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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温白羽看着这张图,他们刚从主墓室的暗门出来,再往前最大的墓室就是祭台。万俟景侯说:“相柳是蛇,蛇都会找安全的地方享用食物,说不定会在这个墓室里。”子车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说:“走吧。”温白羽说:“你还行吗,要不你休息,我们去救他。”子车摇头,说:“这个墓里除了相柳,还有其他豢养的上古凶兽,我一个人留下来也是当饲料而已。”他说的也对,大家在一起还能互相照应,于是三个人就往前追去。地上都有血,然而到了祭台室的时候,血迹突然断了。温白羽奇怪的看了一圈,说:“血呢?”他说完,第一个念头是,不会被吞了吧?不过因为照顾着子车的情绪,温白羽并没有说出来。他们走进墓室,里面非常大,一眼望不到头,正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丹炉,旁边有许多木头架子,已经完全腐蚀了,有的散落在地上,掉了许多黑黝黝的丹丸。温白羽说:“这些是不是长生不老的药?”万俟景侯摇头,说:“如果他们真的有长生不老的药,墓主怎么还会死,死了让薛柏鞭尸?”温白羽觉得说得对,或许这些是试验品或者残次品,他听说古代的丹药里含有大量的铅和汞,重金属元素全都超标,吃这东西等于自杀,还是很痛苦的自杀。大家在墓室里找了一圈,血迹在墓室外面断了,并没有分支,温白羽又拿出帛书仔细的看了看,这地方没有暗门,绝对不可能突然消失。就在这个时候……“滴……答——”温白羽的帛书上突然多了一滴血迹。温白羽吓得一激灵,虽然这帛书上面已经被子车的血染红了一片,但是血迹已经干了,没有干的地方让温白羽小心的擦了,现在这一滴血,是鲜红的,还流淌着光泽。“滴、答——”又是一滴,温白羽顿时后背一紧,说:“上面……”他一说话,三个人同时抬头,顿时和九颗头,十八只眼睛来了个对视。只见巨大的相柳竟然像吸盘一样盘踞在他们的头顶,紧紧的盘在墓室的顶上,因为祭台的墓室太过于高大,他们进来的时候又被眼前的丹炉吸引,所以都没有发现高大的墓顶。有血液从上面“滴答滴答”的掉下来,没有薛柏的影子。子车顿时全身发抖,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抬手“砰砰砰”一连发了十几枪。温白羽感觉子车都要疯了,枪声回荡在墓室里,发出一阵阵回音,子弹大多数打在相柳的头上,似乎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计算好了,相柳虽然躲开了几颗子弹,但是其他几颗避无可避,顿时一片血从墓顶落下来。相柳的态度似乎很不对劲,被子车一打,似乎受了重伤。万俟景侯说:“当心,退后。”他说着,去拽温白羽,就听“轰隆——”一阵巨响,相柳竟然从墓顶掉了下来,砸在地上,顿时墓室里出现一个深深的大坑。子车就站在他的旁边,手里握着军刀,眼睛通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突然身形一扑,猛地向挣扎的相柳扑过去。温白羽喊了一声,说:“快阻止他,这小子不要命了!”万俟景侯并没有动,说:“相柳受了重伤,他能应付的来。”子车扑上去,军刀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相柳的皮太厚了,想盔甲一样,而且鳞片是层层叠起,一片罗列着一片,这样更不容易扎头。相柳突然昂起脖子去咬子车,子车却不松手,似乎在比谁的动作快,就见他的手一剜,相柳探过去的头突然发出“嘶——”的猛叫,然后昂起来。子车的军刀一下扎进相柳的鳞片里,指甲泛白,然后用力往下一滑。“嘶——”一声巨大的鸣叫,相柳竟然被瞬间剖成了两半,九颗脑袋不断的摇晃着,然后轰然垂在地上,竟然就这么死了。子车剖开他的肚子,眼睛呆呆的看着里面血呼啦的东西,然后突然松了一口,一下倒在地上。温白羽忍着恶心走过去,探头看了看,似乎没有薛柏的影子,就算是吃掉了,相柳的消化系统也不可能这么神速,薛柏一定是逃走了。子车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喘气,万俟景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子车抬起眼皮看着他。万俟景侯说:“倒是有万俟家的作风。”温白羽看出万俟景侯眼里赞许的目光,赶紧拽了拽万俟景侯,小声说:“你别教坏啊,他才十七,还没成年呢。”子车从地上爬起来,温白羽说:“看起来你义父是逃走了,而且逃走前还能把相柳打成重伤,应该不是简单的人。他会往哪里走?你能猜出来吗?”他一说,就见子车的脸上竟然露出很悲哀的神情,笑了一声,摇头说:“我猜不到,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完全不理解。”温白羽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也是被人捡来养大,大叔和小叔对自己还挺好。子车说着,突然一愣,随即快步往外走,说:“去殉葬的地方看看。”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跟上去,子车虽然也是第一次下这个墓,但是学习能力很强,走了一遍之后就过目不忘了,步子完全没有停留,大步朝来的路走去。温白羽轻声的问万俟景侯,说:“去殉葬的墓干什么?”万俟景侯说:“你记不记得那里有个空棺材。”温白羽睁大了眼睛,说:“本身是他的那口?”万俟景侯点头,说:“他被相柳咬了,应该受了重伤,又和相柳搏斗,或许已经没得救了。”温白羽心脏一提,原来是要落叶归根吗。他们走得很快,立刻就到了殉葬的墓室,祭台已经破裂了,一地的碎石头,用来压棺材盖子的笨重设备也被炸到了地上,所幸棺材盖子还合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起尸的粽子又伏尸了。他们走进去,就见最后一个棺材竟然合着盖子,而且合得不严实,绝对不是他们走的时候那个样子。子车愣了一下,立刻跑过去,将盖子一把推开,就见里面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的胳膊似乎断了,软塌塌的呈现很不自然的状态,脖子上、脸上、胸口,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子车喉咙滑动,眼泪“啪”的一下掉下来,颤巍巍的伸手进去,他的身体冰凉,毫无脉搏。子车深吸了一口气,用手遮住眼睛,似乎有些受不住打击,身体摇晃了一下,轻轻的说:“死了……”温白羽诧异的看着棺材里的人,他的面相现在很柔和,稍显冷峻,完全没有翻脸无情的阴狠,脸色苍白,上面满是血迹,看起来却无比的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