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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怎么知道的。”“咳咳,”和铃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扒开来看的。”白狐的身子僵了僵。“jiejie被打了?”“没有啊。”“为什么,不公平!”“我救下他的时候他晕的快死了,哪还有劲儿打我?”“……”白狐:怪不得总感觉有那么一瞬间身下凉飕飕的……白景云在登上狐王前夕拜访极北之地的母族,不慎被黑衣人打伤,负伤逃出。从极北逃到东南几乎耗费了他所有的妖力,外加上受伤不浅,醒来之后竟退化到小儿模样,还被白鹿族神女所救,在桃源安心养伤。白景云在桃源呆的日子,衷心感谢将他打伤的黑衣人。整整一百年了,白景云还是只能恢复原来的三成功力。百年间,他收到不少青丘发来的函件,请他速回继承大统。白景云看着河水中自己的倒影,五六岁稚童模样的他,只能叹了口气。每日例行的打坐练功,与往日一样毫无进展。胸腹之处有一处堵塞,致使妖力运转不畅,这也是他百年以来只能恢复三成功力的原因。不过祸兮福之所伏,白景云能明显感觉到,若是他冲破了这层阻塞,他的功力能比原来更进阶一层。正当皱着眉思考的时候,脑袋挨了一记暴栗。小白景云揉了揉脑门,“疼。”“小小年纪,怎的能如此惆怅,大了可怎么办哟。”和铃在他身边躺下。清风过,一片花瓣飘到她散开的黑发上,无心地点缀。白景云看得有点愣。“噗嗤——”和铃掩嘴,轻笑出声。“怎,怎么?”白景云难得的舌头打了结。和铃从地上坐起,花瓣从长发上滑落。“你们狐族都长得这么好看么?”和铃托着腮,凑近了仔细打量着他的眉眼。“每天远远的就能看见一个长得跟瓷娃娃一样的孩子坐在河边,要不就是皱着眉思考问题,话也不说也不笑,严肃的不像小孩儿,可刚刚看你愣神的模样,倒像个孩子一样呆呆的可爱。”流转的杏目在眼前眨啊眨,他似乎能感到对方口中的暖热气息扑到面上,挑的他有些痒痒,连带着心也痒了起来,酥麻在心底泛了开来。白景云不习惯这种痒痒的感觉,不自然地挪开眸子,故意转过头看河面。在他千百年的岁月中,从未出现过这般感觉。自小天赋异禀的他,蒙承族中长老期许,被钦定为下一代狐王。他的世界里没有日夜,每日在暗无天日的石洞里修练,累了睡一会便又起来,周而复始。他的耳中没有声音,只有兵刃相交的刀剑之声。他的眼中没有色彩,一切都是黑与白,分明而又无情。长老说,这就对了。感情在战斗之中,将会成为你的弱点。而狐王,需要绝对的强大,任何弱点的存在都是不被允许的。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带着一身伤痕倒在路边不起眼的草垛里,血液从伤口不断渗出,他的意识很清晰,甚至能感到生命一寸寸地流逝。突然,他觉得莫名悲从中来。这一生活在刀光剑影之中,活在杀伐果决之中,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糊涂而又草率地死在了不明不白的刀剑下,这又是为了什么呢?如果重来一世,如果……可是,没有如果了……意识模糊之际,他听见了铃音沙沙传进了耳中,一抹红色出现在模糊的视线里。从此之后,他的世界里有了声音,铃音沙沙,雨声淅沥,飞鸟扑棱,水流汩汩……从此之后,他的世界里有了色彩,苍树青翠,繁花嫣红,月色澄黄,还有她的一袭红衣灼灼……突然,脸颊上传来些许湿热,惊醒了沉思中的他。“你……!”“啧啧啧,脸红了呀。”和铃手指点了点他的面颊,“还挺烫的。”白景云摸了摸,热的。“我发烧了吗?”他问,在千百年的岁月中,脸上烧热的感觉只有在发烧的时候出现过一次。“噗——咳咳!”和铃笑得呛住,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我发烧了吗?”白景云很执着地接着问,他拿着和铃的手要探上自己的额头,铃音随着他的动作响起了,手中握着的软热让他再次怔住了,一阵比刚刚更猛烈的酥麻传来。“还真是只好玩的小狐狸,一点人情世故也不懂。”和铃玩心大起,越发想跟他逗着玩。“喏,你看看你现在脸还烫不烫。”白景云摸了摸,不烫了。“那现在呢。”话音刚落,白景云便感到腰上一紧,随即周身一阵软热,脸颊上湿润的触感更加清晰,伴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无尽的酥麻从湿润处扩散开来,四肢甚至都开始酸软无力。不用摸了,白景云知道现在自己的脸上很烫很烫。和铃看着自己怀里圈着的小家伙一副晕乎乎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这叫害羞,知道么,又不是只有发烧才会脸红。”“为什么会害羞?”“因为你被我亲了呀。”“那你为什么不害羞?”“我……”和铃眨了眨眼,刚想说我这是在逗你玩,怀中的少年突然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将她扑倒在地。“小白,这样很疼的……”和铃的话还没说完,唇上突然传来一阵湿热,软软地含住了她的下唇。她当场就怔住了。孩子抬起头,皱了皱眉头,“怎么不脸红呢?”和铃深吸一口气,“你倒是学得快,举一反三……唔!”孩子根本没听她说话,不甘心写满了亮晶晶的眸子,他又低下头,继续含弄着对方的下唇。慢慢地,他感觉有什么从心底绽放,他撬开她的松动的牙关,灵巧的小舌头钻入,凭着本能开始笨拙地挑逗起她的舌,一点点浸润着她的口腔。“小白!”身下的人突然暴起,一把将他掀翻在一边,连看也不看他,转身便踉跄着跑了。白景云看见她红透了的耳尖,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如果追究一下,那大概是他千百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吧。“和铃jiejie呢?”远远的,牧歌便看到独自坐在和铃院中的白景云,像一座精致的玉像,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她不理我了。”“啊?”牧歌歪了歪头,彼时她已经完全掌握了化形,正是来向和铃展示的。“三天了。”“这可是稀奇事儿啊,”牧歌摸了摸下巴,“你们俩关系不是一直很好的?”白景云不做声,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牧歌被他盯得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