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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发现。荀宇自然注意到他的表情了,眼睛亮晶晶的,夹起鱼rou小口小口抿着吃,只是很快他就开心不起来了。一根,两根,三根……半碟,一碟。荀宇一脸控诉地看向魏王,“您怎么都吃完了?”“咳,明天让厨房多做些。”魏王心虚地咳一声,“父王还有公务要处理,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夜深了,荀宇握着一卷志怪游记,半天没看进去。魏王的改变,让他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按计划走下去,还是……罢了,一切言之尚早,到时候再说,荀宇掩嘴打了个哈欠,准备上床睡觉。“谁?”他将脱到一半的夹袄穿回来,转身看向窗外,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大殿下好机警。”来人支开窗户跳进来,腰间的佩刀在月光下透着冰冷。“你是谁?”荀宇目测完那人和自己的距离,确定自己的嗓子比不上他的刀快,就放弃了叫人的打算。“大殿下好胆量。”男人确定荀宇不会出声后,收起戒备的姿势,从阴影中走出来,赞赏道。荀宇趁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脸,看起来很年轻,却很稳重,眼眶深邃,抿着唇有种冷酷的感觉。他身上隐约透着血腥味儿,气息却不虚弱,应该是别人的血迹。听他的语气,应该不会出手,荀宇放松身体,皱眉道,“阁下这么晚来,不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吧。”“当然不是。”男人也不客气,坐下来给自己倒一碗茶水,一口干完后,笑道,“我只是好奇让魏王这么宝贝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如今一见,果然与众不同。”大半夜的,荀宇不想和他继续瞎扯,开口赶人,“既然如此,人也见了,阁下该离开了。”“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呢。”男人似真似假地抱怨一句,在荀宇说话之前突然正色道,“我就是给李清竹送令牌的人。”“鹰爪?”荀宇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李清竹就是昨天那个小戏子。“殿下果然知道。”男人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荀宇摇头,“不管你想做什么,都找错人了,你还去找我父王或肖大人。”男人摊手苦笑,“我也想啊,只是魏王身边的人太多了,我暂时还不能暴露。”荀宇不想掺和这些麻烦事儿,慢吞吞的钻进被子里,靠在床柱上,只露出一个脑袋,打一个哈欠道,“就算这样,你也不该来找我,我什么都做不了。”“不不不,我只需要殿下您给魏王爷传一句话。”说罢,男人走上前,趁荀宇不注意,贴到他耳边动了几下唇,又坐回来,满意地看着荀宇被吓傻的表情。“我凭什么相信你?”荀宇咽下一口唾沫。男人又喝下一碗茶,掏出一张纸,放在荀宇手边,“这是我的诚意。”“……”荀宇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抿了抿嘴,“我会尽快通知我父王的。”“那就麻烦殿下了。夜深了,在下先告辞了。”男人走到窗前,突然回头看着荀宇,“我叫燕北向,殿下要记住哦,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智障。”荀宇望着还在摇晃的窗柩,最后冒出这么一句。作者有话要说: 燕北向:老攻我终于出来了。。。第17章十七只小傻瓜“谨之,你派人去保护李家夫妇。”肖谨之点头后,魏王又指着纸上的人名吩咐易管家,“你立刻去查这个人和闻丞相的关系,另外,加派人手盯着闻府,往来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是,王爷。”肖谨之和易管家先后出去,魏王摸摸荀宇的脑袋,“有没有吓到?”荀宇摇头。“父王送两个影卫保护你,如何?”“不用——”“西院太偏,不要影卫的话你就搬来和父王一起住吧。”荀宇摇头。“那就这么定了。”魏王拍板决定,“影一,影二。”“主人。”两道黑影飘了出来,单膝跪地。“以后他就是你们的新主人了。”魏王指着荀宇道。“见过主人。”影一和影二朝荀宇见礼,他们的言行好像被尺子量过一般,前后两次的语气都没有丝毫起伏,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活着的人。荀宇觉得别扭,反观魏王和他们都习以为常,只好点点头。“宇儿可以为他们赐名。”魏王提点荀宇,这也是御下的一种手段,尽管他知道他们绝对不敢背叛。“请主人赐名。”两人闻言一板一眼道。“嗯,就叫昕月和昕晨吧。”荀宇想了想,还是去了明亮的意思。“谢主人赐名。”影一和影二,也就是昕月和昕晨面无表情的回道。“还是叫我殿下吧。”荀宇有些不习惯主人这个称呼。“是,殿下。”*易管家的办事能力自然没的说,不到两个时辰,被调查的人——也就是刘明远的上三代下两代都被翻了个底朝天。魏王最关心的,他和闻相的关系也一清二楚。刘明远是闻相的小舅子,他jiejie是闻相的夫人。只不过他和刘氏不是一母同胞,刘氏的娘是原配,刘明远的娘是填房。要说这刘明远的母亲也是个厉害角色,自从她进门,刘家就再没有庶子女出生过。所以,刘明远上面只有两个jiejie,一嫡一庶,早早就嫁了出去。他爹死后,他便继承了刘家全部家业。碰巧那时闻相借着谢林两家的事得了皇帝的青眼,一跃成为朝廷重臣,刘明远顺势搭上这条大船。两人狼狈为jian,干尽缺德事,赚尽黑心钱。只可惜闻相这只老狐狸太狡猾,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单从这些证据来看,只能说明刘明远借他的势在外面为非作歹,最多定他个治家不严之罪,连他一根毫毛都动不了。“阿柏,你料的不错,昨儿夜里牢房起了火,要不是我今天去的突然,就要被他们蒙在鼓里了,不过幸好人没事,我已经把他们安排在厢房了,也派了人日夜监管。”肖谨之喘着粗气,一口气说完,狠狠灌了一杯水。“你先看看这个。”魏王递给他一沓纸。“可恨。”肖谨之“哗啦啦”的翻过去,买/凶/杀人,卖官鬻爵,哄抬粮价,圈地伤人,拐卖人口……桩桩件件,罪恶滔天,他猛的一锤桌子,狰狞道,“我这就去把他抓回来,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去吧。”魏王也很赞同。“啊?”魏王这么干脆,肖谨之反倒冷静下来了,杀一个刘明远算什么,只要闻相一日不倒,就有无数个王明远、张明远冒出来,他摸着鼻子道,“我一时气愤罢了,要是打草惊蛇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