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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一声轻吟,但很快就被疾风骤雨般袭来的吻吞没。庄蹊攥着拳头推他,好不容易才挣扎出一丝缝隙,咬着牙低吼道:“你给我放开!”“还有最后一个项目,帮我做完再走。”段苏阳手掌贴在她脖子上,慢慢往下滑,极带技巧地抚摸,“别忘了,现在我还是你老板。”庄蹊身体轻颤,哑着嗓子问道:“多久?”“最多半年。”段苏阳低下头吻她鼻尖,手指已经游移到小腹以下,“以你的能力,两三个月也不是不可能。”“好。”庄蹊闭着眼点头,睫毛抖得厉害,突然感受到的刺激惹得她急速吸了口气,然后是止不住的喘息。“真乖。”段苏阳手上动作没停,唇贴在她唇角轻轻摩挲。庄蹊指尖紧紧抠着沙发皮,用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对他说:“我要一周假期。”“好啊,”段苏阳咬了咬她的下巴,“求我。”***************靳棉棉已经把自己关进卧室里三个钟头了。陆意铭在门口叫过她几次,没被搭理,其余的时间他都守在客厅的沙发上,揪着眉头一言不发。期间叶纱打来过一次电话。靳棉棉的手机落在茶几上,陆意铭接了,说棉棉不舒服,今晚不会过去了。回头看看那扇紧闭的房门,他突然挺羡慕叶纱。十一点的时候,房间里还是没有一丝动静,陆意铭有点慌了。想起之前那姑娘突然流鼻血的样子,摸她头顶的时候还微微有点发热,陆意铭叹了口气,给顾泽航打了通电话。“我在金地这边,你主卧的备用钥匙在哪儿?”顾泽航应该是在医院值班,电话背景里还有小孩的嚎哭声和大人的安慰轻哄声,他好不容易从一片嘈杂中分辨出顾泽航所说的位置,拎着手机起身走到玄关,打开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串钥匙,又把手机挪到耳边说了句:“找到了。”然后挂断电话。这次他没打招呼,直接把钥匙插.进锁孔,推开门。这个点,他知道靳棉棉要么睡着了,要么就是……女孩躺在床上眼眸紧闭着,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干燥guntang。七月天,没开空调的卧室,她身上盖着略厚的被子,一点汗都没出。本就睡得不太.安稳,感受到触碰,靳棉棉迷迷糊糊地掀开眼帘,见是陆意铭,她轻轻松了口气。头晕头痛,身体酸软,刚才的不快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意识飘忽,余下的只有对眼前这个人最本能的依赖。她嘟着嘴轻呵:“好难受……”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往被子外面伸。陆意铭抓住她的胳膊,重新塞回被子里:“别乱动,你发烧了。”靳棉棉揪着一张脸,语气里带了哭腔:“我热……”陆意铭叹了口气,却还是替她捂紧了被子。现在正值夏天,他知道她难受地很,可为了出汗退烧,也实在没办法,只能狠了狠心让她暂时难受着。陆意铭从床头柜里找了个体温计,给靳棉棉量了一下,三十八度五。还没到非得吃退烧药的地步。低下头嘱咐了几句,陆意铭就去烧了壶热水,半哄变威胁地逼着靳棉棉喝了,然后守在床边看着她。靳棉棉发烧时的脸红通通的,本来就有些圆润,此时就像个苹果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陆意铭竭力压下心底涌起的奇奇怪怪的冲动,替她把额前鬓角的头发理了理。他很少像这样耐心地照顾一个人,仅有的几次,好像都是为了这同一个人。想起从前那几次,陆意铭不禁笑了笑。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时钟指向十二点的时候,从客厅里传来一阵短促的敲钟声,惊醒了刚开始打盹儿的陆意铭。他睁开眼赶紧朝床上望去,却见那具小小的身子有一半露在了被窝外面,一只腿还压在被子上,手攥着他的袖口。陆意铭把靳棉棉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身子扳正,四肢并拢,重新给她盖好被子,掖得不露一丝缝隙。做完这些的时候,他自己都累了一身汗,可下一秒,又被靳棉棉伸出来的小腿破坏掉了,功亏一篑。如此重复几次失败之后,陆意铭无奈之下直接爬上床,把不安分的女孩的四肢用身体固定住了,就着不太舒服的姿势继续酝酿睡意。他有预感,这一夜,他别想好好睡觉了。翌日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打在床中央的时候,靳棉棉终于被热醒了。眼睛还不想睁开,她像往常一样打算翻个身坐起来用脚去捞拖鞋,然后再把眼睛揉开,可当她翻了几次都没翻成功,才隐隐发觉不对劲。揉眼睛的手也动不了,于是她不得不使劲睁眼。还带着一圈黑色毛毛边的视野,只看得到一抹rou色。待视线清晰了,神识清明了,她才认出来这是……胸!飞机坪似的,男人的胸。什……什么鬼?!!!!!!!靳棉棉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方才那一瞬间被吓得嗓子眼都紧了。等等!不能慌,她得好好捋一捋……昨天晚上,她首先是跟着陆意铭到了顾泽航家里,然后……然后两人吵了架,她把自己锁进卧室,再然后就……睡着了啊,什么事情都不记得。醒来的时候居然会躺在一个男人怀里……男人……妈蛋!不会是顾泽航那厮喝醉了回来,把她当成了叶纱,接着就……“啊——————————”靳棉棉捂住耳朵大喊,随后开始嘤嘤地嘟囔,“纱纱我对不起你……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嘀咕什么啊?一大早的,叫魂哪?”头顶传来一句略沙哑的男声,带着一丝不快。这音色明显不是顾泽航。对方松了手,靳棉棉被束缚的身体重获自由,她一骨碌坐了起来,盯住说话的人,待看清楚脸,预感被证实,她差点咬到舌头:“怎么是你?”陆意铭揉着太阳xue睨她一眼,扯了扯唇:“嗯,很失望?”靳棉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攥着被单没说话。陆意铭一只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斜靠着,领口一歪,又露出胸前的些许春光。靳棉棉脸微微一红,正要别过头去,却被他拖住脑袋,摸了摸额头。“你干什么啊!”靳棉棉拍开他的手,触电似的往后挪了一大截。陆意铭眉头忽然一皱,见她堪堪坐在床边上,准备前倾的身子才顿住,笑了笑说:“没什么,看你脑残好了没。”初醒的男人声音格外磁性,微微凌乱的头发给他添了几丝亲和感,再加上一张令人百看不厌的英俊脸庞,白色浴袍领口露出的小麦色胸肌,简直是冲击五识。虽然被言语调侃了,靳棉棉还是不禁咽了咽口水。不可以,靳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