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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又忍不住笑方慕安饿死鬼投胎,“你慢点吃,别噎着了,吃快了一会又胃痛。”方慕安也知道自己的吃相不太好,“吃没的吃,住没得住,整日里担惊受怕,我过得都不是人过的日子。”他本是无心抱怨,听在文轩耳里却硬是听出了许多心酸,“反正今天我们也没事做,找文京城最好的馆子大吃一顿,只当给自己放假了。”方慕安擦嘴站起身,“什么叫我们?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我就算去吃馆子也不一定非要和你一起去。”又是这么绝情绝义的话。他说这些话从来都是这么简单。文轩忍受不了,一把扯住方慕安,“慕安,我想追你一次。”“啊?”方慕安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文轩口气决绝,眼神也十分的坚定,“我说我想追你一次,以同你谈恋爱为目的,要你做我的男朋友。”方慕安被被雷劈了还惊悚,半晌才抖着嘴唇问了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上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光明正大的对你表白一回。不管你留在这的时间还有多少,我都想堂堂正正跟你交往一次。”什么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死缠烂打吧。方慕安心里的别扭就不用提了,“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正牌男朋友啊,你不是和云晨相认了吗?怎么还舔着脸对我说出这种话?”文轩把方慕安半侧着的身子扳正,“云晨有喜欢的人了……我还了他的天长地久。”虾米?那死小子移情别恋了?不能啊……照他从前对康时年非你不可的架势,怎么会突然就喜欢别人了。方慕安讶异的嘴都合不上,“所以说,你是因为你的男朋友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子,你为了报复他找回心理平衡,才又跑过来纠缠我的?”文轩被方慕安过激的解读弄得有点恼怒,“云晨找到幸福,我很安心。我没有生他的气,更不是为了报复他才来找你的。长久以来压在我心上的愧疚枷锁终于卸去,我现在只想凭着我的本心做事,时时刻刻都跟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他每说一句话,方慕安的体温就升高一度,嘴上却还不肯硬到死,“你疯了吧你,我是你的备胎还是你的千斤顶,你失恋了跑到我这里来找什么安慰?”文轩一把把方慕安搂在怀里玩命地揉,“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就是不想承认,你就是要给我添堵。上辈子也是……上辈子也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为什么要把云晨一个人留在ktv,如果不是你,他之后怎么会遭遇那种事,怎么会得了那种病,我怎么会欠他欠到死?”方慕安一直都知道康时年因为云晨的事怨恨他,他又何尝不怨恨他自己,他们三个人的纠葛太不堪,结束也太悲剧,他从前也没想过他们居然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康时年,你放过我吧,何必呢,上辈子的事我们上辈子就解决了,你自以为欠了云晨一条命,你还了,我欠了你一条命,我也还了,我们死的时候谁也不欠谁,为什么重新过了一辈子,还非要纠缠在一起?”文轩就那么望着方慕安,好半天才幽幽反问一句,“你以为我想爱上你吗?我上辈子最痛苦的事,就是爱上你。要是我能控制我自己的心,我绝对不会把它给你。”方慕安被他悲怆的语调刺激的想流泪,“所以你放手吧。”“要是能放,你以为我不想放?我试过放开你的,不止一次地试过,可到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我没办法不爱你,没办法把心从你那里找回来,就算我恨你入骨,我也爱你入髓,可笑吧,无药可救了吧?”的确可笑。方慕安却笑不出来,“你到底爱我什么啊,我改还不行吗?我改了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没完没了地折磨自己,折磨我了?”文轩轻嗤一声,口气既有嘲讽也有自嘲,“你改什么啊?你的容貌变了,身材变了,我还是喜欢你,就算你把自己砸傻了再也记不得以前的事,我也还是喜欢你。”方慕安一声哀叹,“上床上够了你就腻歪了吧,日子过久了你就会厌烦了吧,我现在脱光了衣服让你上个够,上到你不想上为止,上到你恶心的想吐为止。”他一边说一边作势就要脱衣服,被文轩抓着两只手抡到床上,“大白天对着你这张脸,我一点性质也没有,你要献身也要等晚上,你让我放手,我会放,放之前你要陪着我,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答应吗?”只要能一劳永逸地摆脱这段孽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方慕安一咬牙就点头了,“好,我们一言为定。”文轩冷冷地看着方慕安,“换一身衣服,我们出去。”“出去干什么啊?”“吃喝嫖赌。”出门的时候方慕安还以为文轩是开玩笑的,等他真的把他带到赌场教他赌钱,他才有了他是认真的觉悟。方慕安一开始还对赌博这种事心有排斥,等他学会了规则下场玩了两把,就渐渐变得欲罢不能了。文轩陪他豪赌了几回,慢慢退出吆五喝六的人群,往赌场的后堂隐去。方慕安玩得兴起,好半晌才发觉文轩不见了。过了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文轩又挤回方慕安身边,不动声色地问了句,“赢了还是输了?”方慕安心里生着闷气,说话也有点不耐烦,“不输不赢,白玩一场。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去洗手间。”“你当我是傻子?”方慕安连筹码银子都顾不得收,甩手就往赌场门口走,文轩紧跟其后追上他,一出门就把他拉到僻静处,“你玩的不开心吗?干嘛又发脾气?”方慕安看看四周,轻声冷笑,“你带我来这不是为了赌钱,是别有目的吧?怎么,找个机会同冀王传递消息?还是跟你的谋士大人商量了,像上次一样把自己当诱饵献出去,演苦rou计。”文轩索性也不隐瞒了,“冀王人已在京城,我刚才的确就是去见他的。有一件刻不容缓的大事要向他禀报。”“所以,你现在是一边公干,一边钓凯子?”“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文轩捏着方慕安的下巴把他推到墙上,“你非要把我们的关系形容的这么不堪吗?你对着我永远都不会和颜悦色了吗?”方慕安也知道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