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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往自己身上一带。他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就压到了她身上。江意水闷哼一声。薛崇忙撑起身子,心疼得问,“怎么了,压痛了吗?”说着要去拉丝帐,看看到底怎么样了。她带着哭音的嗓音响起,“不许掀!你要是掀了,我就不理你了!”薛崇的重量对她而言,自然是重的。猛地压上来,胸口都被压疼了。可这件事毕竟是她自己作的,她怎么好意思喊疼?只好默默揉着压疼的地方,缓解一下疼痛。薛崇真是拿她没办法,没去拉帐子,可也不好干坐着,清了清嗓子问她,“要不我帮你揉一揉?”江意水胸口仍旧没缓过来,虽然害羞,可也没法子,只能掩耳盗铃地道:“那你闭上眼。”闭上眼?薛崇怔住,闭眼顶什么用?可看小姑娘那么认真地语气,他也只能道好,顺从地闭上眼。江意水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鼓鼓的胸前,也闭上眼,自暴自弃道:“好了,你揉吧。”那处的触感那么柔弱,是个人都猜到了那是什么,更何况薛崇还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两人俱都红了脸,尴尬中透着令人心悸的暧昧。他一时没有动作。江意水越发羞恼了,睁开眼瞪他,“你揉不揉?”他还听话地闭着眼呢,根本没吃到她这一记瞪眼。可她既然开口催了,他自然得动起来。再说了,她都不怕,他怕什么。他闷头动作,帐子里头不透风,背后竟然都能浸出汗来。“还疼吗?”他问,声音沙哑得自己都认不出来。江意水沉默着没说话。他喊了一声,她仍旧没应。丝帐被掀开,透进一丝光。她安然地躺在枕头上,睡得正香,嘴角还甜甜地翘起,就差没有打个小呼噜了。他怅然若失地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尖。扰得人心动神摇,自己倒是睡得安稳。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掩好帐子,开门出去了。沉寒在外头早就等得心急了,见他出来,忙问道:“女郎怎么样了?”薛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睡着了。让灶上的人给她煮点醒酒汤备着。”☆、第55章胡思【二更】周蘅最近很不顺。自从薛嬷嬷找了她过去,敲打了几句过后,平日里围着她奉承的那些小娘子们就都不见了人。她气得咬牙。这倒不算什么,令人难受的是薛嬷嬷像盯上了她一眼,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似乎都能引起薛嬷嬷的注意。她才刚说要吃个河鲜,转头薛嬷嬷就客客气气地跟她道:“河鱼多刺,万一伤着娘子就不好了,这么着,叫人煮个鱼汤娘子喝着,鱼就免了吧。”周蘅只得道好,回了房捶着枕头恨恨道:“一群狗眼看人低的货色!我难道一定比江意水差吗!她倒逍遥,轮到我,吃什么都只能由人,半点由不了己!”她从小跟在身边的丫鬟水碧劝她消气,“女郎何苦跟他们计较。叫我说,他们这幅样子,指不定就是那个什么薛郎君搞的鬼。您想啊,您和江大娘子不和,江大娘子如今和那薛郎君勾搭在一起,能不说您坏话吗?偏他又是天使,这一船的人都归他管,他一句话吩咐下来,底下人还不得尽心尽力去替他办?”她话锋一转,“咱们不跟他争眼前这一点小事。等进了宫,最大的可不是他薛郎君,而是皇上了,主子到时候也在跟前说上那么一两句,凭那个傻子的性子,还不是任凭主子拿捏?”周蘅被她这么一劝,胸口那股乱窜的气总算是安稳下来。她服了颗薄荷丸,目光扫向窗子,幽幽道:“可她们顾虑得也有道理,你瞧瞧这外面江家的船。皇帝起了用江家的心思,怎么可能不宠江意水,再看看我。”想起自己家人那幅嘴脸,周蘅忍不住哭道:“我就是给他们争利去的,半点儿不是为了自己。”周家对江家恨之入骨,那是江家抢了他的名头。可两个小姑娘之间,那是肯定谈不上恨之入骨四个字的,顶多就是周蘅看不惯江意水那副千娇万宠的样子,可非要致她于死地这样的心思,她是万万没有的。只是小女孩都爱攀比,这么一比较,她江意水样样都比自己好,这叫周蘅怎么看的下去。如今她有家人撑腰,而自己,却被家人拿来争权夺利,想一想,都忍不住悲从中来。水碧虽比周蘅年长一两岁,可毕竟也是女儿家。女儿家情思重,离乡背井这四个字听起来普通,背后的辛酸,没有经历过的人,是很难感同身受的。眼见着周蘅垂泪,水碧也不由湿了眼眶,“女郎宽心些,女儿家是娇客,总是要离家的,不过是离近离远的区别罢了。”即使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到了午膳的时辰,水碧红肿着眼去拿饭菜,叫其他丫鬟看见了,躲在一旁几个人说话,冲着她指指点点的,丝毫不减往日的热络。水碧有些发恼,瞪了她们一眼,端着食盒走了。“都这样了,还摆什么谱。”蓝衫儿丫鬟对着她的背影嗤道,“还没进宫呢,就先把自己主子当娘娘了?能入选再说吧!”一旁的人道:“罢了罢了,你就少说几句吧。难保人家真当了娘娘呢。”虽是劝说,可话里的奚落隔老远都能闻到。兰莹从楼上下来,和水碧擦身而过,进了膳房。见兰莹进来,几个小丫头忙收了嘴脸,一个个甜笑道:“兰莹jiejie来了,可是江主子有什么要吃的?”这盛情。兰莹忙摆手道:“不用招待我,我自个儿拿就行,不是什么大东西。昨儿吩咐你们煮着的醒酒汤可还温着呢吗?”“那可不!”蓝衫儿丫鬟殷勤地把汤盅提过来,“一直找人看着呢,干了又重煮了一会,保准儿不差。”兰莹拿个锦盘托了,笑眯眯道:“那成,我先走了,主子还等着用呢,改明儿有空再和你们一道玩。”“哎,兰莹jiejie慢走。”亲亲热热地寒暄完,兰莹才端着醒酒汤回屋。江意水没精打采地趴在榻上,动都不想动,脑子里像有人一直在敲一样,疼得不得了。沉寒心疼她,一面给她按着头,一面问:“女郎这下知道厉害了吧?下次还喝不喝了?”她委委屈屈地道:“不喝了,再也不喝了。我怎么知道这酒这么疼呀。”兰莹刚好进来,听见这句话抿嘴一笑,“就是,不尝一尝,怎么知道到底会不会疼呢,女郎知道了就可以了嘛。”江意水点头如蒜。沉寒笑骂了兰莹一句,“你就惯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