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你温柔些,我就从了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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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想什么呢?” 紫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别想啦!你回来就是新的开始,咱们什么都来得及!” 楚袖收回望向远方云海的目光。白玉长阶下是雾气缭绕的仙都九郡,九郡之外还有数不清的芸芸众生。鲸跃碧海,鸟宿长空。 她以前拼了命爬上来时不觉得,放弃一切离开时不觉得。等她不再眉头紧锁领兵行军,而是信马由缰四处漂泊,再回到这里,方觉是真的很美。 不执着于得到,不去想自己配不配的上,甚至随时都接受失去,只是单纯欣赏。也许有了这份心境,看什么都是美的。 “说的对”,她伸手抱抱紫云,方问:“对了,朝歌怎么下边镇去了?” 她一回来就去找了秦朝歌,得到回答是秦将军要在西南边陲驻守五年。这种轮流驻守的任务他们曾经都做过,只不过以秦朝歌如今的资历没什么必要而已。 楚袖当时心中便有些不解,奈何自己刚回来就打听某一人的调任安排,说出去到底不太好,所幸今日正好碰到紫云便问一问。 “朝歌——”,紫云顿了下,“哦他啊,你也知道他爱玩嘛!这么多年待在仙都太闷了,借驻守出去撩猫逗狗罢了。” “这样?” 楚袖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见紫云佯怒道:“原来你一回来就去找过秦朝歌了!怎么不来找我?我要是今日不当值,你是不是根本就想不起还有我这个人了?” “当然不是!” 楚袖连忙摇头否认,“我找他帮我干活的,换你忙前忙后我该心疼了。” “这还差不多。” 紫云停下作势要走的脚步。 “有什么小的能做的,您吩咐?”楚袖闻弦歌而知雅意。 紫云鼓着腮帮子撑了一会儿,xiele气讨好笑道:“还真有一件。” 楚袖挑眉,“你说。” “是这样。能不能替我向道煌君讨些千合草?” “道煌君?他那里才多少!你不如直接去合欢宗要。” “呃——”紫云皱皱鼻子,“我不是信里跟你说过,我把苏雨时搞到手了嘛。结果这个小古板...总之就是他传信给他那在合欢宗做长老的姑母,不许合欢宗卖千合草给我。” 楚袖长长哦了一声,了然道:“你给他下了多少回了?” “不多的,我上次也就买了三斤嘛。” “三斤?!你当菜吃吗?” 楚袖吓得后退两步,“不不,我再助纣为虐,我都担心苏雨时的身体。” “别别师父,拜托拜托。”紫云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我买的那些被他发现都给烧了,我现在手头一点都没有,过几日就是我生辰了...我不多要,一点就行,我——” 玉阶上正殿门开了。 “行行知道了,回头给你”,楚袖抽身往回走。 “你别忘了呀!”紫云在她身后喊。楚袖没回头,只是摆摆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魔主从正殿中迈步而出,擦身而过时冷哼一声,楚袖懒得理他径直走入殿内。 明若珩正站在殿内看圆光镜,镜象中黑雾弥漫血色遍地,正是魔域某块不知名的土地。 他听到楚袖脚步并未转身,只是淡淡道:“慕容青的旧部已经起兵了,慕容麟在这之前甚至都没有察觉。魔宫中有近侍被噬魂,几日前趁他不在险些将魔后掳走。” 男人说到这里笑了笑,“看来慕容青很是执着呢。” 楚袖没有问慕容麟为何不怕仙族借此扣下琼华以作威胁。莫说明若珩的性情不会这样做,仙族要的一直都是魔族内斗,然后扶持一个最弱的。 慕容青越想要琼华,同时激怒兄弟两人越不是个好办法。 她走过去望向空中硕大镜面,“需要我把琼华带在身边么?” “不用”,明若珩摇摇头,“你不要去见她。跟着我,我们去一趟妖族。” “妖族?”楚袖有些惊讶明若珩会允许她离开仙都。 “嗯,你同我一起去,仙都这里我会写信给青和君,由他代替——”明若珩话说到一半身体颤了一下,血丝从他嘴角溢出,他不得不扶住楚袖肩膀稳住身形。 “您受伤了!谁伤了您?” 楚袖连忙扶住他,意识到男人刚刚一直在撑着不被慕容麟看出破绽。她惊慌之下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方才激怒慕容麟。若慕容麟不是有求于仙族忍了下来,两人动手只会加重明若珩的伤。 “魂冢下一时不察。无妨,伤得并不重”,仙君安抚地笑笑,“今日慕容麟是一定会试探我们态度的。你不动手我也要同他交手,你替我省了力气。” 他一挥袖收了圆光镜,又不慌不忙将唇角血迹拭去,转身看她,“何况就算动手又如何?没有什么事情是无法解决的,别太为我担心。” 别太为我担心。这话明若珩以前经常对她说。 那时楚袖刚上战场不久,虽然也算不上良善之人,但杀戮之下却始终还是害怕的,且这种害怕往往会在明若珩受伤后愈发明显。 彼时楚袖同明若珩算不上亲近,甚至还憋着几分仇怨,只是迫于职守跟在他身边罢了。 她总是硬撑着表现出无畏,装作身经百战笑嘻嘻安慰新兵和师弟们,然后再收了笑容板起脸看医师为明若珩疗伤。 她当然要看着。 明若珩是主帅,他受伤说明他们仙族比不过魔族。他若是死了....她就更丢脸了,那岂不是要落水狗一般被人家追着打? 所以楚袖就抱着刀倚在桌边光明正大看。不看那人眼睛,只是双目放空盯着医师的手,然后在那老头解开男人衣襟时吓了一跳移开目光。 等她目光再转回来,便被那双琉璃眼捉个正着。 明家公子拢了衣衫笑着看她,“司羽,别太为我担心,去休息吧。” 那时楚袖怎么做得来着? 她拔腿就走,走到门口又觉出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于是停下脚步冷哼一声才掀了帐门出去。 她走得太急,没听到帐内传出的轻笑声,也没察觉自己隐隐翘起的唇角。 后来她同明若珩关系缓和了些,再听那人说别担心他,也能理直气壮撇撇嘴回一句:“我才没有。” 可不知为什么,听到男人说不需担心,楚袖紧绷的神经便会放松几分。 明若珩没事,意味着全军不会有事,意味着她不会有事。好像天塌下来都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他在,只要他轻描淡写说一句:“都会解决的。” 一晃这么多年....楚袖将他扶到承明殿后的灵泉。 解开外袍才发现胸前一道狰狞伤口,似乎是长鞭,又似乎是剑。伤口应该是带毒的,所幸明若珩自己处理过了,如今应该只是在等伤口愈合,这也许就是他过了五日才回到仙都的原因。 “血藤”,他解释道。 楚袖皱眉,她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更遑论它竟然能生存于魂冢之下,还伤得了一族主君。 “好了别想了,我们会知道答案的。” 明若珩站在灵泉池中,泉水浸透他白衣,隐约可见衣下血迹,以及....线条流畅的身体。 他伸手拉住蹲在池边的楚袖,“下来么?” 少女怔了一下,“什么?” “我说,要么?” 仙君面色苍白,神色却很闲适。他手指若有若无掐着少女手腕,好整以暇看她茫然思索,然后明白过来,然后脸颊通红。 手指下的脉门心跳骤然加快,女孩连连摇头语无伦次。 “我怎么会...您受着伤,不您怎么会觉得我会...我不是——” 冰凉手指按在她唇上,仙君声音很轻,眼神中却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你琼华城的宅子里,床头有处暗格。” 他此语一出,楚袖便知道完了。 “我本不应打开的。但你每日走得太早,我自己一个人没什么事好做。我想你既然总留我一人在家里,想必也不太介意我稍微探索一下。” 楚袖想把手抽回来,明若珩并未用很大力道握她手腕,但他视线落在两人肌肤相触处,她就不敢了。 “里面有一本《长策》,不错。” 主君先是夸了一下,“还有几本,读来令人耳目一新。” 他声音一顿,欣赏够了楚袖窘迫神色,淡色薄唇才慢条斯理一字一句:“调教战败仙将,驯服重伤妖皇,总是吐血的病弱书生...” 美人沉吟片刻,叹气道:“我身为一族主君,恐怕确实不太容易落到那步田地。不过今日倒是难得受伤一回,以为司羽会有些兴趣。” “我,我不是对您。” 楚袖人生从未经历过如此新颖的无地自容。 她想解释那些只是些夸张的民间艺术,她睡前翻翻放松一下,并不会代入现实,更不舍得代入到明若珩身上,可百口莫辩不知从何说起。 “哦?那是对谁?”仙君挑眉。 云纹内衫荡在水中,他半截身体贴在岸边,墨发滴水好像北海深处的鲛人。 “边城那些小妖么?还是你仙族中的同僚?不过自身弱小,受伤便没什么稀奇了。只有我这样身居高位——” 下半句被楚袖气急败坏堵在唇间。 明若珩为人向来很是宽和体贴。但许是两人初相识时常常剑拔弩张留下的习惯,他对楚袖总是喜欢逗来逗去的挤兑。 便恰如此刻。明明方才殿中还在暗暗思索魔域局势,魂冢下的异象秘密。明明受了伤又连夜赶回来已经很是疲惫。 可看到楚袖一脸担心看着自己,心中所想就不知不觉转了个弯,觉得伤都伤了,不如满足一下小崽子。 何况已经很久没看到她炸毛了。 看她想跑不敢跑,羞恼生气又拿他没办法,只能俯下身咬他堵他的嘴,然后被他拖下水,浑身都被沾湿。 两人都未想过,期盼主君受伤,这种指控放在寻常君臣关系间是要受猜忌处罚的大罪。 楚袖只是觉得丢人,“那都不是真的,我才不会盼着您...” 男人笑得胸膛都在震,“我可从没这样想过。” 他伤未好,笑到一半被喉间血气呛得轻咳,又在楚袖拍他后背时将人推到池壁圈住亲吻,带着笑意低声哄道: “好了别气,书里是不是还要反抗一下?这里没什么人,你温柔些,我就从了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