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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本来飘逸的裙摆也被压住了,看上去有几分不伦不类。她左手边跟着的女子,穿着最时下流行的天水碧色裙裳,眉目高冷,微微带着几分倨傲,行走的步伐优雅又不失仙人风姿。她微挑的眼尾扫过来,在那抹姝丽的倩影上停留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身后的几个婢子手上零零总总捧了好些东西。这一行倒是标准的贵族出游的装备,相比起来,江家就有些逊色了。“咦,冯五郎也在啊?”周夫人颊边的rou笑得颤了起来,“冯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冯五郎你不在家里待着,到这杏花庵来做什么?”她眼神不断在江意水和冯延之间来回扫,“莫不是,前来幽会家人?”“周夫人”江大夫人喝止了她,柳眉微冷,“来前服了五石散不成?什么昏话都往外说,叫别人知道了,怕是不好吧?”周大娘子笑不露齿道:“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不成?”“jiejie,你闻到了吗?哪里来一股酸气。”江意雨捏着帕子,秀气地道。冯延看了她一眼。江意水呆呆摇头,“没有啊,有味道吗?”“许是我闻错了。谁叫总有人阴阳怪气呢。”江意雨淡淡朝周蘅看了回去。她和江意水关系虽说不是顶好,可到底也是同气连枝的姐妹。有她在这,轮得到周家的人来挤兑她jiejie吗?周夫人气得指着江意雨道:“你说谁阴阳怪气呢?”胖胖的十指戴满了金玉戒指,和她脱俗的衣裳一点都不相似。江意雨委委屈屈地喊:“母亲。”怀慈师太就靠在一边看戏,神态洒脱异常。江大夫人一手拉着一个女儿,“这次就算了,下次周夫人若是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念两家的情分。若要比天下人的信任……”她轻笑一声,没有再说下去。可话里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是一个名声重于天的时代。而要左右人的名声,江家实力远胜于周家。周夫人和周蘅脸色都不大好看,最后还是周蘅先缓过来,低了头道:“一路匆忙赶来,许是有些头闷,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还请夫人见谅。”她是小辈,认了错,江大夫人也就点头过去了。真要抓住几句话不放,倒显得她们气短。“我等找怀慈师太是有事相询,不知江大夫人和师太谈好了吗?”周蘅接着问道。江大夫人迟疑地看了眼怀慈师太。怀慈师太正了正神色,收起看好戏的表情,一本正经道:“天机不可泄露,夫人若是想知道,不妨让大姑娘留下来,我教导她几日,说不定她自然就悟了。”看着眼前娇憨的小姑娘,怀慈师太感受到了微微的心虚。唉,谁让小姑娘被小畜生看中了,自己又被他抓住了把柄了呢……最多、以后若是小畜生对你不好,我替你做主!“这……”江大夫人不是很放心地看着江意水。自家女儿这样的,要是一个人待在杏花庵,也不知会不会被人欺负。怀慈师太补充道:“杏花庵如今有精锐在呢,守卫什么的,江大夫人不必担心。我保证,江大娘子在我这不会有任何危险。主要是这机缘,得她自己去寻。而且,不能有旁人在。”这最后一句话,又打消了江大夫人把江意雨留下来陪江意水的想法。江意雨暗自松了口气。这荒山野岭,她可不乐意住。冯延动了动嘴,想说要不自己留下来陪江意水,又想到自己家里那堆烂摊子。生平第一次,他几乎控制不住对自己父亲的厌恶。☆、第6章留宿薛崇靠在小几上,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透着几分心不在焉。手边是眼下最流行的话本子,剧情是风流皇帝微服出巡,勾搭某户人家小姐的剧情。情节虽然烂俗了些,可皇帝手段一流,温存体贴,正好暗合了女郎少妇们的心思,因而销量即使可观。薛崇不是女郎少妇们,自然对着话本子不感兴趣。不过手段么,倒是要学一学。哄骗人家小姑娘,没有几分真本事怎么行呢?“郎君”萧言在外头低低喊了声。即使薛崇看不见他,他也习惯性地保持着恭敬的动作。“进来回话。”慵懒的声音传来,萧言擦了擦手心的汗,这才推门进去。“江大夫人已经带着江二娘子回去了,大娘子留了下来。”萧言暗自松了口气,这次江大娘子就是没能留下来,郎君还不知要想出什么法子呢。他问:“住在哪了?”萧言:“在东院那边”他欲言又止。薛崇不抬头都能想到他的表情,他合上话本,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拂过封面,“有什么话你就说。”“太子那边的人还在附近,奴是担心……”“他不敢。”薛崇眼底暗流涌动,嘴角还挂着柔和的笑。***江意水双手托腮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婢子们收拾。还是沉寒知道心疼她,给她塞了个小玩意儿玩,顺带安慰道:“马上就好,等收拾好了,女郎就可以用晚膳了。”杏花庵的斋饭是出了名的好吃。不过可惜的是,它只在初一十五才做几桌给香客。平日里,想吃也吃不着。不得不说,这句话很好地安抚了江意水。她又乖乖坐了一会,眼瞧着沉寒去里头收拾什么东西了,这才踮着脚尖往外走。其余婢女们都忙着收拾,也不敢抬头看她,竟叫她轻而易举地溜了出来。她皱皱小鼻子,用力揉了揉坐酸疼的腰,左看右看起来。白天的笋在哪里来着?她挠挠头,对着左右两条道,毫不犹豫地选了右边。夜风微凉,吹上来带着几分寒意。江意水拢了拢单薄的衣服,有些后悔没带个披风出来。曲径通幽,不知去向何方。走了好一会,江意水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对。这里的景色陌生的很,想来是选错了,刚才应该选左边的……杏花庵地方不小,灯火却很少。眼下黑灯瞎火的,江意水缩了缩脖子准备闷头往回冲,却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一堵rou墙,“rou墙”还闷哼了一声。江意水捂着撞疼的额头,心虚气短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薛、、薛公子?!”她瞪圆了眼睛,杏眼因为疼,还带着水汽,看上去分外惹人怜爱。“撞疼了?”声音低沉带笑。咦,耳朵、耳朵麻了……她小巧的耳垂泛起羞红。“还疼?”见她一直捂着额头不说话,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