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计议已定
对于自己炼丹水平的提升速度，叶秋离从来没有半点疑问，别人可能需要磨砺千百年才能踏足炼丹宗师的境界，但是对他来说，有个数百年时间已经完全足够了，因为他从初学炼丹开始，就站在了一位大宗师的肩膀上，起步阶段就比别人高出一大截，只要有条不紊地进行修炼，未来的发展预期显而易见。 更何况，他先天雷、火灵体的超级资质也不是放着看的，这种体质与生俱来的强大元素亲和力、胜人数筹的强悍真火，绝对是炼丹制器的最好辅助条件，如果再加上他一直勤修《星辰诀》所带来的强大精神力、自身掌握的其他诸多神奇手段，想要具备宗师级的炼丹制器水平，也就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也正是因为身具如此多的有利条件，叶秋离才能信心满满地将炼制寂灭丹的活计给招揽下来，丝毫不担心最终会出上什么问题。 “呵呵！无妨，为了渡劫的那一天，我已经等待了几千年时间，也不在乎多等那么几百年了。”听到叶秋离的那句客套话，司空摘星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他本来打定的主意就是以时间换利益，多等几百年时间，与多得几颗寂灭丹，这其中的利益权衡，任谁都能一眼分辨清楚。因此，对于叶秋离需要时间来提升自身炼丹水平的情况，他早已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好，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就这么说定了。……现在，我们就先核对一下各自所收集到的材料，看看还缺些什么，以后也好针对性地进行补足。”不费吹灰之力地就与司空摘星达成合作炼制寂灭丹的协议，平白占上一个大便宜，叶秋离确实心旷神怡，喜笑颜开。在约定好所有细节后，他又调出《百草丹录》中记载的寂灭丹炼制配方，开始与司空摘星一一核对他们已经收集到的炼丹材料，准备尽快将之匹配完整。 对于叶秋离的提议，司空摘星显然极为赞同，当即便点头笑道：“叶老弟的这个提议正合我意，我虽然知道炼制寂灭丹时需要哪些材料，但是对于详细的配方却并不清楚，现在仔细核对一下，却也可以让我的心中有一个比较明确的底，可以更加从容地使用那些极品炼材。毕竟，除了炼制寂灭丹外，我还要炼制几件渡劫法宝呢，确定下寂灭丹所需的种类和分量，剩下的我也可以放心使用了。” 说干就干，全面查看过叶秋离抄录出来的寂灭丹炼制配方后，司空摘星一边认真比对，一边详细扫视自己的收藏，将自己数千年来收集到的炼丹、炼器材料全部给过了一遍，从中找出炼制寂灭丹时需要用到的物品，并且单独划分出一小块独立的空间，将它们给另外收藏好。 与此同时，叶秋离也对照着百草散人当初的炼丹记载，全面检查了一番自己所佩戴的流云仙戒中收藏的各类灵材，将其中可用的材料单独罗列出来。此前他还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随随便便地就将很多寂灭丹炼制材料当成一般灵材给用了出去，此时有了实际需求后，却是需要好好整理一下了。 还别说，几位高级散仙毕生的收藏，加上他一路行来所得到的诸多收获，东西确实不少，全部汇总在一起后，叶秋离很快就凑齐了大部分寂灭丹配方材料，剩下的那些东西，转过几座修真坊市，稍微花费一段时间进行搜集后，很快也能收集齐全。 这样一种情况，着实让叶秋离喜出望外，兴奋不已，只要能够另外寻觅到炼制寂灭丹的主要材料——寂灭草，他自己也可以独立完成这种宝丹的炼制了，却是不需要再将炼出来的灵丹分润给其他人。 看着流云仙戒中琳琅满目的天材地宝，叶秋离对魏长风、百草散人、星云真人这类高级散仙的身家着实钦佩到了极致，恐怕也就是他们那种持续修炼了数千上万年，实力高强无比的超级高手，才有可能凭借个人能力收集到这么多好东西，而他也万分庆幸自己能够继承到这些高手的毕生收藏，不需要花费多大力气就能够集齐炼制寂灭丹的原料，只需半步之遥就能得到这种渡劫第一宝丹。 看到叶秋离一脸笑容，显然大有所得的模样，司空摘星也非常高兴，当即一边将自己收集到的炼制材料标记出来，一边满怀希望地问道：“结果如何？炼制寂灭丹的材料还缺多少？” 对于叶秋离的身家，司空摘星还是十分有信心的，知道他绝对比自己还要富有很多。这从叶秋离随随便便地就能拿出十多种极品材料用来交换的行为中就可以看出一二，他必定还收藏有更多珍稀罕见的顶级灵材。此时问出这个问题，也只是想要对具体情况了解得更加深入一点而已，免得重复收集之后，多做了无用功。 “呵呵，除了一些普通常见的辅助材料外，炼制寂灭丹的主要材料算是凑齐了，现在就等着最关键的寂灭草了。只要将寂灭草采集到手，这寂灭丹随时都可以开炉炼制。”虽然自己一个人就能集齐炼制寂灭丹的绝大部分材料，但是叶秋离并没有大包大揽地将之全部提供出来，而是以司空摘星递过来的目录为中心，从流云仙戒中找到相应的物品配齐主要材料后，依旧留下不少普通材料的空白。 毕竟，这次炼制寂灭丹，乃是他与司空摘星合作进行，相互之间也已经成功缔结合作协议，只有在双方的付出差不多对等的情况下，才能更好地分配炼丹成功后的利益，大体上平分成品寂灭丹。若是他一个人就将这些材料全部包揽下来，司空摘星在其中的作用仅仅只是提供寂灭草的生长位置的话，那必将严重破坏双方地位的均衡，引发一些不必要的纠纷与矛盾，甚至有可能导致他们的合作失败。 没有足够的理由和付出，平白无故地就从其他人那里得到巨大无比的利益，这种天上掉馅饼的情况对于世俗凡人来说，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情，多多益善。但是它对修真者来说却并不是如此，反而还是一种负担，情况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影响到他们的渡劫与飞升。 修炼一道与世俗红尘乃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修炼者的行事方式也无法用普通凡人的价值标准进行衡量，作为仙道代表的修真更是如此。不管哪种类型的修真者，想要无牵无挂地安心修炼，心安理得地渡劫飞升，心里面都不能存下太多感激的念头，平白无故地就受人恩惠，那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正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受人好处，最终还是要还的，还不了的话，自然就会形成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心理症结，从而影响自身的修炼。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对于修真者来说，他们其实更崇尚等价交换，各取所需；实在不行的话，杀人越货也可以，反正就是不会无缘无故地受人好处，平白给自己招惹因果。 对于这种情况，作为一个已经登堂入室的高级修真者，叶秋离自然十分知道的清楚，同时也感同身受。因此，即使他一个人就能拿出除寂灭草以外的全部炼丹材料，他也不会这样做，依然将一部分材料交给司空摘星来提供，为的就是不想让司空摘星觉得占了太多的便宜。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不管是叶秋离还是司空摘星，其实都不希望他们之间掺杂进太多的利益纠缠，最后影响到二人有条不紊的合作关系。说到底，他们也仅仅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而已，虽然双方确实比较投缘，很容易就能形成基本的信任，但是两人之间的友谊毕竟没有深厚到那种可以无视各种恩惠和利益的程度，暂时保持一定的距离，对双方都有好处。 脑海中转过这些利益纠缠的念头后，叶秋离一边将缺少的材料名单报给司空摘星，让他有针对性地进行收集，一边暗自演练起寂灭丹的炼制过程，准备将之完全铭刻在心。虽然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证炼丹成功，但是早早地就开始训练，增加一些熟练度总不会是什么坏事。准备工作做好了，等到实力足够时，自然可以水到渠成地炼成寂灭丹。 有了百草散人记录下来的详细炼丹过程，叶秋离想要成功炼制出寂灭丹，其实并不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只要将所有的炼制步骤完全演练纯熟，一丝不苟地照着《百草丹录》中的炼丹攻略进行炼制，使用同样的材料和工具，百分之百地复制百草散人成功的经验后，最后的结果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对于这种事情，叶秋离早已具备十分丰富的经验，在熔玉星上，他就曾照本宣科地成功炼制出凝血丹，大大地出了一番风头。现在，继续以那种方式炼制寂灭丹，显然也不会出现太多的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