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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从来没替任何人担当过任何事!”墨二爷看起来对晋王很有几分鄙夷。“要说没有担当,杨舅爷的婚事,早就应该定下来的事,昨天我还问起过他,他说杨嫔交待过,一要有家世,二要人品才貌俱佳,挑中的人家都不肯才一直定不下来,这件事,他倒是担当了。”“就杨舅爷那样的,要家世没家世,要人品更没有人品,他凭什么要人家家世人品样样俱全?这不是担当,这是糊涂。”墨二爷毫不客气的堵了他爹一句,“杨嫔妇道人家糊涂,他也跟着糊涂?要是挑不着,就这么一直拖着?拖到杨家绝了后为止?这是孝还是不孝?就是孝,也是愚孝!”“不说这个了,”墨相看起来又烦恼起来,挥了挥手,“你去一趟枢密院,把阿萝这事跟周副枢密说一说,这件事你一说他就明白了,先让他去劝一劝周贵妃,要是能劝下来最好,明天我就不用找机会和皇上说了,周贵妃的脾气越来越大,能不得罪她最好。”“是。”墨二爷答应了,陪墨相到院门口,回去换了衣服,去枢密院寻周副枢密说话了。…………京府衙门,宁远让人带走阿萝和多多,没骨头一般躺在摇椅上,呆呆的出神。这是个机会,阿萝若是被随国公府的人一顿乱棍打死了,这件事必定哄动京城,震动朝野。历朝历代,天下人最忌讳的,就是私刑杀人。所以宫里有慎刑司,查处宫内女使内侍违规之处,依律处罚打杀。朝廷有大理寺刑部地方,依律法定罪,宫里的手伸出来,公然私刑杀人,是亡国之兆。今天,这会儿,阿萝要是死了,私刑杀她的,就是周贵妃,还有四皇子。周贵妃和四皇子现在就能这样肆无忌惮,有朝一日,周贵妃做了太后,四皇子成了皇上,又会怎么样?人人都要好好想一想了吧?阿萝要是死了,就能让朝野内外,人人自危。阿萝的死,意义重大,作用重大!宁远闭上了眼。可是阿萝是他的人,是他收到手下,一直在用的人,虽然她太蠢,到现在一点用都没有,可他那天收下了她,到现在,并没有把她逐出门外。他的人,一向直管往前冲,从来不用顾忌后背,他的人,从来不会被来自背后的箭射倒……可阿萝这个蠢货,也就是死了才能有点用……可是,她是他的人……宁远烦躁无比的紧闭着眼,越想越烦躁,越想越觉得其实最蠢的那个人是他,当初他到底哪儿抽抽了,竟然点头让这么个蠢货依附到了自己门下!自己的愚蠢只能自己吞下,唉,算了,算了!“卫凤娘!”宁远一声吼,卫凤娘应声而进,宁远一张脸阴沉的可怕,斜着卫凤娘,简直是咬牙切齿的吩咐道:“你!去找一趟崔信,让他这一阵子留神备着具合适的尸体,给阿萝备着,万一有个万一,你亲自把那个蠢货送进京城,让人把她送走!这个蠢货!老子真是……”宁远一肚皮邪火,啪啪拍着椅子扶手。卫凤娘有些奇怪的时不时瞄一眼宁远,万一不协假死脱身,这是多小一件小事,爷怎么气成这样了?那个阿萝,又做了什么蠢事,把爷惹成这样了?唉,她可真够笨的!“还有,挑两个人过去看着,别让她出了事,百无一用的蠢货!”他当初要是没点头收她进门就好了。(。)☆、第三二三章抬嫁妆先断个亲姜家和李家议亲时到底说没说过和曲家有过婚约,以及李家是不是答应了曲家来了就当妾这些事,要查清楚很容易,也就是去年的事,当初两家请的媒人,全福太太,一个没少全活着呢,谁都没听说过姜家和曲家订过婚约这回事。刑府尹当堂就出了判书,姜家和李家议亲时没提过和曲家的婚约,李家对姜家和曲家已有婚约一事,一无所知,更没有曲家姑娘来了李家姑娘就做妾这种话,这些流言子虚乌有,他会让人追查流言来源,一旦查到必定重重惩处。但李家告是姜家放出的传言,也是查无实据,至于李家求判义绝这一条,姜、李、曲家婚事纠纷,已呈交礼部处置,他这里判不了,等礼部行文吧。李信看起来气极了,当堂痛哭,怒骂姜家,表示姜家太卑鄙无耻,既然府衙查无实据无法惩处姜家,那他就自己动手,抬嫁妆断亲!刑府尹吱唔干笑,这种事,你们自己看着办,他就不好说什么了。李家告姜家查无实据,几个媒婆的状子更加查无实据了,李信愤然无比的带人直奔绥宁伯府,几个媒婆可没敢往绥宁伯府伸手,再怎么那也是伯府,没她们伸手找场子的份,这股子闷气一憋好几年,几个人挖空心思,生生搅散了姜家两位姑娘,姜婉和姜宁前前后后好几桩亲事,生生把本来就不容易嫁出去的姜婉和姜宁,搅的二十多奔三十了,还在姜家伸长脖子盼嫁。吴嬷嬷刚刚告退出府,陈夫人靠在炕上,正舒舒服服由着捧云捶着腿,半睡半醒的做着个零零落落的美梦,姜婉尖叫着冲进来,“不好了!打进来了!阿娘!李家打进来了!”“什么?”陈夫人一下子吓清醒了,“李家?她们怎么敢?你大哥呢?你爹呢?我的命……吴嬷嬷呢?唉哟我活不成了!我心口疼……唉哟我透不过气……”陈夫人嚎啕大哭,揪着胸口,她活不成了,她透不过气了,她快要气死了,她的命好苦啊……姜婉倒镇定了,站在炕前,看着哭的泪如雨下的阿娘,呆了片刻,转身就往外跑,捧云急的脸色苍白,正用力一下接一下的抚着陈夫人的后背顺气,见姜婉转身就跑,急的失声尖叫,“大娘子!快让人请大夫!夫人……来人哪,快去请大夫,快去叫吴嬷嬷!夫人……”姜婉一口气奔到她爹那间风雅无比的书房,一头扎进去,她爹正忧郁的歪在窗前炕上,手里捏着本书,吟诗抒怀。“阿爹!李家打进来了,说要抬嫁妆断亲,是李家那个刚续的假儿子,已经打进来了,阿爹您快去看看!”姜婉这一通跑,那股子惊吓倒过去了。“去跟你娘说!”姜伯爷一脸厌恶,“内外有别,怎么能过来找我?一点规矩也没有!去寻你娘去!”姜婉急忙退出来,站在书房院外,呆了好半天,内外有别,被人家打上门抬嫁妆退亲这样的事,是内?姜婉挪了几步,挪进路边一间暖阁,抱着腿挤在角落里,闭上了眼,这事阿娘会管的,她累了,她要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