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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一死便是。我死还有你在,高弘照样别想舒坦!”夏莹莹咬唇,呼吸微重,停了半晌,重重道:“嗯!”夏舞雩笑了笑:“谢谢jiejie。”夏莹莹苦笑:“谢什么?我也是蓬莱的公主,想和你做成一样的事。”她拉过夏舞雩的手,稍稍使力,“雩儿,你先回去好好准备着,等我的消息。不出三日,我定为你找到机会,就是没有机会,我也会造出来的。”“好,那就拜托jiejie了。”很快,夏舞雩就回到家中。她从下车后,就在门口站着,痴痴凝望门楣上老旧的牌匾,对着那“冀府”两个字,发呆。不敢进去,怕直面冀临霄。不敢直面冀临霄,怕扛不住他殷切又挫败的复杂目光。一阵风过,将早飞的柳絮扬至夏舞雩身上,有柳絮挂上了睫毛,眼前顿时白蒙蒙一片,如梦似的,虚空缥缈。夏舞雩终还是走了进去,步子很沉很沉,心更是沉的难过。她进门,垂眼看着脚下的碎石子路,却不想突然闻到身后熟悉的男人气息,接着就被人从背后抱住,纳入怀中。夏舞雩喃喃:“大人……”不必看,也知道动作这般温柔的人是冀临霄。他的吐息搔刮耳垂,满含牵念,“艳艳,你回来了。”“是,我回来了。”“你好像心情不大好。”“大人也一样呢。”冀临霄虚着吞咽了下,像是在酝酿某种心理准备,然后他问道:“艳艳,你会离开我吗?”夏舞雩一怔,不敢回答。双肩突然被扣住,她被冀临霄扳过身子,面对他。射在脸上的目光太是炽热,喷薄在面上的吐息也粗重烫人。夏舞雩慢慢抬起头,直对上冀临霄的目光。几乎同时,后脑勺被冀临霄扣住,他另一手揽着她的腰,朝前一带,夏舞雩扑进他怀里,双唇被狠狠吻住。冀临霄吻得歇斯底里,患得患失的意味,在这一吻中毫无保留的体现。夏舞雩素来是七窍玲珑心,又如何不知冀临霄对她的爱。这个男人说了,会爱她,会护她,不管发生什么都让她别担心。她信,信这个一言九鼎的人。但正因为她信他、爱他,所以决不能让他卷进自己的事里。杀高弘不同于杀前面那些,在高弘面前,勾魂娘子的手段没有作用,她只能依靠自己这些日子练就的半吊子武功去刺杀高弘,稍有疏漏便会失手。正因如此,她说什么都不会让冀临霄插手!夏舞雩紧紧抱住冀临霄,回应他的吻,同样的深情,亦是同样歇斯底里。怎么办,她现在好贪恋他的宠爱,他对她越好,她越是害怕与高弘的对决。若早知今日会这般爱他,当初,是不是不该处心积虑的嫁给他?夏舞雩快要窒息了,冀临霄微微退后,让她能够呼吸。她的脸红红的,眼睛因为流过泪,也红的惹人心疼。冀临霄臂上用力,把夏舞雩埋在怀里,低低叹了声。夏舞雩枕着他的胸膛,语调如和风细雨,却坚如磐石。“大人,我说过的话也有真的……我说过,宁身死,也不会伤害你半分。”三日的时间,度日如年。这种恐怖的煎熬,让夏舞雩错觉的以为自己回到了蓬莱刚灭国的那几年。那时候她在罂粟谷接受鬼医的治疗,身体差的哪儿也不能去,每日泡在药桶里,大睁着眼看窗外日升日落,便是如此感觉。三日后,夏莹莹果然给夏舞雩带来了消息。夏莹莹说,因柳芸怀孕,自己便怂恿高弘在东宫宴请帝京的女眷们前去赏花交流,并安排了晚上看戏的环节。届时东宫会搭个戏台,挂上幕布,配合灯光效果,如此便会在几场戏衔接的短暂时间里暂且熄灭灯烛,出现片刻的黑暗。而这片刻黑暗,便是夏舞雩出手的时机。夏舞雩看罢密信,将信纸丢进烛台里烧毁。她看着被火舌吞没的纸张,眸底沉然如黑夜,风刀雪剑纵横。父皇、母后、珑姨、圣女……请保佑雩儿,成功手刃高弘!作者有话要说: 高能预警!即将上演重磅高.潮剧情!☆、第77章刺杀高弘又过了几天,就快到高弘宴请女眷的日子。冀临霄知道夏舞雩的仇人名单里还有个高弘,他拉着夏舞雩的手,不愿她去。事到如今,这些事两人之间心知肚明,却没有捅破那层纸。夏舞雩笑道:“我听大人的,大人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不如大人就给太子殿下回话,说与我闹别扭想休了我,便不准我再代表冀府如何?”“胡言乱语什么!”“我没有胡言乱语,这个借口挺好的。”“本官不许!”“那我就自己这么回复王小阮了,反正我也不想见她。”夏舞雩这么说着,在冀临霄铁黑的脸上亲了下,她静静趴在冀临霄怀里,小手在他胸口画着圈,心中万般坚决。随后,她抢在冀临霄面前,派人回绝了东宫的邀请,理由就是她快要被休了。待到赏花宴那日,她再神不知鬼不觉混进东宫,暗暗刺杀,这样既比明着去出席要保险一些,也是给冀临霄留好了后路。宴会前一日,夏舞雩找了个丐帮兄弟,给沐沉音传了字条,约他在晓月湖畔见面。沐沉音先到的,一袭淡藕色的衣衫,在已绿色盎然的柳树下轻轻曳起,弧度温柔,优雅淡薄。夏舞雩走近他,他回眸,笑容温柔似水,洁净出尘,身上有浅浅的药草香被风送到夏舞雩鼻端,嗅着像是藿香蓟的味道。应长安曾戏说,沐沉音不像罂粟谷的人,他的形象、气质、心肠,和“罂粟”这种花半点不搭。“雩儿。”见到夏舞雩,沐沉音的喜悦和爱意由心而发。“沐师兄。”夏舞雩来到他跟前,朝他一笑,恍如少年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时光的流逝终究是改变了许多。“雩儿,这些日子我很挂怀你,长安传信过来,说他被人识破,我就知道你这里也危险了。”“沐师兄不必担心,我这里很好,御史大人大概是都知道了,却半点未为难我,还想我不要一个人撑着。”沐沉音微讶,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也一酸,叹道:“原来如此,原来,他也爱你如命。”夏舞雩苦笑,随即说道:“今日约沐师兄见面,是有件事相求。”沐沉音温声道:“你我之间,没有求不求的,但讲无妨。”夏舞雩说:“我找到了我的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