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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捏了捏靖嘉的脸,手感果然跟他想象的一样软。可能是被夸赞了容貌的原因,靖嘉居然没制止方之平作怪的手,一双眼睛又明又亮的望向他,欢喜掩都掩不住。方之平顺从自己的心意,低头吻在小妻子的眉心,浅浅淡淡的,像羽毛轻轻拂过。周围一圈的宫人这次就淡定多了,眼睛都不带眨的,仿佛没看到一样,各干各的事情。“走了!再不走,就吃不上早膳了。”靖嘉的脸微微有些热,因为搽着水粉呢,也倒并不能看出来,只不过耳垂已然是粉色的了,在珍珠的映衬下就更是明显了。这样的天气并不适合出门,再加上他们又是新婚,宋氏真有点担心靖嘉的身体会吃不消。“到庄子上以后,你多照顾着点靖嘉,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受不得冻,体力也比不上男人。”宋氏嘱咐道,“要是下午雪还这么大,就明天回来也成,别在夜里赶路,不安全。”这样的天气多适合在家待着,偏偏要往外跑,年轻人呐!“知道了,放心娘,我肯定把你儿媳妇好端端的带回来。”方之平保证道,他总觉得皇上把他交给柳学士带着,并非是临时起兴,可能对他已经有安排了,而且十有*和江南盐政有关,柳学士让自己接触的公文里面大半都是关于这个的。所以估摸着等婚假结束以后,他又得忙得跟条狗一样了,想带靖嘉出去玩也没时间了,这二十几天里,干脆多带她出去转悠着玩玩,等以后想顾都顾不上了。带着衣服、毯子、手炉、各种消遣用的器物,还有两坛子梅花酿,一行人套了三辆马车出城去,路上除了雪还是雪,很少能看见行人,但是路滑,加上雪大看不清远处的路,所以行车的速度比往常要慢得多。因为一路上都清净,两个人干脆在马车里下起了围棋,不过在这上面方之平的水平就远比不上靖嘉了。“不下了,不下了,还是干点别的。”靖嘉告饶,赢得太快、太容易了,也让人觉得没劲儿,她宁可坐这儿眯一会儿,都不想跟景文下棋了,还状元呢,下棋的水平都赶不上她十岁时的水平呢!方之平的确是认真下了的,只是水平太差了,倒是没觉得无聊,一点都没有连输了四局的頽态,笑盈盈的把手里的棋子放下。“我给你吹段笛子!”靖嘉提议道,身边的宫女平时都会随身带一只笛子,以备她使用。方之平甚是捧场,“洗耳恭听。”靖嘉的笛子可是大家所教,虽然未能学到全部的精髓,但已经属于高水平了,只可惜对面这人是个不懂欣赏的。每吹完一段,只是干巴巴的赞她吹的好听,其间还有一系列的形容词,但是究竟好在哪里,他就说不出来了。方之平也很无奈,前世就是个音痴,这辈子又一直忙着读书,也就能用琴弹几首常见的曲子,在音乐上可以说连入门都算不上,让他去品鉴笛子吹的好坏,还是算了。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干什么,靖嘉是知道方之平这小半年有多忙的,做不出来让他去学围棋、学吹笛子这样的事情来,只不过心里到底是有点遗憾,事事总不能皆如人意,不过这样反倒是让人安心,之前景文表现的太完美了,除了家里不懂规矩以外,可以说是没什么能让人挑出来的缺点,给她感觉虽然好,但是有点不太真实,还是现在这样,知道彼此的缺点,却都能容忍,才是她理解的夫妻关系。“好歹你也是娘启蒙的,怎么就没跟她学学。”靖嘉笑道,倒不是抱怨,就是疑惑而已,昨儿晚膳前跟婆婆下了一盘,虽然不能说是旗鼓相当,但水平真没差这么多。方之平也不在意这个,人总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真正的全才是不存在的。“我小时候没那么多功夫,也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那个时候的自己挺有紧迫感的,就像是被人追着走一样,一丝一毫都不敢懈怠,既是为了给他娘争一口气,也是想改变当时的处境。靖嘉点头,也是,二十岁的状元,哪怕天资过人,也肯定付出了不少努力。“以后,你负责教孩子读书写字,我就负责教他们下棋、用乐器。”怕方之平会失落,靖嘉特意来了这么一句,这些并非是像读书认字一样必需的东西,会不会的也无所谓了。“都想到这么远了,夫人是不是在暗示为夫还不够努力?”方之平一本正经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什么正经话呢!她刚刚为什么要安慰这个人!以前表兄还总说他是老实人,生怕自己欺负了他,这样的老实人真该叫表兄过来瞧瞧。不能跟文人耍嘴皮子,特别是脸皮厚的文人,靖嘉很是识相的不去接他的话茬,撩开帘子往外瞧去。入眼便是白茫茫的一片,寒风夹杂着雪花往马车里钻。“这雪怎么还这么大?”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虽然她们是想着在雪地里烤鹿rou吃,但是那也得等雪停了,不然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方之平也探头出来瞧了瞧,是挺大的,都说大雪兆丰年,来年小麦可能有个好收成,国库里的情况也能缓缓。第63章去庄子上的这段路,他们硬是花了比平时多出一倍的时间,而且到达的时候雪虽然小了些,但是还没有停下来。鹿是早先就圈养起来的,什么时候过来吃都可以,各色的调料也都有,但因为外面天寒,方之平他们又花了比平时更久的时间,所以厨房先端上来一锅羊rou汤,让他们暖暖身子。guntang雪白的羊汤水,上面飘着碧绿的葱花,新鲜的羊rou和羊杂混在一起,香气四溢,再配上一个由辣椒油、花椒面、盐等调料配成的蘸碟,在这样的天气里实在美味。方之平连喝了两碗才停下,鼻尖已经冒汗了,再观靖嘉,还捧着第一碗羊rou汤小口小口的吞咽,小脸通红,在袅袅的热气里显得年龄越发小。“鹿rou现在就去处理,再把烤rou的架子打起来,就放在亭子里,再拿两壶烈酒过去。”方之平吩咐道,要烤的鹿现在可还是活蹦乱跳的,等处理完,再烤出来,差不多就要饿了。“烈酒?”靖嘉放下碗,“是表兄上次说的那种,特别容易醉,后劲儿还特别大的那种?”方之平点头,解释道,“就是那种,天气冷,喝那个可以暖暖身子,不过不能喝多了,这酒很容易醉人的。”“嗯嗯,知道了。”靖嘉语气带着欢愉,比平时少喝一半不就可以了,肯定是不会醉的。这日子过得,越想就越觉得痛快,往年下雪的时候,她只能在宫里待着,吃八百年都不变的例菜,哪像如今,想出城就出城,想喝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