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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前世时,她也经常与城都王一起驻扎军营之中,对于一切异常的轻微动响都有着最为敏锐的直接反应,而这个时候,她是明显的感觉到有一群人跟踪在她身后的。果然她这一声喝出,就有五六个身材瘦小的人从她身边漆黑的草丛中跳了出来。这几个人并未蒙面,月光照射下,乐宁朦能清楚的看到他们的脸,皆皮肤白净目光猥亵。“小郎君这么晚了要去哪里?不如,我们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不但有纸醉金迷,还有温玉软乡,保证小郎君去了一定流涟忘返。”为首的一名男子一脸笑嘻嘻的说道。乐宁朦听其声音,竟是尖细如同太监,心中也生出了一些疑惑:原以为跟踪她的还是那些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七略术数略的刺客杀手,怎地来的会是几个太监?再一细想这太监所说的话,心中陡地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这时,其中两名太监竟打量着她低声议论起来。“这小郎君长得真是隽秀,细皮腻rou的,跟个小姑子一般,主子见了一定会非常喜欢,不如我们就抓了她去向主子领赏,也是一样的!”“说是这么说,可是主子指明了是让我们去抓那个姓杨的,这小郎君……而且你看这衣着,很有可能会是贵族子弟!”“呸,什么贵族子弟,你见哪个贵族子弟深更半夜一个人在外晃荡的,说不定就是哪家达官贵人所养的***才会给他穿这么好的衣裳,再说了,这小子可比那姓杨的小吏长得俊美多了,难道主子还真会忠心于那个姓杨的,不过就是玩玩罢了,况且以前玩过的不都杀了吗?我敢保证,咱们把这小郎君送到主子面前,她一定会玩得爱不释手,自然就会忘了那姓杨的……”那太监这么一说,另几名太监都连连点了点头,紧接着便齐齐将目光投向了乐宁朦。“怎么样?小郎君,你是自己跟我们走呢,还是我们……”那为首的太监色眯眯的瞧着她说道,满口的威胁意味。乐宁朦不禁内心一阵嗤笑:想不到贾后这个荒yin放恣的女人找小白脸竟找到她身上来了!心里虽这般想着,乐宁朦面上却是一脸平静,看着那太监十分正经温柔的说了一句:“这位大哥,你过来一下,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谈谈以往的感受和经验。”那太监一愣:“谈什么?感受和经验?”可惜他一个阉人一辈子也没有享受过那种雲雨之欢的感受和经验,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抽。“是啊!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不就是想让我去伺候一个有钱的贵妇吗?按照你们主人的要求,难道不应该对我身体素质及人品进行考察一下?”太监再次愣了一下,心道:人品就不用调查了,反正你快活不了多久就死人一个了,至于身体素质,貌似真的要好好调查一下,要是不行,送到那老婆子面前,不仅不讨好,反而自己还吃不了兜着走!这般想着,太监觉得乐宁朦说得也很有道理,便大摇大摆的朝着她走去了。走到她面前时,却又见她忽地蹲了下去。太监纳闷:“你蹲下去干啥呢?”“不蹲下来怎么说悄悄话?”乐宁朦一边望着他一本正经道,一边另一只手正摸着身后的一块砖头。太监心想这小郎君还颇有点情趣,于是也笑嘻嘻的蹲下了身去,可就在他刚躬下身子还没完全蹲下来时,脑门上突地“砰”的一声钝响。红艳艳的血顿时就模糊了他的视线。“眼睛长歪了吧!没看出我是女的吗?竟想让我去陪个老太婆侍寝!”耳畔传来一声,太监还弄清楚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就已脖子一歪,软倒在地,其他的几名太监一个个惊恐万分,齐齐尖叫一声,立刻作鸟兽散!贾后身边的人就这种货色?乐宁朦心中正纳闷,就听见不远处如魑魅林立的竹林中传出一阵隐忍的噗哧大笑。“谁?快出来!”听到这笑声,乐宁朦立刻就警惕了起来:原来螳螂捕蝉,还有黄雀在后!看来今天陈妪那里是不能去了!想着她又折返了路向,一边环视着四周,一边快步向背离那座木樨宅院的方向慢慢行去!就在她正好行至那片漆黑的竹林时,身后突地传来一阵劲风,一只手陡地就捂在了她的眼睛上,她的腰上也猝然一紧,被另一条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圈在了怀中。紧接着,这个人以飞快的速度抱着她退至了一颗枝繁叶茂的榕树下。这一时刻,乐宁朦感觉自己所有的神经都已绷紧,心中暗道:这个人会是谁,他会对自己做什么?可越是紧张的时刻,她反而越是冷静了下来。“这位郎君,你捂我眼睛干什么?难道你不怕我喊出声来么?”乐宁朦问,并作势就要喊人,谁知身后的人立刻就出声了。“别,别,别,别急着喊,我还一点甜头都没尝到呢,你就喊人,我多吃亏啊!”身后传来一个极为清润动听的男子声音,说完还自问自答式的说了一句:“说得也对哦,我捂你眼睛干嘛,那我还是捂你嘴吧!”尼玛,这人是来逗比的吧!乐宁朦心中一懵。那人果然就将那捂着她眼睛的手转瞬间移到了她的嘴巴上!这嘴……真软!真凉!真……让人酥麻!就在谢容且心里这般想着的时候,几乎是突然地,他的中指上一痛,竟是被两排尖锐的牙齿深深的咬了下去。他痛得直呼出了声,却还咬紧牙关说了一句:“卿卿,你太用力了,我怎么承受得了?”☆、第043章就想抱抱你“卿卿,你太用力了,我怎么承受得了?”几乎是这一句话喊出,乐宁朦便陡地抓了他手腕,转过身来,一拳击向了她身后的人。却又在看到男子脸上的一张白玉面具时,那拳头怎么也落不下去。“怎么是你!”她惊诧道。今日的他似乎与在蝴蝶潭合欢林中见到的时候又判若两人,这个人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她问。虽然这般问,可她的眼眶还是有些不自觉的湿润,潜意识里她还是将这个人当成了自己的师兄。在这个世上,除了母亲、阿兄以及师傅之外,那个素未谋过面的师兄对她来说也是等同于亲人一般的存在。谢容且没有答话,在看到月光下乐宁朦那水光潋滟的眸子时,他心中所涌现出来的只有痛苦和自责,脑海里浮现的只有那一袭从空而降的有如凤凰坠落的白袍身影,还有那怀中即使怎么捂也捂不热的冰冷身体。一切还未开始便已结束,这对他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实。索性,那已变成了一个久远的梦,永远的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