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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分别,反而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他。“来吧,一边干活一边说。”他对徐玕招招手,两人一起进了后厨。徐玕看见晾了一地的蒸饼歪着头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哦,这叫做酥琼叶。”说到吃的,谭知风顿时心情平静了许多:“其实,就是把隔夜的蒸饼切成薄薄,可以涂蜜,也可以涂一点油,然后放在火上烤,再铺在纸上晾干,像这样……”他指着晾了一地的蒸饼,“是为了去去火气。现在晾好了,你要不要尝尝?”徐玕躬身捡了一片拿在手里像看什么稀罕东西一样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然后方才轻轻一咬,顿时那松脆的蒸饼发出了一声轻响。徐玕歪着头慢慢咀嚼,半天才对谭知风笑了笑:“不错,很好吃。”谭知风又有点心跳加速,赶紧把头转了过去。正好这时门口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及时的化解了他的尴尬。天已经放亮,巷子里的读书人三三两两结伴来到了酒馆,找位子坐下聊起天来。谭知风早已发现,很多时候这些士子们来他这儿并不是单纯为了填饱肚子,诺大的开封,隔三差五总会发生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这些事情给人们带来了太多的谈资。“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年轻人们,总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与人谈论一番。如今,阿元的死又成为了新的焦点。谭知风把晾好的一盘盘酥琼叶和备好的松黄饼还有几样小菜,rou鮓、瓜齑、腐乾一盘盘叫灼灼端了过去:“听听他们都在聊些什么。”他把木盘交到灼灼手里时对她低声嘱咐道。灼灼扭头走了,谭知风转身把刚做好的百合面下了锅,又把拌好的荠菜切成细丝备在一旁,等面在锅中翻滚,颜色渐渐变得透明,他便将面一缕缕挑了出来,用汤一浇,腾腾热气升起,裳裳马上瞪大了眼睛:“知风哥哥,好香。”“你和凌儿一人一碗,他病着,得吃的清淡一点,配上这荠菜丝吃正好,你的面里我给你用笋粉炖了个蛋,你要好好看着凌儿,你们两个都要吃完,知道吗?”谭知风将两碗香喷喷的面摆在木盘上,小心翼翼端给了裳裳。裳裳使劲点了点头:“知道了!”谭知风帮他打开门,看着他走进了隔壁屋里。凌儿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床上,似乎是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他满脸期盼的抬起头来看了看,谭知风走过去问他:“凌儿,你感觉怎么样了?”“我做了个梦,梦见爹爹走了。”凌儿平静的说:“他说你会照顾我。你……还有……”“还有我。”徐玕走了过来,他的手轻轻放在凌儿肩头:“我们照顾你,和你爹爹照顾你是一样的。”凌儿脸上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他的脸白的几乎有些透明。谭知风小声对徐玕说道:“不能让这孩子总在屋里闷着,等天再暖和些,我得让裳裳带他多到院子里玩玩。”“好啊!”在一旁的裳裳高兴的把两碗面往小桌上一放:“知风哥哥,我瞧见林大甫他家里头有个秋千,就是两根粗麻绳系在树上,底下踩个踏板就成了,你什么时候也给凌儿做一个,到时候我可以和他在院里头荡秋千玩。”“先把面吃了。”谭知风自己端起一碗小心的一边吹一边喂给凌儿,凌儿却用他那发凉的小手抓住了谭知风的衣带,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谭知风却感觉到他的心里仍然在恐惧着什么。谭知风挑起面丝让他闻着面的香气,他才又笑了笑,把手收回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知风哥哥,我饿了。”谭知风让裳裳喂他,自己和徐玕又回到了后厨。方才一言未发的徐玕忽然看着谭知风缓缓说道:“他是徐玕的孩子。”“没错。”谭知风抬头冲他一笑:“怎么,你有点不习惯了?”徐玕走过来和谭知风肩并肩站在灶前,他说:“有很多事,我都不太习惯。”“比如说?”谭知风转身开始收拾满地晾蒸饼的纸,一抬头却又在狭窄的厨房里和徐玕撞在了一起。徐玕接过谭知风手中一张张变得又干又脆,有些发皱的纸:“我不知道,很多事当他还在的时候我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大部分时候——”他抬手把谭知风拉了起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徐玕深邃的双眼闪着光芒,谭知风一下子就想起了他们离开天清寺的那个夜晚,那时候,在院墙下,徐玕的眼睛也一样幽深,他的目光也一样专注而执着,两人脸颊相贴,谭知风眼前却只有明亮的圆月的清辉,一点点如天边云影般晕染开来,在他眼中心里不断弥散着。徐玕的手指在谭知风眉宇间轻轻划过:“你的样子和我想的一样。”他说,“我想过很多次……”这一瞬间,谭知风也回望进徐玕的眼睛,他惊奇的发现徐玕的面貌似乎也发生了些微的变化,他原本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更加冷峻,他的双眸比先前狭长了些,越发深邃而不可琢磨,但谭知风心头却一点点涌上了熟悉的感觉,在他还没有踏入这充满了纷争的人世间的时候,这双眼睛曾经认真的注视着他,对他说道:“……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生灵陪伴着我。”“我做到了。”谭知风忍不住喃喃的道:“我做的不算好,但我做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两人就这么半蹲在噼啪作响的火炉前,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说话声,谭知风却觉得这厨房里分外安静。他心里那块沉重而巨大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虽然曾经发生过的任何事情都没有改变,但是对谭知风来说那些事都已经不再重要,至少不再困扰着他了。“呃,我说,你们……不热吗?”灼灼托着个空盘子站在厨房门口,不怀好意的看着谭知风笑道:“知风你身后那张纸,都快烧着啦。”谭知风吓得赶紧回头看去,他方才收拢的纸离着炉灶还远着呢,着火对于任何在开封居住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可怕的事,虽然应龙回来了,虽然按理说他应该能行云布雨,但谭知风可绝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尝试一次。“别生气,知风。”灼灼笑着走了进来。谭知风还没说话,徐玕也站起了身,这一下子灼灼就收敛了笑容:“呵呵,我是来向知风汇报汇报外面的情况……”“说吧。”徐玕冷着脸道:“他们在议论什么?”“还能有什么?”灼灼两手一摊:“阿元死得惨呀!大部分人都说就是白玉堂干的,只有周大哥和吕扬他们替他说话呢,不过我仔细瞧了半天,没看出哪天有谁能把白玉堂的刀偷走啊……”“那把刀又不像巨阙那么显眼,你平时就和客人的衣服什么的一起扔在门口,当晚大家都喝的醉醺醺的,谁都能在拿衣服的时候顺便把刀用衣服一裹带出去!”猗猗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