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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认识可叫小二带路,小弟我先去报个仇!”“如果你说的报仇对象是富察·皓祯的话就不必了,我想最近他都不会好过的。”就那黑的诡异的眼圈外加一脸恹恹如绝症的样子,明显就是心力交瘁,再看看他身旁那个冒阴气的鬼魂,想必晚上不是鬼压床就是鬼入梦了。多隆的目光在皓祯憔悴无比的脸上溜了一圈,点头放下袖子,“也对。走,大哥,我带你去见阿玛。”唱曲的小台下,富察·皓祯双眼盯着台上的白吟霜却目光闪躲心神恍惚。前天他一见吟霜就惊为天人,那犹如天籁的声音,娇弱楚楚的容貌,令人怜惜的身世,美丽、坚强、聪明、善良、温柔……如此美好的女子怎能令他不一见倾心?怎么能够不好好护着呵宠?可只要一想到这两日梦中所见,富察·皓祯就忍不住胆寒。他和吟霜终于双栖,但阿玛和额娘,整个硕亲王府都血流满地,那滚落的头颅咕噜噜的响,一直到他的脚边,圆睁的双眼死不瞑目,泛起血丝暴突着似一声声的在质问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了一个女子要毁了整个硕亲王府;为什么硕亲王府要因他们而尸横遍野;为什么硕亲王府的人都死了他们还能幸福的活着;为什么他们还不去死……富察·皓祯不明白,为何他和吟霜的相爱会害了硕亲王府?他和吟霜的爱是如此纯真而美好,怎么可能会害死那么多人呢?他不想这样啊,他爱吟霜,爱她的纯爱她的洁爱她的柔爱她的美,可是若为了一个吟霜而毁了硕亲王府让阿玛额娘损命……不不,不会的,那只是梦而已不是吗?只是噩梦罢了,他和吟霜的爱情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物,他们心存善念连奴才都友善相待又怎么会害了他人呢?阿玛和额娘可是硕亲王府的王爷和福晋,怎么可能会被满门抄斩?不,不会的,硕亲王府中的人都不会死,那只是噩梦,梦醒人散当不得真,他不该再去想的。一遍遍的在心里安抚着自己莫名的恐慌,富察·皓祯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就似真的已经说服了自己一般。却在抬首间,映入眼帘的那个女子带给他的心的震骇时依旧忍不住泛起一遍遍颤抖,所谓的真爱和抄家灭族的恐惧放在一起,逐渐的化成冰雪寒入心间。第18章第十八章大雨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的击打在屋顶,沿着瓦中的沟槽落下,构成一串串水帘,朦朦胧胧的如同遮蔽了天地,密不透风,这个房间就仿若一个大油罐闷热到让人反胃。重新回到这个宅院的小庆子看了一眼汗湿衣襟的伊安,微微打千请安,“伊公子,奴才去取些冰来凉凉吧。”“嗯,去吧。”半躺在竹榻之上的伊安把已经擦湿又蒸发干了的丝帕扔入水盆中,正是六月底,一场雨后一场热,尤其还不能穿短袖,这包的严严实实的衣服都快把他给蒸发了。“对了,把大门栓上,人都叫这屋里来吧,这种天气也不用守什么了。”小庆子领命,就下去取冰块了。这几天都是这种天气,一阵阵的大雨浇下,使得什么东西都是湿湿的摸着不干爽,还闷热的可以,就算屋内持续用冰块降温都没什么大作用,也亏得伊公子没脾气,汗湿青衫也心平气静的,还体恤他们这些奴才让他们进屋一起凉凉。若宫里那些个贵人主子要是热成这样,他们这些奴才就要遭殃成为迁怒对象了。取了一盆冰块靠伊安放着,几个太监规规矩矩的垂首站着,四个侍卫站的比较远,就挺直了腰背守在门口。“放松一些,这雨下的让人心慌,你们就别那么严肃了,憋得慌。”闻言,众人面面相觑了片刻,最后还是小庆子站出来禀告道:“伊公子,主仆有别,奴才们不敢造次。”“又没让你们不分主仆,只是不需要那么……”伊安朝着那些个侍卫的身形比划了一下,才用一个词形容了出来,“直挺。”他可没兴趣兴那套什么人人平等奴才也是爹生娘养的这种理论,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生存准则,他无意去干涉。毕竟是伺候乾隆的人,不会那般拿乔也不会过分古板,在伊安的话后,犹豫了一下就放松了身形。尤其那些御前侍卫,他们本都是八旗出身,很多还是有很大背景的富家子弟,面对伊安这个无功名在身的临时主子还是比较放得开的,平时也偶尔开开小玩笑什么的。见屋子里面终于不是那种沉闷到让人窒息的气氛后,伊安舒了口气,直挺挺的躺在竹榻上面纳凉,这样没空调没马桶的日子何时才是头啊,要不是还有一台笔记本可以供他上网打发时间他都快被无聊逼疯了。自从那日,他在龙源楼见了多隆他爹,被多隆他爹那中气十足的吼叫声深深洗礼了一番后莫名其妙就成了多隆他义弟,没错,是义、弟不是义兄!伊安对此抱持着森森的怨念,就多隆和他两人的性格而言,多隆一直大哥大哥的叫他们也没觉得违和,但事实上多隆却也已经二十一岁了,并且生辰比他早,所以说,多隆是哥、哥!当然,这还不是最让伊安磨牙的,最让他抓狂的是在多隆家时,多隆叫他安、弟。安弟他妹啊!这么蠢兮兮的称呼也亏的他叫的那么欢,还傻了吧唧的拉着他去见朋友,而那个据说可以两肋插刀的好朋友竟然是皓祯他弟,从皓祯和多隆的字里行间他又看出了皓祯和皓翔的关系属于水火不容状态。尼玛的这关系都乱成一团麻球了有木有?!不过不幸中的大幸是这半个月来乾隆都没有再来过,虽然一直没间断的送东西过来并表示对他的思念之情,对此,他只想说一句——靠!思念毛毛啊,劳资又不是你包养的女人!!回忆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杂事,伊安在冰块降下的温度中慢慢睡了过去,待重新睁眼看见竹榻前那张椅子上坐着的人后终于森森明白了一个道理: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一说,就到。懒洋洋的坐了起来,从竹榻上下来后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襟后才拱手,对着坐在那里的乾隆施了一礼,“容装不整,让四爷见笑了。”“无碍,更何况……”乾隆想着刚来时少年安静的睡颜,舒展开的眉眼,精致的五官,微微上翘的红润唇角,不失为一大美景呐。见乾隆况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伊安忍不住问了一句,“更何况什么?”“没什么。”笑着摇了摇头,乾隆一语将之带过,把顺手从奴才手中接过的湿巾递给了伊安“可想知道上次一事?”“上次?”伊安蹙眉回想了下,才得以记起是铲除异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