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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在剑柄处的长长彩绸已经被取下了,这倒是让这把剑干净利落了不少。“你握剑的姿势不对。”阿阮握剑的样子,只是跳舞还好,若是做一名剑客,就太不合格。阿阮也没想到他这么说,却只是愣了一下又笑出来:“安将军说你厉害,那你能不能教教我?”令狐伤哪有随便教人的。可阿阮已经把剑递到了他的面前:“我学你。”她本以为会被拒绝,然后令狐伤严令她不许再破坏花花草草,却没想到对方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接过了剑。“这样拿。”阿阮学着他的样子握剑。出乎令狐伤的意料,若论学武的年纪,阿阮确实有些大了,可她似乎天生聪慧,令狐伤稍作示范她便能学的似模像样。然后令狐伤做了一件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会做的事情,他拿着阿阮的剑,放缓动作为她示范了一遍基础剑法。当收住剑的时候,令狐伤自己也有些意外,他不知道这算什么,似乎他每次都会做出点不像是他自己的事情来。……在遇到阿阮的时候。但既然已经做了,他也懒得再去后悔,只是对阿阮说道:“你学一遍。”阿阮没抱怨自己只看了一遍,根本记不住。她稍微回忆了一下,然后抬手动了起来。只一遍,她便已经记住了七八分,虽然动作有些僵硬迟钝,可这已经足够称得上天才了。令狐伤不由问道:“你之前学过?”阿阮摇头:“我若是会功夫,哪儿还是如今这幅样子。”不过她随即笑嘻嘻起来:“是不是很惊讶?我厉害吧?再怎么复杂的舞蹈动作,我看上一遍也能记住大概,至多两遍就能学会,你这都不算什么。”令狐伤略微点头,然后抬手又是一套剑法使出,这次他的速度明显比第一次要快,招式也复杂起来。一套剑法使完,他对阿阮问道:“可记住了?”阿阮顿时委屈起来:“你耍赖!哪有那么快的,有几个地方我都没看清!”她这样子,莫名让令狐伤心中有了点小得意的感觉,虽然他依旧面无表情:“你不是说,看一遍就能记住大概?说大话了?”话音刚落,令狐伤自己就皱起了眉头。他觉得自己确实不太对劲。阿阮没有感觉到这一点,她有些不服气:“你、你看着好了!”令狐伤看着她的动作,他知道这次阿阮的错处很多,她至多只记住了一半。……但那本就是他故意为难。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居然记住了一半?令狐伤的眼神让阿阮心虚起来,她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好嘛,就、就算你赢了好了。”令狐伤将手中的剑交还给她,然后说道:“明天早起,跟我学剑。”“哎?!”阿阮大惊。她嘴巴微张,动了动唇又不知说些什么,瞪大了眼睛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令狐伤的心情莫名很好:“地点在西园。”于是从这一天起,阿阮开始了不能睡到自然醒,但可以累到自然睡的生活。……当然,某种程度来说是装出来的。毕竟柯阮之前能够成为十八岁的江湖一流高手,自然和勤奋努力分不开,她早习惯了早起练剑的生活。只是让她意外的是,令狐伤似乎很认真。他是真的在用心教她练剑。于是为了不露出破绽,被令狐伤察觉,柯阮也确实是很辛苦了。令狐伤所学甚杂,不仅有张守珪教的,还有他的家传武学,以及多年他拜访西域各大名师高手学来的,总之是包罗万象。好在他没打算把这些都教给阿阮,只是有选择性的教了她两套剑法而已。多数时候还是练基本功。而且,轻功之类的也要学柯阮觉得自己仿佛再次回到了十年前的忆盈楼QAQ某种程度来说,令狐伤对‘阿阮’很好,这让柯阮有时候甚至有点负罪感。因为她知道正面肯定打不赢令狐伤,因此钻点空子,反正任务不限制手段,她就打算用那么点‘不入流’的方法。首先,需要取得令狐伤的信任。现在看来,她做的很好。令狐伤甚至都开始亲自指点她练剑了,不是吗?于是阿阮便笑问道:“你对我这么好,怎么不干脆收我当徒弟?”令狐伤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收了剑,他眉头微皱,却并非生气:“你想做我的徒弟?”“我只是觉得,你教我这么多,像是我师父一样了,江湖人不是不会把功夫随便教给别人的么?”阿阮再次问道:“所以,你要不要收我做徒弟?”她笑起来的神情,任何人都不会忍心拒绝她。可令狐伤不高兴。“你不是我徒弟。”他丢下这句话离开。阿阮却眨眨眼:“他这是……生气了吗?”阿阮本以为令狐伤不会再来见她了,至少短期内他们不会见面,因为令狐伤看起来真的很生气,即使他面无表情,但阿阮还是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可就在当天晚上,她再次见到了令狐伤。那时候阿阮正在抄写琴谱,这地方风情与中原不同,有许多没见过的新曲子,她有空就爱抄一抄。院内的花草管家已经根据阿阮的要求重新栽种,此时正有几株开放,因此阿阮也不关窗子。今晚月色正好,又有花香,她自然舍不得关窗。令狐伤就站在院子里透过窗子看她。暖黄的烛光将一切照的微黄,从令狐伤的角度,只看见阿阮的一半侧脸,此时她正低着头认真的抄写琴谱,眨眼时睫毛如蝶翼轻颤,嘴唇微抿,十分认真的样子。一面有一绺未束起的青丝垂下,随着窗外的清风微动,一下一下的扫在她的脸侧,却像是扫在人的心尖上似的难耐。突然,阿阮皱起眉头,露出了懊恼似的神情,令狐伤见她将笔放下,一脸可惜的拿起抄写琴谱的纸张,看了一会儿却还是放下,最后揉成一团。想来是不小心抄坏了。可在懊恼过后,她却又把揉成一团的纸张重新展开整理好,叹了口气,放到一边去了。令狐伤不知她怎么想的,但此时他连自己心中是怎样的心思都不能明白。花香渐渐浓郁起来,阿阮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之前的失落转瞬不见,她又活泼起来,并且急急的向窗外张望。却一眼看到了月下站着的令狐伤。都说月下看美人,这话放在令狐伤身上也很合适呀。阿阮心中这么想着。可令狐伤面对阿阮不知怎的却有了几分心虚的感觉,一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