事儿。周六少爷听说杨舅爷出事儿了,顿时兴奋的眉梢乱动,急急忙忙往外窜,要去看热闹。他倒没想到阿萝如何,虽然知道杨舅爷整天在软香楼对面蹲着,也没想起这岔,他一向想的少。墨七正一个头两个大的对着一叠纸学写折子,听了传话,急忙问道:“阿萝呢?阿萝没事吧?”“好象没什么事。”传话的帮闲想了想才答道,他也不知道阿萝怎么样了,他正看热闹,被软香楼的mama随手抓过去派了传话的差使。“没事就好,我知道了,你去吧。”墨七少爷听说阿萝没事,顿时心里一宽,阿萝没事就好,至于杨舅爷出没出事,他这会儿顾不上了,他这折子写了快两个时辰了,还一个字没写呢!周六少爷急匆匆赶出来,刚离开衙门没多远的巷子里,阿萝和多多一头扑到了他马前,幸亏巷子窄,周六马速不快,再加上他最近跟着宁远,这骑术略有长进,总算没一马蹄子踩在阿萝和多多身上。“是你们俩,在这儿干什么?咦?你这……怎么这样了?别哭!哭什么?出什么事了?”阿萝连急带怕,怕极了,胆子和智慧倒生出来了,扶着多多,仰头看着周六,哭的梨花带雨,妩媚透骨,楚楚可爱。“六少爷,我……我活不下去了,六少爷,我来……就是想再看你一眼,跟你告个别……六少爷,以后……就忘了阿萝吧。”多多目瞪口呆,傻呵呵的瞪着阿萝,又咯咯有声的扭脖子,瞪着同样目瞪口呆的周六少爷,她家小姐,这是怎么了?吓傻了?失心疯了?阿萝使尽十几年所学哭出这会儿能哭出的所有媚态,按着多多,示意她转身,“……六少爷……临死前还能再见你一面……阿萝……知足得很,六少爷……您保重,若有来生,阿萝再……我们走吧……”阿萝欲走还留,眉眼里都是依恋不舍脉脉含情,看着周六少爷,舍不得移眼。周六被她哭的说的看的心碎了骨头也软了,一咕噜从马上滚下来,上前抱住阿萝,“我的心肝,你这是怎么了?这说的什么话?什么死了活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怎么回事?”阿萝一头扑在周六怀里,搂着他哭的肝肠寸断,哪还说得出话,周六少爷抱着阿萝又拍又哄,只好转头问多多怎么回事。多多再怎么着也是自小在欢门历练,就算不明白她家小姐想干什么,她家小姐既然开唱,她这锣鼓点儿从来没打错过,也跟着眼泪巴巴一幅可怜相,“今天一大早,杨舅爷又在那儿闹上了,小姐实在烦了,就让我赶他走,我哪儿能赶走他?话赶话的,就说他要是脱光了在街上来回跑两趟,小姐就赏他杯茶喝,一句玩笑话,六少爷评评理,谁能为了一杯茶就脱光了满大街跑?谁知道……”“他真脱了?跑了?”周六少爷顿时兴奋的瞪大了双眼,唉哟这么大的热闹事,他错过了!“嗯!”多多用力点头,“小姐都吓晕了,我也吓坏了,mama也吓坏了,说杨舅爷疯了,后来,说是晋王爷来了,来了好多人,说要杀了我们……”多多瞄着阿萝,也跟着呜呜哭起来。“这关你们屁事?杨舅爷那滩烂泥发疯,关你们什么事?”周六少爷可没把晋王放眼里过,再说,这件事确实不关阿萝的事,那杨蜗牛贪恋阿萝美色,天天纠缠,他都忍下了,今天竟然闹事闹到脱光了满大街乱跑,这关阿萝什么事?晋王这明明是欺负阿萝是个女妓,呸,他也就敢欺负欺负象阿萝这样的下九流!“我们这样的人,猫狗一样。就算不关又怎么样?”阿萝从周六怀里仰起头,眼含热泪,楚楚可怜,“我没敢抱怨,就是想临死前,再来看六少爷一眼,六少爷这样待我,阿萝只能等来生……”阿萝泣不成声,“跟六少爷告了别,阿萝这就回去领死,六少爷就忘了阿萝吧,六少爷也别难过,千万别替我出头,那是晋王,龙子凤孙,就是六少爷……又能怎么样?一个君,一个臣,都是阿萝的错……”阿萝说着告别,却紧紧楼着周六不松手,一边哀哀的哭,一边在他怀里揉着搓着。“别哭别哭,这又不关你的事,你领什么死?他算什么君?屁!别怕别怕,你先回去……晋王呢?还是软香楼呢?”周六转头问多多,多多摇头,“不知道,我们逃命,吓死了。”“去看看。”周六示意小厮,搂着阿萝往旁边走了几步,吩咐小厮去找辆车,小厮叫了辆车过来,多多扶阿萝上了车,还没等走出胡同,去探看的小厮就奔回来了,“六少爷,晋王刚走,软香楼被砸的粉碎,说是晋王捉了几个人,打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