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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更令人反感他的咄咄逼人。“右相大人,天花已是极难,皇后娘娘有心救治天下万民,此心已值得称赞。若是我等真将防治天花一事全部交由皇后娘娘,我等入朝为官又有何用?为臣子,本该是为皇上分忧,为天下解忧。程右相,请您分清楚国事家事。公报私仇,未免有损右相大人您多年来的好名声!”莫御史感谢苏婉兮对莫小鱼的照顾,在此时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御史都是抱成团的,由莫御史领头,嘴里藏刀子的御史们纷纷群嘲而起,引经据典、不带一个脏字的将程右相骂的狗血淋头。都说文人笔能诛人,程右相被最善舌辩的御史们骂的脸色铁青,偏偏无力反驳。他只能直挺挺的跪着,昭显他的风骨和他的脊背一样挺直。苏婉兮眼中含笑,她未曾想过她对莫小鱼的疼爱,竟然在这个时候帮了自己一把。毕竟她是皇后,得端着身份,不能像御史一般以骂人为职责。苏婉兮和拓跋护两人享受的听着御史们一个个轮番职责程右相,连程右相祖上犯的错都拎出来指责,说是根不正苗也弯。看着程右相脸上从红变青、从青变紫、从紫变白,苏婉兮悄悄的碰了拓跋护一下。拓跋护看的正兴起,忽然被苏婉兮戳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废后让他数十年没有一个子嗣,他不可能不恨。即使和程右相没有关系,拓跋护还是小心眼的迁怒于程右相。难得看到程右相形象全无,拓跋护高兴的心里敲锣打鼓,鞭炮直响。“诸位爱卿,不必再争论了。朕信皇后。”拓跋护在程右相快要撑不住时,终于出声制止。皇帝发话,臣子怎能不尊,又不是每个人都敢同程右相那般有底气找帝王的茬。程右相在御史们住嘴之后,身子摇摇晃晃,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恢复纹丝不动的跪姿。苏婉兮冷漠的俯视程右相,那冷冽的眼神,令程右相有丝丝后悔。“程右相能辨识细节,本宫甚为佩服。然则,本宫上月已然将防治时疫的方子,交给了太医院。程右相不如去问问太医院院正。”院正无视程右相询问的眼神,目不斜视的上前躬身道:“臣本要奏此事。然右相大人过于激动,致臣耽搁至此。”院正这话说的含蓄,直白点就是:程右相没事找事,耽搁了我跟皇上说救治天下性命的大事,实在过分。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程右相,被院正一气,差点儿没翻白眼晕过去。“经由臣同太医院三十人共同研究实验,皇后娘娘交由臣的方子确实有效。虽然用药昂贵,但是药效奇好。”“哼,患有时疫的人,大多是百姓,百姓哪里有钱去买昂贵的药材。”程右相甩袍反驳。院正平静的看了程右相一眼:“患有时疫的贵族富家,亦不在少数。臣记得,右相大人的幼子,便是死于时疫。若是皇后娘娘的方子能早出十年,右相大人的幼子必然能健康长大。”这一刀子戳的太狠了,拓跋护虽然觉得解气,但看程右相瞬间苍老的模样,也有些同情。“爱卿,继续说罢。”拓跋护怜悯程右相,不计前嫌的替他转移关注。院正微微躬腰,继续向拓跋护禀报研究结果。不是他这人拥护苏婉兮,而是为医者都有济世救人之心。时疫范围太广,哪怕只能凭借昂贵药材救治一部分人,那也都是人命啊。“臣在确认皇后娘娘所给药方奇效后,偶尔从中衍生发现了另一个方子。该药方用药简单,虽药效缓慢,患时疫者该受的苦还是会受,但最终可得以康复。”受点儿苦怕什么,能不死已是万幸之极。满朝文武皆激动的看向院正,把他当济世救人的菩萨一般。拓跋护心情澎湃的紧紧握住苏婉兮的手,不顾朝臣在下:“朕替天下,多谢皇后!”☆、第358章本宫绝不离开时疫的方子,被迅速张贴昭告天下。如今不是时疫大兴的季节,却也有那么些人得了时疫。他们本了无生趣的等死,没想到却等来了这么个救命消息。谁家人在自家亲人有可能得救时,会拒绝这个机会。哪怕没有明确说人人皆可治疗好,他们也要试一试。这么一试,却为数万人拯救了一命。虽然不是人人都从鬼门关被救回来,但服用药方无用的,无不是时疫晚期的人。拓跋护及朝中诸臣在得到统计数据后,眼泛泪花。如此大功德他们有生之年能见,实乃是一大幸事。苏婉兮坐在九凤椅上,静静的感受着上天降下的功德。拓跋护似有所感,转头看着就在他身旁的人儿,却只看到华光笼罩,仙气飘然。“兮儿,别走。”拓跋护心中涌起一阵惊慌,他冒然把苏婉兮带到朝堂之上,就是有感他的兮儿会离他而去。而在此刻,他这种慌乱感,愈发的明显。苏婉兮被他抓住手,因天降功德的玄妙感,顿时荡然无存。“皇上,这还是在早朝上呢。”苏婉兮无奈的对着拓跋护道。苏婉兮开口后,她浑身华光散去,整个人清晰的出现在拓跋护面前。拓跋护松了口气,手却死活不放开。威胁的眼神环视朝堂一圈,众朝臣们都低下头了,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连程右相这样刚找过茬的人,在苏婉兮做了如此大的贡献后,安安分分的不再出言指责拓跋护在大殿上如此行为不端。没有大臣出言指责,拓跋护得意的对苏婉兮一笑,苏婉兮只能随他而去。程右相在其他大臣上奏时,悄悄的看了苏婉兮一眼。面对在帝王身边毫不弱势的苏婉兮,程右相心里哀叹一声,这样的女子能得如此尊荣,确实理所应当。他不会再和她相对,不因其他,只因她是助国之人,不是祸国妖孽。退朝之时,众位大臣齐齐跪下,对着苏婉兮和拓跋护行七叩九拜大礼,感谢帝后二人为国为民所做之功德。回到乾清宫后,拓跋护紧紧将苏婉兮抱在怀里,无论苏婉兮好说歹说都不肯放开。“兮儿,你同朕说,你不会离开朕。”拓跋护在朝堂之上的恐慌憋到现在。苏婉兮抬眼看了看天,她也发现了自己最近走路越来越飘。明明九天玄女之位,不会让她立即上天继位,为何她却受天道感召呢?温柔的拍着拓跋护的背,苏婉兮坚定道:“稚奴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有你,有小炽儿,我能到哪儿去。”“能到天上去啊!”拓跋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接上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