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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用火箭炮轰出来的断臂残肢。苏湛黑着脸闭上了眼睛,同时心想,今晚的晚饭可以省了,多吃些水果就够。这天晚上的时候已经是没有地方可以住,全体人员只好沿着水源集体扎寨露营。苏湛吃了一大串香蕉之后,恍惚觉得自己这是吃成了一只野猴子,脑袋一蒙,在临时搭盖的茅草屋里带着一肚子香蕉睡了过去。等明天翻过这座山,他们就抵达了缅甸与老挝的边境。在第三天的正午时分,苏湛是终于和传说中的蔡将军碰面了,想他千里迢迢地翻越千山万岭只是为了来见这个老头子,心里是颇有些不忿又带着略微的紧张——这算起来可是他第一次独立应对这样的场面,不是喝酒应酬,是正儿八经的场合。蔡将军是个知天命的年纪,然而因为偏黑偏瘦,看起来倒像是个普通的中年人,穿着黑布裤子灰衬衫,相当不起眼,只是偶尔看人时眼里闪烁的精光让人觉得不容小觑。他已经提前得知这次前来交货的人是苏家二少爷,他和苏泛相当熟稔了,没想到这个从未谋面过的苏二少看起来只是个漂亮好看的少年,是一脸稚气。并且听说这二少爷是常年被送到国外居住,丁点儿不沾手苏家的生意,只是这二少爷是将军夫人嫡出,自小都颇为疼爱,难保不是让大少做个先锋替二少打个江山的意图在里头。他之前已然将苏泛当成苏家的继承人来交往,嗅觉灵敏的他是一下子察觉到了意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试探着这次苏泛没来的具体原因。苏泛受伤的事情,知道的人还不算多,苏湛当然是听出了蔡将军的意思,却是直言不讳地说,“蔡叔叔误会了,我只是这一趟替哥哥前来,他,之前身体有些不舒服,爸爸的腿伤还未痊愈,所以只好让我出来跑。等我将这次的军火运回去,就要飞回美国继续读书了。”苏湛像个所有有礼有貌的长辈一样笑着,夹了一筷子菜接着暗示道,“家里还是希望我读书的,爸爸和哥哥都不喜欢我过这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苏湛不希望,也决不允许外人认为他和苏泛兄弟不和,兄弟相争。兄弟阋于墙的事情,穆家可以有,冯家可以有,他苏家是绝无可能,连流言蜚语他都不允许。更不允许某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影响他和苏泛之间的感情。苏湛不希望,也决不允许外人认为他和苏泛兄弟不和,兄弟相争。兄弟阋于墙的事情,穆家可以有,冯家可以有,他苏家是绝无可能,连流言蜚语他都不允许。更不允许某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影响他和苏泛之间的感情。蔡将军抿了一口小酒,笑得和风细雨,只想眼前这个漂亮得有些过分的男孩子估计是真如传言所说是个娇生惯养的二世祖……不过,儿子么,生再多都没用,一个有用就够了。苏湛在老挝将军的陪同下,蹿到山里隐蔽着的武器库,让人好好检查了一遍,没有纰漏和瑕疵之后命人开始装车了。言行之中,话里话外都是以苏泛的意志为最高指令,让蔡将军愈发觉得这苏二少纯粹是个绣花枕头。下午的太阳也是极大,他前前后后地走着看着,晒出了满身大汗,让跟在他后头的李成峰和赵锦程恨不得献身化成伞替二少挡挡,别路上什么事儿都没有居然被太阳晒成中暑了……虽然苏湛的这番举动和先前的一番话让他的地位在蔡将军心目中降了一降,但是毕竟是苏正刚的儿子苏泛的弟弟,身份摆在那儿,他依然是受到了热情款待。蔡将军按照一切纨绔子弟的标准在一切安顿之后招待了苏湛,只不过等晚上的时候,他又看不懂了——美酒佳肴,苏湛却只是浅尝而止,冰姿媚骨的美人更是拒绝得彻底。同时又忽然庆幸苏家继承人不是他,这么个看起来毫无注意的人偏偏心思让人难以捉摸地油盐不进87、苏湛没想到这蔡将军瞧着又黑又瘦身上没几两rou却是如此生猛,最后是连着他那份儿的女人也一起收了,一脸迷醉地进房间去了。据说,蔡将军旁的爱好没有,对肤白貌美的女子是情有独钟,一晚上三个是不在话下。安师长他们也是醉得醉倒得倒,搂着各自的女人不放手,苏湛坐在杯盘狼藉的桌子边上,是一本正经,简直要成了遗世独立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白莲花了。然而他对自己这副白莲花形象颇为不满,怎么就活成了看一眼女人就想起苏泛的地步继而连看都不想看的程度?同时是分外想要质问某人有没有收下蔡将军如此火辣辣的款待?!于是他摆摆手严肃着脸朝着一直偷瞄他的安师长沉声说道,“走吧走吧,该玩玩去,我先回去休息了。”蔡将军是敢当着他的面搂着女人走掉,安师长可不敢。得了令的众人立马如释重负,都笑嘻嘻地起身由美女陪同向苏湛告辞寻乐子去了。同时几人又面红耳赤地对视了一眼,心想,这二少爷和大少爷果然是一个爹生的,全都遗传了老将军洁身自好的毛病!蔡将军在这个老挝边境的小城上盖的这栋别墅,简直是这个号称是城但比镇好不了多少的地方上最豪华的一栋建筑。贫瘠但是安静,好在苏湛是没什么夜生活的习惯,在李成峰和赵锦程殷殷切切的眼神下哼了口气回房睡觉了。他想苏泛其实这是一箭双雕,既找人照顾自己,也刚好看着自己……也不想想自己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哪里像那些饕餮一样还能狂欢一晚上?李成峰和赵锦程倒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因为大少来之前特意交代了,让他们看好二少爷,别让蔡将军带坏了,这下他们的任务是圆满完成。苏湛对自己今晚睡的这个房间是丝毫没有觉得陌生感,只因为蔡将军跟他说了一句,这个房间是平时特意留着用来招待苏泛的,往常来都是苏泛在睡。苏湛倒在床上一时睡不着,闲来无事地在床上翻来覆去。余光却是突然发现枕头旁边的床板上居然刻着一个行小字——湛,1973。他是立即就认出这是苏泛的字,想来应该是三年前苏泛第一次同蔡将军做生意时留下的……某人睫毛一挑,嘴角深深地弯着,是个漂亮到深刻的微笑。看来,苏泛那个时候就很喜欢自己了……苏湛趴在床上,食指在那小小的字迹上摩挲了半天,最后是安然入睡,决定将自己的那个质问抛到脑后………………第二天一大早,苏湛倒是比昨晚更有精神地吃了顿丰盛的早饭,因为他知道接下去的两天到回家之前,他是甭想吃上像样的饭菜。整装之后,苏湛带着浩浩荡荡满载着军火的队伍沿着原路又回去了。虽然是旧路重走,但是因为载着价值不菲的军事武器,蜿蜒的队伍在山林里前行,简直就像是一座一动的军事宝库,看得人眼红。但路过的大大小小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