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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江意水的哥哥?”他收了扇,换了副笑脸,“原来是大舅子,失敬失敬。”江随的脸抽了抽,面无表情道:“舍妹尚未婚配,还请慎言。”锦衣公子无耻道:“现在还没有,将来不就是了嘛。听说我爹今天去了你们家,怎么,他没说吗?”他爹……怪道这幅厚颜无耻的样子这么眼熟。原来是父子来着!江随皮笑rou不笑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听说皇帝嘱咐太子监国,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太子殿下,真是大感意外。”耶赫鲁宗元干咳了声,“哪里哪里,这个,大好春光,不能辜负了嘛。孤就出来走走,走走。”“一走从京城走到江南?”耶赫鲁宗元拍手道,“正是啊!”他仰头望着天,“这大约就是所谓的流连忘返,一往无前了吧。”语气rou麻得紧。他收回望天脸,正要说什么,却瞥见黎帝他们回来了,当即大喊一声“爹”!喊出了江随一身的鸡皮疙瘩。耶赫鲁宗元跑到黎帝身边,开始哭哭啼啼,“爹啊,你怎么扔下我一个人就跑了啊,孩儿想念你啊!你瞧瞧我千里迢迢跑来找你,这份孝心,你就说吧,是不是那个感天动地!”黎帝看着抽噎着的耶赫鲁宗元,大大翻了个白眼,二话不说踹过去一脚,“给我滚!让你监国,你就给我监到江南来了?!”黎帝的声音洪亮,又不加掩饰,所有人都听了个大概。太子也来了……☆、第34章吃鱼萧言烤好了一条鱼,先送过来。鱼烤得表面金灿灿的,撒了一层不知道什么,闻上去香气扑鼻,令人垂涎。薛崇洗过手才捻了一丝鱼rou喂到她嘴边。江意水试探性地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了眼。“好吃吗?”薛崇含笑问,又给她捻了一块。江意水意犹未尽地点头,“可好吃了。”她把薛崇的手推回去,“你也吃。”薛崇依言尝了尝,点头道:“尚可。”外面带着股焦香,里面的rou却嫩得出奇,而且还很入味。江意水一口接着一口,像只小仓鼠一样,吃得两颊鼓鼓,根本停不下来。一条鱼薛崇就尝了那一口,其他都喂给了江意水。刚好萧言送来第二条,她抢先接过来,声若莺啼,娇娇道:“我来喂你。”薛崇自然道好,幽深眼眸盯着她,任凭她把鱼rou送到自己嘴边,张嘴吃下。“好吃吗?”她兴致勃勃地问。薛崇舔了下唇,哑着声回道:“好吃。”小姑娘大约是玩这个玩上了瘾,连着给他喂了好几口。薛崇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压制下来的。天知道他有多想把她伸到嘴边的手含进去,再往上……一一拆穿入腹。这么娇嫩的小姑娘,滋味一定很鲜美。小溪里突然传来腾地一声,江意水好奇地看过去,湖面泛着微澜,底下一尾肥鱼尽情地舒展着身姿。一尾鱼都能让她忽略他?该罚。薛崇得偿所愿地把还放在自己嘴边的玉指含入口中。指尖一片湿热,江意水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正对上他的眼,瞬间红了脸。她下意识地抽了抽手,“你、你饿了吗,鱼给你。”慌慌忙忙地把鱼塞给他,把手挣脱出来,湿濡濡地一块,热得发烫。像只小蜗牛,轻轻一碰,就又缩回壳里去了。眼睁睁看着小姑娘脸颊上都快冒热气了,他识趣地开始吃鱼。“郎君。”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个黑衣人。薛崇站起身,在他张口之前截断他,“过来说。”两人站在不远处说了会话,接着,黑衣人俯下腰,后退着离开了。薛崇走过来,她还背着身不敢看他。脸皮真是薄。薛崇含笑,不紧不慢地开始洗手,江意水乌溜溜的眼珠悄悄转过来,一触即离,他拿着胰子问,“要不要洗手?”小姑娘不好意思地道,“我自己来。”说着要去拿胰子,被薛崇躲过了。他毫不避讳拉过她的手,掬起一捧水,细心地打湿。江意水视线落到两人交缠的手上,她肌肤白皙,和他的交握在一起,对比更加明显。薛崇轻柔地替她打着胰子,她的手那么纤嫩,他都怕搓红了。她纤长的睫毛眨得和什么似的,一眼就叫人看出她的紧张。“好了。”他拿出帕子,细细地替她擦干,亲了亲她泛红的指尖,这才若无其事地放开手。他当先站起来,要去扶她,她偏不要,自己撑着从地上坐起来。杏红的裙角蹁跹缱绻,微微露出裙下掩住的小脚。她人生得娇小,连脚也分外小些,海棠花开的鞋面一直绵延出去,延到裙下看不见的地方。江意水动了动脚尖,抬眼问他,“我们要回去了吗?”薛崇嗯了声,牵起她的手,“我们一起走。”两人并肩牵手而来。一个灵动娇俏,一个挺拔如竹,令人眼前一亮。众夫人纷纷耳语起来。“这位郎君是谁,瞧着倒是一表人才。”“倒不曾见过,不过观他眼目深邃,瞧着倒不像咱们这的人。”周夫人刚去哄女儿被赶了下来,心里正一肚子气,见状冷笑道:“瞧,我刚才说你们还不相信,这不就来了,这位就是那位胡昆人。江家能让女儿和胡昆人厮混,想必自己也不怎么干净。”薛崇走到江大老爷和江大夫人身边,才放开江意水的手,作揖道:“某见过两位。”两人不说话,他就一直保持着俯身的姿势,态度诚恳得很。耶赫鲁宗元瞧见了,酸道:“平日里见我们都没有那么多讲究,对江家人倒是客气得很。他牵得那个女孩子就是那个什么江意水?”黎帝不语,眼神在江意雨和江意水之间逡巡,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周夫人借题发挥道:“这是哪位啊?还和周大娘子手牵着手回来,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江家的女婿呢。”☆、第35章卖弄江意水俏生生站在那里,看看江大老爷,又看看江大夫人,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却早叫人看出了她的意思。江大老爷问他,“你就是薛三?”薛崇回是,原本以为江大老爷会再问下去,又或者责骂几声。然而没有。江大老爷让他起来,什么都没说,对着江意水招手,江意水脚步纤纤地走过来,红滟滟地裙角一闪,人便走了过去。“爹,娘。”她带着讨好地笑喊两人。一颦一笑间都带着少女青春的柔美。冯延也不知是被她的笑脸,还是被薛崇那孟浪地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