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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想当太子妃,设计了一场相遇的好戏。先皇对此乐见其成,一道圣旨下来,闵婉柔入住东宫。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用在闵婉柔身上,再贴切不过。帮着夫家,坑娘家,也只有为爱冲昏头脑的女人才敢做。当今皇上,不仅疑心很重,比之先皇,他的心肠更狠。女人对于他而言,除了生孩子以外,仅剩的价值大概就只有利用和不可以利用。本来,镇国将军只要上缴兵权,凭着他的名声,至少能保子孙三代富贵。可是,女儿当了皇后就不同,他的身份成了外戚,他的外孙是太子,无形中,将他卷入党争。其实,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只要镇国将军府不倒,皇后稳坐中宫,太子继位名正言顺,这是一件好事。然而坏就坏在闵婉柔被嫉妒冲昏脑袋。太后娘家也有侄女入宫,但是那又如何,根本威胁不到皇后的位置。闵婉柔心里不甘心,一点一点向皇上透漏将军府的事情,踩着将军的下属上位。在她的眼里,父亲的下属而已,牺牲了就牺牲了,只要无损将军府的利益,其余事情,她不会放在心上。她忘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宫里的生活让她的眼中只有算计,只有自己的利益。镇国将军安排在军中的心腹,不是莫名其妙被贬,就是意外身亡。这件事,很快引起将军的注意,一查之下,问题出在儿子身上,儿子透漏给女儿,女儿又透漏给皇上!军中人脉损失大半,这个时候,镇国将军就知道,如果不赶紧准备后路,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他。试想,他早已经离开军中,竟然还留了一手,在军队安插了不少人手,皇上知道这件事情,岂能容得下他。镇国将军失望不已,闵天阳是将军府的继承人,行事如此不谨慎,这让他如何放得下心。女儿,他更是连提都不想提,自此,镇国将军与女儿形同陌路。闵天阳悔痛不已,心知闯了大祸,跑去跟皇后吵了一架,径直去了边疆,只可惜一去不返。皇后心里后悔了,只是大哥死了,父亲根本不理她,后悔也晚了。镇国将军如履薄冰,行事更加小心,为了保住旗下心腹不被赶尽杀绝,他组建了一支暗队,将他们影入暗处,以令牌为号。他想给闵家留一条后路,这块令牌如果不是发生了意外,根本不会落到谢九思手上。八年前,边关告急,镇国将军一脉,全部战死沙场,将军府突降天火,燃烧了三天三夜,满门不存。唯一只有老管家活了下来,当天他不再府内,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自从那一天以后,谢九思身边多了不少人监视,老管家也在一日之后,不小心死于马蹄之下,只可笑大街上人来人往,那马疯的太是时候。将军去世的头几年,谢九思的屋里经常会被翻得乱七八糟,中毒,落水,他的各种意外不断,他能活到现在,还多亏了人家没有下狠手。东西一天没被找到,那人不会让他死。谢九思沉默了片刻:“若是我所料不错,刺客应当是冲我而来。”外祖在军中根基深厚,哪怕他已经过世,仍然很多人惦念于他,自己手中有令牌,又和平西王世子一起,皇上不心生忌惮才怪。☆、第062章秦子臻心中了然,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是平西王最宠爱的儿子,京城人士深信不疑。有了这个前提,一切就解释的通了。西北是皇上的心腹大患,小九手中握有镇国将军遗留下的人脉,他同自己一起,西北如虎添翼,皇上不会容得下他,但又不能光明正大杀了他,所以才会派人前来行刺,继而嫁祸给太子。秦子臻讽刺的弯起唇角,看样子,皇上对流着镇国将军血脉的太子很不满意。更重要的是,近些日子,他确实忽略了皇上。他以为,如果没有令牌一事,皇上短期之内不会冲他发难,所以他对皇宫的监视重点放在御书房,皇上私底下吩咐了什么,很容易被他忽略,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他不可能时刻注意每一个地方。人有千虑必有一失,他猜对了开头,却算错了结尾!威胁到自己皇权,皇上不会顾忌平西王,只会杀了他或者小九以绝后患。秦子臻心念微动:“天香楼的掌柜......”难道就是镇国将军留下的人,他记得,第一次同小九用饭,王掌柜似乎提起过令牌。谢九思略为惊讶:“你怎么知道?”他心中继而一紧,如果阿臻猜到王掌柜是谁,那么其他人呢?秦子臻说:“别担心,此事除我之外,并无他人知晓。”谢九思蹙了蹙眉,总觉得阿臻神神秘秘的,他知道旁人不知道的东西,他还经常拿出闻所未闻的物件,他对自己很好,可是自己看不透他,总觉得阿臻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迷雾。他思索了片刻,问道:“皇上如果再派人来,你欲如何?”秦子臻勾唇,笑意不达眼底,漫不经心的语气,仿佛说着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杀了便是,还能如何。”谢九思很冷静地指出:“皇权至上,你能杀得了多少?这不是长久之计。”秦子臻一挑眉梢,眼中的冷色褪去,笑着问:“小九说该当如何?”谢九思瞪他一眼,干脆闭嘴不言,他心里其实也有一本账,若不是阿臻曾言有一日欲要远走高飞,他才不会拿出令牌给他当筹码。镇国将军府的人脉,足够他们远离京城,寻一处世外桃园安然此生。他的心愿很小,惟愿此生与阿臻共度。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将来的生活多么波澜壮阔,阿臻又是怎样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此时他只想远离京城,远离皇权,远离平西王府,远离一切的是是非非......秦子臻低低笑了,仿佛知道小九所想一般,好言好语地哄道:“别生气,当务之急你的身体最为重要,天下之大,唯有京城名人能士多,待你解毒之后,咱们远走高飞,我已经看好一处地方,必会令你我高枕无忧。”谢九思语结,心绪颇为复杂,其实很想告诉阿臻,自己的身体不必费心,但是看见他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秦子臻眼底闪过一道暗芒,他不会就这样简单的算了,小九受了伤,秦澈受了惊,这笔帐,总得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