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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把浑身湿漉漉、还沾着蟒妖粘液的自己抱在怀里,还带她绕开妖物,风见月真的傻了眼。那指节分明的手,此时正在她脑袋上轻柔地抚摸,与方才捏她的力道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在一堵墙前,七宗榆推了某个机关,一条通道在面前打开。他闪身进去后又走了一段路,再开一道机关,等风见月反应过来,眼前已是一间敞亮的书房。七宗榆将她放到地上,拿帕子擦了擦手,忽然道:“我还以为你是那只猫妖,没想到只是普普通通的小白猫,是我多心。罢了,我看你顺眼,往后你便在这住下。”风见月乖乖蹲在地上,看他脱去玄色斗篷,披上玄色华服,到书柜上取下一只小盒,打开桌上香炉,在盒中取了一丸,拨开炉中灰烬,慢悠悠放入。不多时,风见月鼻中钻入熏香。她正嗅着,冷不防传来一阵敲门声,七宗榆头也不转地道:“本座带来个小玩意儿,你先拿它下去洗洗罢。”门外遂有人应,继而一名男仆推门而入,扫了眼屋内,迅速向风见月走来。风见月思量自己一时半会儿还没法变回人形,于是伸开前腿任他抱去。男仆经过七宗榆身旁时,正拨弄炭灰的七宗榆忽开口道:“伽南,往后就是这只猫的名字。姑且先这么唤它,能养熟是最好。”一个月前,七宗榆已密派符咒师前往锁鹤阁,试图找机会除掉七浮,谁料七浮竟不在三帮派的队伍之中。然而符咒师既安排妥当,便是七浮不在,杀戮也要按计划执行。把玩着手中一半为血红的白璧,七宗榆哼了一声。那样憎恶妖物的他,如今却要借妖物的力量,助自己稳坐家主的位置,何等耻辱。不单如此,还要忍气吞声听那女妖的吩咐,如果不是为了能彻底除掉七浮,他又何必受此委屈。一枚炭在他的力道下碎开,沉默了几日的女声也适时响起:“长公子又在生那猫妖的气吗?”七宗榆斥道:“真是聒噪,我在想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女声笑了,讥讽的笑声从书房四面响来。七宗榆恼怒挥袖,妖火自掌中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呼啸而去。一枚枫叶状的灵玉将火焰挡下,又将之反弹回去。一位身披橘色裘绒的女子显出身形。捕捉到七宗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女子单手叉腰微笑道:“十成功力都使出来了?长公子有这能力凶我,不如前去凶浮君大人。不过,也不知你用那只猫妖的妖力去伤害浮君大人,会不会遭到反噬?”抬手击散妖火,七宗榆微微仰头,“原来你是这样的芝谣,扮蠢扮弱者的演技真真是好。”芝谣寻了把椅子坐下,“我既是芝谣,又不全是芝谣。既然被你逼出了身形,也好,往后长公子再听到我的声音,便不必再担惊受怕,或是因不明说话者的身份而气得团团转。”她托起腮,歪着头问道:“说起来,向来不爱猫的长公子,怎么今儿倒对一只同雨麦一模一样的白猫起了兴趣?”七宗榆不冷不热道:“你还是隐去身形比较安静。我现在要焚香,没空理你,你退下吧。”芝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直到看得七宗榆转身又要凝火,她才出言道:“那长公子慢慢忙,我就先去浮君大人那儿观察了。”起身掸掸袍子,走向七宗榆来时的通道。将手放在机关上时,她又侧过脸,悠悠叮嘱:“我不在的时候,请善待那只小猫。要是我回来看见她受了伤,我就毫不客气地惩罚长公子您了。”饱含妖力的一句话,似乎触及了七宗榆身上的某个印记。香炉被他失手打落在地,他痛哼着将手按在胸口,险些跪倒下去。……猫形风见月被抱回横玉楼之时,七浮一行人才到锁鹤阁所在的山脚下。一路平安无事,雨麦仍懒在七浮怀中,直到行至此处,她才动了动耳朵,在七浮停马之时,从他胸前挂着的布兜中滚下,化为人形站立马旁。七浮未感到有什么危险,见她如此,立即问道:“可有可疑的人或妖物靠近?”雨麦还没答,白蒙蒙先在旁边笑道:“如果真有,师弟灵力是我们几个中最强的,也一定是第一个感知危险的。既然师弟觉不出奇怪,应当也没什么可放在心上的事。”被她这么似夸非夸说了一番话,七浮倒更不曾掉以轻心。事实上从离开均艺盟起,他便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跟着他们。他从前是擅长近战的除妖师,自然能感受到所谓“窥视”的目光。可跟了这么多里路,窥视他们的东西却始终不露脸,究竟是因为畏惧他们,还是混在他们之中?“可有可疑的人或妖物靠近?”他贴在雨麦耳旁,压低声音又问了一遍。不知怎的,今天白蒙蒙无端给他一种招摇放肆的错觉,怕她又要前言不搭后语地插嘴,七浮干脆只问雨麦。雨麦微怔,继而轻轻点头,“有种被窥视的感觉,但并不曾有陌生的气息靠近。莫非是妖气过于浓郁么?”七浮也有些困惑,但碍着白蒙蒙在,直觉告诉他暂时还不能多问。见雨麦仔细听着,他便仔细道出自己的疑惑:“未到山中,妖气已浓郁至此。若到山中,不知这妖气的浓郁程度,是否堪比晨愈谷的阴寒之气?又或……两者带来的负面影响是一样的?”雨麦解释道:“妖气再浓,此处总归也是住人的地方。阴寒之气对人类男性影响极大,而对寻常人类的影响,亦不是这些妖气可以相比的。”主仆问答之际,荀道仔细打量了锁鹤阁外围一番,在一旁挠了挠头发:“原来以为锁鹤阁是祁环居的藏宝阁,没料想它……咳咳,居然是七家的一部分。哼嗯,不愧是竹州的核心家族呢。”七浮点头以示认同,只见雨麦径自往一处石堆所在的方向走,他赶紧跟了过去。见状,荀道四人也要跟过去,却是被白蒙蒙伸手拦下:“那边似乎有特殊的禁制,你们不会符术,还是待在原地较为安全。我去看看。”才靠近石堆,七浮忽感觉有什么声音正唤着自己。雨麦在石堆上抚摸了一阵,听见他过来的脚步声,回头便道:“这个禁制,唯有无沉可以解开。”呼唤他的声音,随着雨麦的话,越变越清晰。七浮凑近石堆听了一阵,方才晓得雨麦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时白蒙蒙也走了过来,见七浮正在随身包袱中翻找出朱笔与符纸,她惊讶了一瞬,继而问道:“师弟要用什么术?兴许我能帮上忙。”“这是特殊的符术,不必麻烦师姐。”辨认出石堆后的气息,七浮赶紧挥笔画出一个咒,贴在石堆上后,又画了木水二符,贴在方才的符纸左右。他取出自己的弯钩利刃,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