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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诧异了,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家哥哥,“你都不问问么?”“不是你不让我问的么?”苏泛笑了笑,唇角一抿却是接着说道,“如果,阿湛,我希望你答应我,要是这人真的成为明年的总统,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等你愿意的时候。”苏泛在下一任政府的人员名单里头琢磨了许久,多得是人比他有实力有背景当上总统,这个名字从不曾在他眼里停留过。“好,我答应。”苏湛回得干脆,一如刚才苏泛说他信的样子,虽然他编了个故事把自己上一世的事情同穆天璋说了一番,然而,他从未想过,也不会打算把上一世他和苏泛之间的恩恩怨怨告之现在的苏泛。苏泛已经让常驻在仰光的人员去弄了一份详细的梭温的资料,直接就去找他是不可能的,只有从中挑出合适又不唐突的人选作为突破口搭上这一条人脉。在书房里默默琢磨了一番之后,苏泛就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同父亲说了一遍,并且打算尽快启程去仰光。当然,中间隐去了苏湛的那个预言,同时只说自己更多的只是想去仰光窥测下时局走向。原本苏湛是不打算和苏泛一同前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就是死活要拉上他,美其名曰这是带他出去见见世面,而父母也是在旁边一个劲儿地赞成,总觉得苏湛一下子从美国那么繁华的地方回来一直窝到这原始地带,是该出去透透气了。于是,他只能无奈地跟着苏泛登上了开往仰光的火车。只不过东张西望了半天,发现苏泛的跟屁虫严从嘉并没有跟着一起来,只带了一队便衣的卫队,虽然苏泛这次又是财大气粗地包了整条火车。因为被哥哥逼着上火车的不甘愿这才消散了一点点。苏湛刚开始只把严从嘉当做和苏泛关系比较亲厚的小副官而已,想起小时候他们三个人还在一起相处了一段时日,再加上他那个在战场牺牲的父亲,而苏泛这十年都是和严从嘉在一起,关系好一点也自然。只不过,一向迟钝的自己也是渐渐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至于说是人严从嘉不对倒也不是――苏家上上下下除了严从嘉各个都对他要么是恭敬要么热情要么巴结伺候都来不及。总之,不是自己每次碰到严从嘉时候的冷面板,起初自己还没发现,后来苏湛便深深觉得怎么每次他一见自己就是跟自己欠了他五百万似的。但是对着苏泛的时候那种,弟弟、追随者、崇拜者才有的亲昵和仰望让他很不爽。“怎么,你那个小尾巴没跟着么?”某二少坐在哥哥对面,扫了一眼故意问道。“他另外有事情。话说,你跟从嘉,小时候不对付,怎么长大了还是这样?小时候怕他跟你抢哥哥,难道长大了还这么幼稚?”苏泛拍了拍弟弟压得低低的鸭舌帽。苏湛的头发开始长了一层出来,正是处于半短不长的尴尬期,故而苏二少拿了这么一顶帽子把自己不雅观的头发给遮了起来。苏湛整了整帽子,让遮挡的视线露出来,如星璀璨的眸子微微眯着,头发丝般细碎的眼神在苏泛身上扫了一眼,他才不会真的幼稚到跟严从嘉那种半大小子争什么哥哥的疼爱呢。自己一句毫无根据的话,就能让苏泛动用人力物力并且亲自出动,这种信任和感情,可不是严从嘉会有的。“有本事你带他去,我马上下车。”苏湛眉眼一横,尾巴都要翘到填上去。“我带从嘉是做事,带你是因为疼弟弟,能一样么?”苏泛一眼不错地看着自家弟弟又傲又骄的模样,心想,无论如何,他都会守住苏家,让自己更强大,让苏湛一辈子无忧无虑――所有人都说阿湛是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又如何,他再苦再累也只是为了眼前的这么个弟弟。听到这句话某人果然得意的一笑,索性用帽子遮了脸随着哐当哐当的火车节奏闭目养神去了。二人到达仰光的宅子里已经是深夜,然而此次依旧是没有他的房间,这下某人是要炸毛了,“不是让你给我收拾个房间出来的么?周叔,你要老糊涂了,这都忘记了!”周丰年抬手连连擦汗,原本就驮着的腰更加弯了,“这,这,二少实在是对不住了,这您和大少突然要来,一下子忙昏了头,就就……”周丰年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一旁的大少爷和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却犹如针扎。因为苏泛在电话里头是这么跟他说的――二少爷说帮他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当然,你要把这件事“不小心”忘记了。前几日阿湛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晚上把他好好抱着伺候着睡得舒服,却以“一个人睡觉比较自在”这种烂借口把他拒之门外。像仰光别院这种地方,只需要一个房间就够了,并且假以时日,他会让苏湛连想都不用想。苏泛心下十分满意,不动声色地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想要顺顺这家伙的毛,云淡风轻地替周丰年解了围,“好了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老人家难免记性不太好。房间这么多,要不你去睡上次穆天璋的客房?”苏泛故意踩了一下某人的尾巴。果然,苏湛一扭头恨恨地道,“睡地板老子都不睡他睡过的床!”原因在于苏泛不咸不淡地用他居然被一个男人表白是该长得有多貌美如花调笑了几次,果然成功地让穆天璋成了弟弟的雷区。“和我将就两晚得了,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苏泛顺其自然地说道,瞄了一脸纠结的弟弟一眼继续再接再厉地将了一军,“我是你哥,你怕什么?”好吧,这世界上哪有和自己哥哥避嫌的,他是弟弟又不是meimei。被将了一军的苏湛只能硬着头皮和他家老哥又睡到一块儿去了。只是一起上床睡觉时,苏湛见苏泛笑得有些得意,却是不动声色地出门,回来时手里多了床被子,漫不经心地道,“我晚上太会抢被子了,来,咱们一人一床。”登时让某人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这下换某二少得意地笑了。说是来牵桥搭线找门路的,苏湛瞧着自家老哥的样子却是不紧不慢悠哉自得,反而更是像来仰光观光旅游的。第一天因为旅途疲乏,他和是直接睡到了大中午才起来。起来之后,苏湛穿着宽宽松松的睡衣挪下了楼,顺着一阵阵搅人心扉的香味寻到了厨房,只见厨房里是蒸炸煮热热闹闹得像是翻了天。苏泛正围着一条围裙,袖子挽得高高的,一手提着锅柄,一手掌勺,用力地颠着,锅里的菜蹦蹦跳跳地上下翻动,颜色鲜亮油水嘀嗒。熟练的手法和认真又专业的姿势看得苏湛是目瞪口呆。这还是他家那个穿军装时英武文雅儒将似的,平日里一件白衬衫硬是穿出仙气的哥哥?虽然他有时候会见苏泛给家里人和自己煮煮小点心什么的……苏湛抽了抽鼻子,就知道,这道菜是笋干烧rou,苏州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