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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猛地发现自己能动了。连滚带爬的从空中跌落,爬向钟毓身侧。此时钟毓腹中的血迹干枯。双眸紧闭,银色的月光洒在他莹润的肌肤上,额头抵着墓碑,跪坐在地。好似睡着。鹤轩小心的将手伸向他的脸颊,却是空无一物般,穿越过去。双眼泛红,拼了命般扑向静止的那人。却是整个身子扑向了空气。最后鹤轩隔着空气细细描画钟毓的轮廓。之前竟是没有发觉我的钟毓是这般的美,令人移不开眼。那年亦是如初。山洞里,鹤轩打量着昏暗的环境,并没有惊扰到专心致志的少年,等待他包扎好了,才出声道:“你是谁?”少年一惊,连忙后退好几步。哆哆嗦嗦的道:“你你不可以打我的哦,我救了你,不不能恩将仇报。”鹤轩好笑的看着哪抹迷糊的影子,道:“我为何要打你?”少年理直气壮的说道:“因为坏人做事都不需要理由的呀。”鹤轩更是好笑:“你觉得我是坏人。”少年认真想了想,犹豫道:“不像。”“那你还怕我?”少年小心翼翼向前走去,道:“你现在没事了吧。”模糊的月光洒在少年模糊的轮廓上,莹润的肌肤泛着光,少年侧着脸,不给正面予他。“为何要侧着脸。”少年气鼓鼓的说道:“样貌不如人意,丑陋不堪。怕吓到外人。”“我不信。”说着就要过去扳他的脸,少年一见吓得往后一跳。瞪着眼睛骂道:“骗子,还说你不是坏人。”钟毓说着就往外跑。鹤轩连忙喊道:“我腿还没好呢。”钟毓头也不回的说道:“与我何干。”鹤轩不断的细细描画钟毓的容颜,泣不成声。“我认错了,钟毓,我认错了。我居然认为杜若那个狠毒心肠的人是你。”天暗到天明,日夜交替。鹤轩眼睁睁看着钟毓的尸身在荒野中自己的坟前,暴尸荒野。三天居然无人寻他。眼睁睁看着钟毓的尸身慢慢长出尸斑,腐烂。在自己眼前,自己却只能看着。鹤轩恨,恨自己瞎了一双眼,恨杜若善良温婉表面下,藏着令人恶寒淬了毒的心肠。恨煜祺装作伪善的面孔。他恨。他要这些人付出血的代价。鹤轩血红着一双眼,泛着嗜血的红光。他要寻仇,飘向周家大宅。灵堂前,煜祺将杜若狠狠压在地上,疯狂的啃咬。杜若扫过周围的环境,担忧的说道:“煜祺,今天是鹤轩的头七,这样会不会不好?”煜祺吻上杜若的唇,邪气的说道:“怎么不好,难不成你以为那短命鬼会在头七回门。小宝贝,别迷信了。”杜若还是有些担心:“万一嘛。”煜祺将杜若的腿粗鲁的拉开,气息急促的说道:“万一什么,若儿,是不是你男人不够卖力,你居然还有时间想这些。”杜若羞红了脸,将脸埋在男人的胸膛。灵堂里瞬间刮起阴风,烛火尽灭。杜若煜祺齐齐受到惊吓,大门猛地打开,夜风戚戚,狂风大作。黑色的树影不停的摇曳,发出沙沙的诡异声响。杜若尖叫一声猛地扑入煜祺的怀里。分不清是何生物的嘶鸣声不断的冲击着两人的耳膜。香案上香火忽明忽暗。两人回头一看,香案上的香火三长两短的并列着。两人齐齐跌落在地。三长两短为大凶。所有的窗户,门板,不停的开合,发出震耳欲聋的碰撞声。阴风阵阵。杜若嘶声尖叫:“煜祺,他来了,是不是?是不是?”煜祺假装镇定,否认道:“世上没有鬼神之说,怪力乱神之事皆是谣言,莫要自己吓自己。”“啊~,杜若再也镇定不住,他看到,一身血衣发着黑色煞气的鹤轩。发丝狂舞。悬在空中,活像索命的冤鬼。染满鲜血的双手扼住自己的脖子。惊恐万分看这可怖的厉鬼。鹤轩将人整个提起,悬在空中,看着他在自己手上惊恐的死去。奋力甩向灵台之上。煜祺目睹一切的发生此事双腿发软,乱不择路手脚并用爬行向前逃窜。鬼魂鹤轩扼住杜若一般扼住煜祺。眼里是历经地狱归来的冷血断命。一只手生生撕下煜祺的胳膊,煜祺撕心裂肺般尖叫起来。这只手,曾试图染指钟毓,又撕下煜祺另一只手,企图染指钟毓都该消失在世上。最后煜祺没被痛死在惊吓恐慌下胆囊破裂而亡。头七一晚,血雾漫天,周府笼罩在死亡之中,恶鸦当空,盘旋不散。鹤轩嘴角噙着死亡的微笑。钟毓应是不会再怨我了吧,报仇了,将杀死钟毓的全都杀了。鹤轩,冲着染着血色光辉的月色狂笑。之后陷入无止境的一片黑境。☆、第3章重生寒冬腊月,风雪交加。寒风彻夜的作响,声声宛如冰刃撕割耳膜。鹤轩从无边的噩梦中猛地惊醒。钟毓的死一遍一遍重复,临死前的一幕一幕,洪水猛兽一般占据脑海中的每一个角落。不死不活,无止境的悔恨。鹤轩惊恐的发现怀中温软香甜的躯体。下意识动作,猛地推下床去。毫不怜惜,面目憎恨怨毒的看向床下的人。杜若尚未睡醒,就被人用了狠劲摔下床下,一阵入骨刺痛从四肢百骸传遍全身。北方的冬季冬寒抱冰,寒风侵骨,冰冷刺骨的地砖森冷森冷。杜若一张绮丽的容颜,痛的泪眼欲滴,幽怨的看着鹤轩,委屈的唤道:“鹤轩、、、”对上鹤轩怨毒的双眼,心中猛地一颤。鹤轩猛地回过神,收回过于直接的神色。不管现如今究竟是发生的何事,莽撞行事。尚未确定眼前情况是真是假,必须先压制压将这人抽皮扒骨的恨意。杜若见人恢复往常,看自己的目光满含爱意,心中怀疑方才那一眼蚀骨的恨意,是否自己的错觉。鹤轩爱自己入骨,不可能有这恶寒的眼神、想罢,温婉的眸子里盛满委屈,带着哭音粘腻的说道:“鹤轩,你摔疼我了。”鹤轩直觉浑身被冰凉的毒蛇扼住脖子,窒息感油然而生。面子上却是波澜不起,连忙将人扶起。嘴里不停说着抱歉。时刻观察着杜若脸上变化。最后只说自己夜晚噩梦惊扰,一时不慎,将人推翻在地。打发这人疑虑,以免生疑。杜若听完满腹委屈,却又不能反驳。只得将其吞入腹中,再不满也不能明意,只得说道:“也怪不得,轩会夜中噩梦连连,昨日那一番事态,受惊亦是正常。”昨日?鹤轩眸色沉了沉,想了想措辞道:“昨日……”顿了顿,无奈般叹口气:“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