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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狭,掀起他被子就往里摸。李彧吓一大跳,“你干嘛?”“温度计可以了”程殷从他腋下取出温度计看了看。李彧舔舔下唇,“哦。”“一人耍一回流氓,公平了。”程殷笑得开心。李彧脸更红,“我只是情不自禁。”程殷看了他半天,又不说话了。李彧病了反而显得有些急躁,他抓了抓程殷的手,“你还没说因何而悲。”程殷拿手比了比,“我们现在在这么一条小小的船上,风浪很大,旅途很远。”李彧听得很清楚,他偏过头问:“你害怕?”他一双眼里印着程殷的面容,清澈无波。程殷一下子明白了。他整颗心都振荡了,一字一顿地说:“李彧,我原本只是害怕拖累你。你不怕,我还怕什么。而且你都说了,反抗就是胜利。”屋里安静了半晌。李彧弯起嘴角,“怪不得你上次看到那本书那么紧张。”程殷笑了下,把温度计收好,“低烧。我去倒杯水过来,你吃了药睡一觉就好。”等李彧吃了药,程殷把东西收到一边,“你睡吧。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说我不回去了。”李彧似笑非笑,“你不是说爸妈都不在家,自己没带钥匙吗?”程殷大大方方,“我就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来蹭床位。”李彧彻底笑开,“你打吧。”程殷靠在窗边打完了电话。一回头,李彧还睁着眼睛,四目相对,李彧说:“程殷,贾平凹先生写过一句话,我很喜欢。”“什么话?”“不管睡在哪里都是睡在夜里。”程殷语文恶补了一学期,大概能听懂这句话所蕴含的哲理。他眨眨眼,故意说:“你在暗示我?”李彧轻咳了一声,笑着说:“天大地大,我们不必刻意划桨,寻一处地方,顺其自然吧。你不用太介意。”程殷心头一动,感觉像吹了阵暖风。程殷走过去,弹了弹他的脑门,“你文绉绉的,我这么一个新生语文学霸被比得渣渣都不剩,介意死了。”李彧笑着闭上眼睛,“我太困了。你洗漱完了自己上床睡。”“好。晚安秀才。”程殷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又迷恋地蹭了蹭他的脸颊才去洗漱。完了,李彧想,这黏糊糊的爱情状态,真有点让人发飘。第二天就是除夕。李彧早上起来,已经舒服了不少。厨房里传来响声。李彧暗笑:这长工魂真是燃烧了太久。刚走到厨房门口,程殷就举着两包速冻汤圆问他:“芝麻馅儿和红糖馅儿,你吃哪种?”“红糖。”程殷放下汤圆,打了个响指,“我也爱吃红糖馅儿。”李彧笑,“那你怎么不问了我再买,你买包芝麻馅儿的谁吃?”“你还在睡嘛。”程殷笑了下,“刚起床的时候摸了下,已经不烧了。你洗漱的时候还是把水放热一点。”“好。”李彧不自在说。摸了下?真叫人面红耳赤。程殷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抿着嘴笑,“你快去吧,吃了汤圆再把药吃一顿。”李彧点头。红糖馅儿的汤圆很好吃,就是太腻。两个人一起都没把一包吃完。李彧戳着碗里的糯糯的白汤圆,红糖流出来特别好看,他又问程殷:“你吃完了就回家吗?”程殷愣了愣,慢慢说:“早上跟我妈打过电话了。他们每年除夕当情人节过,中午都要两人世界的。下午回了家我爸妈就得开始忙活,好多亲戚晚上来我们家吃饭。我下午再回去帮我爸。”“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晚上在我们家吃。”“不用不用。”李彧赶紧摇头,“你们家来那么多亲戚,都不认识我,我去太奇怪了。”程殷皱起眉,李彧又说:“我晚上也不是没地方去的,你别管了。”程殷直接问道:“你去哪儿?”“我……”李彧没吱声了,的确没地儿去。程殷说:“你晚上别急着吃饭,我晚一点来找你。”“不行不行。”李彧为难,“真不用这样。你们家还有那么亲戚呢。我一个人过年也没什么的。”程殷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每年打麻将打通宵,吵死人了。我八点半之前就来找你。”“啊……”李彧还要推辞,就看到程殷可怜巴巴的眼神,“二十九在一起,今晚就能一起过年。哪儿找这么好的事儿啊,别拒绝了。”李彧无奈,咬咬牙说:“那你别说来找我,免得叔叔阿姨以为我多不懂事呢。”程殷眼睛一亮,“有道理。我就说方源非缠着我。”李彧:……吃完了李彧把碗筷收到厨房,擦了桌子,没急着洗碗。程殷把水和药递给他,李彧接过来把药吃了,又说:“不用连药都给我准备好的,这种小事我自己都可以。”程殷眨眨眼,“药是我昨晚去买的,你知道吃几颗吗?”李彧:……程殷一下子笑出声。李彧耸耸肩,“非常尴尬了。”坐在沙发上闲聊了几句,李彧慢慢说:“我昨天去爷爷家的。”“嗯?”程殷看向他,“我还以为……”李彧笑了下,“爷爷还在,奶奶去世好多年了。”“昨天去了当天就回?”程殷的表情有点奇怪。“我其实,门都没进。”李彧说。昨晚月亮又大又圆,今天天气就很好,晴空万里无云。李彧拉着程殷走到阳台,把窗帘拉开,阳光扑了满身。他们在圆凳上坐下,程殷舒服得眯起眼,“老了就天天晒太阳,爽。”李彧笑着说:“昨天看到爷爷,他也是在门外晒太阳。”程殷点点头,“接着说呗。怎么门都没进?”“我爸爸娶了母亲,是违逆了爷爷的意思。爷爷很不喜欢我母亲,爸爸执意娶她,还冷硬地拒绝了爷爷给他介绍的一位女士,让爷爷非常生气。他们刚结婚那几年,爷爷门都不让他们进。后来有了我,才好了些。”李彧皱着眉低下头,“后来母亲执意和爸爸离婚。没过多久,爸爸就过世了。爷爷在葬礼上指责我母亲,说她铁石心肠,说她害了我爸爸。我母亲什么都没解释就离开了。爷爷气得差点中风。”“后来我跟母亲一起生活。爷爷一见到我就会想起爸爸,悲伤得掉眼泪,大声地骂我母亲,我也不敢再去了。”程殷无法将印象中李彧那个美丽典雅的钢琴家母亲跟这么个不负责任的轻薄女人联系到一起,尽管知道她对李彧缺乏母亲的关爱,但是,这么夸张吗?李彧看了眼程殷纠结的神情,解释道:“她只是太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