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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来与往常无异,其实内里已经被蚀空。最腐骨蚀心的相思,非是长久别离,而是对面不知。情爱就是那么一场灾。消灾解厄的办法有二,若能壮士断腕,何妨把心掏空,倾尽所有,换个余生不悔。若能将心换心,何妨互诉衷肠,如是则遇难成祥。很显然,孙擎风想要前者。但金麟儿一定要后者。尤其是,当他回想起,孙擎风揍了他一巴掌的那个晚上。当他想明白,孙擎风扯着自己的衣襟默然无语,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是在说,或许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但他的确是这个意思: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场秋雨一场寒,转眼已是深秋。金麟儿终于得到准许,回到问道阁。他生性仁厚宽和,烦恼转头就忘,刚获准下山,就找到先前那几个和自己闹了矛盾的师兄弟,向他们赔礼道歉。师兄弟们俱在掌门座下,虽有亲传与入室的分别,但毕竟都是同门,没有一直相互仇视的道理。况且,他们能够上山学武,大都家境殷实,因此才会轻易嘲笑看起来寒酸的薛家兄弟。亦是因此,他们已经读书明理,闭门悔过业已知错,见金麟儿不计前嫌、不摆架子反倒向自己道歉,不由对他心生好感。那几个弟子中,唯有一人难缠。此人名朱焕,父兄均在朝为官,其父以朝廷的名义同武林盟协商,直接将他送入薛正阳门下,期望他学有所成,往后能在天子身旁充当锦衣卫士。朱焕的父亲本想让他当掌门的亲传弟子。但薛正阳脾气古怪,说什么都不肯收,最多只让他记名入室弟子,由周行云代为教授。朱焕与金麟儿同时进入华山,在问道阁里读经,两人座位挨的很近。上回金麟儿“凭空”变出一朵茶花时,就是被他给看见了,当时,金麟儿还问过他想不想要。朱焕本就不服金麟儿当亲传弟子,察觉到他的古怪举止,固执地认定他身上有问题。金麟儿同孙擎风相处,常是没脸没皮的,但对待旁人很有分寸。毕竟,他身负金印,不得不压抑天性,谨慎克制,秉持着“合则留,不合则去”的交友之道。他前后向朱焕解释过三次。三次过后,对方仍不信他,他亦不再强求,只同朱焕保持了距离。但是,朱焕偏就看金麟儿不顺眼。他这人天资聪颖,根骨上佳,无论是读经悟道,或是练武比试,都远胜于同辈,将金麟儿视作眼中钉后,时时刻刻处处都针对他。金麟儿上课时,被周行云的问题问住,朱焕总是抢着回答,再当众对他明朝暗讽一番。金麟儿不是聪明绝顶的人,但知道见贤思齐,不仅没有怨恨朱焕,反倒真心觉得他学问厉害,时常向他请教。朱焕反倒觉得郁闷。金麟儿学武缓慢,朱焕就找他作对手,用一柄木剑把他打得节节败退,偶或“不当心”伤了他。金麟儿自知技不如人,不敢有什么怨言,只以此自勉,学得更加刻苦。朱焕一拳打在棉花上,更加郁闷了。金麟儿吃饭挑食,朱焕就故意抢他爱吃的菜。在这一点上,金麟儿终于感觉得憋闷,但他总不能因为这事,跑去向管事长老或是周行云告状,他还是要脸的。朱焕抢菜,活生生把金麟儿挑食的毛病给治好了。孙擎风认为这是孩子间的小恩怨,十分乐见其成,觉得让金麟儿吃些亏很好,免得他总当个老好人,脾气太软,往后吃更大的亏。他甚至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金麟儿变得霸道些,做个名副其实的魔教教主,指不定还能重振金光教,自己就不用窝在道士堆里清心寡欲了。周行云作为代管掌门弟子的师兄,却不得不cao心。他是师兄,对待师弟们不能存有私心,想维护金麟儿是其次,不愿看到朱焕因心胸狭窄而走入邪路,才是主要。他单独找朱焕谈过几次,见这少年腹有诗书,机智敏锐,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却总是阳奉阴违不听劝告,不得不使出强硬手段,在朱焕又一次把金麟儿打趴下的时候,当众出言呵斥了他。没承想,朱焕对金麟儿的怨念更深了。秋日天气渐寒。每至晨昏,山间云雾缭绕,霜气升腾。这日,朱焕又找到金麟儿切磋剑技。他实力超出对手许多,带着金麟儿边打边跑,存心把人引到问道阁后人烟稀少的地方。金麟儿不傻,自然有所察觉。他知道朱焕不喜欢自己,但一直把这人当作同门兄弟看待,料想他不会太过分,便由着他带路,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自己单独说。朱焕看见四下无人,出招变得十分迅猛,再不似与人切磋,招招专攻对手要害。他挽了个剑花,突然一剑打在金麟儿手腕上,又抬腿猛踹金麟儿的大腿。金麟儿的木剑脱手而出,瞬间跪倒在地。朱焕冲将上来,把金麟儿压在身下,坐在他的膝盖上,让他不得发力抬腿,一手攥住他的两个手腕,另一手高高扬起。金麟儿打不过朱焕,又不敢轻易动用真气,知道朱焕只是脾气臭,不会伤自己性命,试图同他讲道理:“朱师弟,你为何总与我过不去?我若做错事情,无意间得罪你,我向你陪个不是。”朱焕看着金麟儿那一脸无辜相,没忍住收起拳头,改为捏着他的脸颊用力拉扯:“你才不是我师兄!你是个妖怪,惯会迷惑人心,师兄们被你乱了心神。看我扯下你的画皮!”金麟儿松了口气,问:“你凭什么说我是妖怪?”朱焕冷哼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看见你大哥偷偷杀鸡取血,又闻到你身上有血腥味,自然知道那些血都是被你喝了。而且,你大哥身手了得,一支茶花亦能当作暗器使用,根本不是寻常人。听说,狐狸幻化人形,须得饮血维持皮rou不腐,妖怪比寻常人身强体健。我看你眉眼尖细、狡诈无比,分明就是个狐妖。”金麟儿无奈道:“你不知道穷人的吃法,鸡血亦可做菜,大哥给我开小灶罢了。你若想吃,随时可去积云府,我们招待你。”朱焕把金麟儿的脸掐得“姹紫嫣红”,却根本没能扯下他的面皮,反倒觉得他细皮嫩rou,心中愈发气恼:“若没有使用妖术,就凭你的资质,怎配给掌门做亲传弟子?”金麟儿的眼泪都被掐出来了:“那我和你换!你去做亲传弟子,我叫你师兄好了。师兄,你若讨厌我,我会尽量避开你,可你不要污蔑我。”“我父兄都是铁口直断的青天老爷,我天生就会查案,我说的一定没有错。”许是太过气愤,朱焕脸颊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