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叶离水一周过得很无趣，跟莫常新有聊没聊，让苍桦跟进情况，苍桦还在顺便调查勒索犯，叶离水两件事一起问，苍桦说：“离水，你有没有注意到你活的太脱节了。” 叶离水说：“怎么了？” 苍桦说：“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跟我在一起。” 叶离水点头说：“怎么了？” 莫常新在跟秦书鸿和李晋歌说话，秦书鸿给她看新穿的耳钉。叶离水看过去，说：“学校可以打这个？他作为学生会主席公然违纪。”苍桦说：“手机本来就是不可以带的，他没找我们麻烦就算不错了，你还得感谢莫常新，她跟他俩关系好，我们幸免于难。” 叶离水：“……” 苍桦转回来，好好给叶离水做思想开导，他说：“就是，你现在活得不是很女子高中生。” 叶离水说：“怎样才是女子高中生啊？” 他们这个地方网络不是很发达，地区思想又比较落后。 苍桦说：“青春啊。” 叶离水说：“我都死了，还什么青春啊？” 苍桦：“……” 苍桦说：“你跟莫常新关系一点都不紧密了，你原来是什么人设，很懦弱的，文科特别好，很害羞很腼腆的，你看看你现在，你这叫什么？官方OOC。” 叶离水：“……” 叶离水说：“行吧，那我要怎么样？” 莫常新在说考试的事，李晋歌耸耸肩，他认为很简单，无需担心。 苍桦说：“当然是至少跟莫常新玩到一起去啦！” 叶离水，一个在学校里原来很没存在感的女生，腼腆，害羞，需要人照顾，莫常新曾说，苏幽琴多次照顾她，她很爱哭，所以跟她在一起餐巾纸都要带的格外的多，以免哪天她又哭起来。她胆小且依赖别人，很没有自己的主见，苏幽琴刚巧很有自己主见，也很喜欢照顾她。叶离水，一个在学校很没存在感的女生，她又胆小又怂。 苍桦就差没拿喇叭喊这段话了，他不断地重复。 他们俩在屋子里，叶离水看看苍桦给她的厚厚一叠资料，她说：“这就是我？” 苍桦说：“这就是你。” 叶离水把资料撕得粉碎，她说：“我不再是了。” 苍桦在算劳务费，他一个字五块，要叶离水结五万块，叶离水把本子拿回来，用胶水粘。苍桦说：“行，那也就首尾两页不用付，中间的还是得付。” 叶离水说：“说说人设这件事吧。”她转移话题，苍桦要的价有点过分了，但是她撕得也有点果断，她打算转移话题让苍桦不要算账，苍桦被她转移走了。叶离水说：“行呗，那我就演一个害羞乖乖女。” 周二，叶离水嗲里嗲气地说：“亲爱的，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人家想死你了啦！” 莫常新看着她，微笑着摸摸她额头。 苍桦：“……” 苍桦：“很显然，不符合人设，害羞腼腆女不是说要你讲话很奇怪，你就是不了解害羞腼腆女。” 叶离水叉腰，她说：“你演一个？” 苍桦有学有样，他说：“常新，你来了啊。”他语气学的很温柔很腼腆，就像棉花糖里的棉花，又不让人感到发腻，而是那种软妹会用的语气，叶离水大为震撼。 叶离水伸手，她说：“停，这一部分停一下，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你还可以是原来的你。” 苍桦说：“你在玩小品梗吗？” 叶离水：“……” 苍桦说：“行吧，那你要怎么玩？” 叶离水跟人去打篮球，她个子不高倒很会抢篮板，扣篮很稳，会打三分球。苍桦给她鼓掌，苍桦不打球，叶离水说：“你不喜欢打篮球？”苍桦耸耸肩，说：“我是文职人员。”叶离水很好奇苍桦多大，是干什么的：“加钱能讲吗？” 苍桦摇头，他说：“这是另外的价钱。” 叶离水在找银行卡，她说：“另外的价钱加钱不能讲？” 苍桦笑了：“那不是钱能用的。” 叶离水没说话了，她看出来苍桦很难劝，她也不想追着问苍桦有什么过往，但是有这么一个人在你身边你也会好奇，他随意就租来一辆车伪装房产中介，跟女人讲话对答如流。他很沉稳可靠，有事找他就行，只要给钱，他什么都能做，但是有些东西，不是用钱可以换来的，他在某些方面来讲很有原则。一个高中生做不到他的成熟老练，他是成年人，活了多久叶离水不知道，但是肯定很有故事。 秦书鸿过来跟李晋歌坐一块儿，他给李晋歌水，李晋歌在这里看他们打篮球。 叶离水撤下，那个男生说：“换人换人！”他不是对李晋歌说的，李晋歌体育很差，他也不是对秦书鸿说的。 叶离水坐过去，她就要坐李晋歌旁边。李晋歌愣了一下，他继续喝水。秦书鸿说：“怎么了？瞧上晋了？” 叶离水很莫名其妙，她说：“什么？” 李晋歌说：“又乱开玩笑。” 秦书鸿笑了：“不好意思，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叶离水莫名感到很难接近他们，她说：“不是，你俩怎么不打篮球？” 李晋歌看苍桦，他说：“苍桦也不打啊，你怎么不说他。” 秦书鸿又笑，他说：“离水想看我们打吗？好啊。”他起身。秦书鸿很高，是当模特的料，脸也是模特的脸。看起来很像混血儿的五官，非常立体。同样是穿校裤，秦书鸿的校裤显得腿长，别人的校裤只显得腿短。 叶离水说：“他一八几啊？” “一八二。”在这个学校里，显得很出挑，基本没有高个子男生，他在里面很显眼，比例好，声音低，有磁性，还有几个女生经常停留。叶离水说：“那几个怎么不打球啊？”李晋歌笑了，他把矿泉水瓶的盖子盖好，他说：“她们是看人，不是打球。” 叶离水疑惑，她说：“人有什么好看的？” 李晋歌很奇怪，他说：“你不觉得秦书鸿好看？” 叶离水说：“你觉得他很好看吗？” 李晋歌说：“难看死了。” 叶离水心想李晋歌评价人还真极端，一会儿好看一会儿难看，搞不懂他。秦书鸿转眼之间已经绕过了一个人，起身扣篮，球稳稳落下。有女生开始小声议论。 叶离水说：“他扣篮的动作很帅，我也要学！” 李晋歌很疑惑，他说：“你确实跟别的女生不一样。” 叶离水抓头发，说：“是吗？我感觉也没有，挺普通的。” 李晋歌又说：“你以前不是这个性格啊。” 叶离水说：“想改呗。” 李晋歌说：“挺好。” 李晋歌又说：“秦书鸿打球可以的，初中的时候他就去参加过篮球比赛，高中也参加了，下学期就是高二了。” “你俩是初中同学啊？” 李晋歌说：“怎么了？” 叶离水摇头，她说：“没有，陪伴那么长，感觉很好，真的很好。”叶离水没跟别人有这么长时间的感情，她从储物柜出来，宛若新生。她失去了过往的记忆，只是怀念那一种陪伴，她是在怀念她的哥哥吧？她哥的篮球打得很好，她以前总是看着她哥哥一个人在篮球场练篮球。现在她自己会打篮球。但是这么打篮球，也没有想起什么，她只能在消失的记忆里找她哥哥。李晋歌说：“你也会有啊，啊，不是，气氛好奇怪。” 秦书鸿说：“好好好，她的陪伴就是我。” 李晋歌笑了，他说：“傻X。” 秦书鸿汗如雨下，这件衣服就是再普通不过的黑色短袖，怎么穿就是被他穿好看了，他打完两场过来找李晋歌，叶离水说：“可以啊，以后跟你打篮球。” 李晋歌把水交给秦书鸿，秦书鸿喝了一口，想道，他说：“可以啊，晋愿意我就愿意。” 叶离水说：“什么？为什么还需要得到他的同意？” 李晋歌说：“他在开玩笑，他这人可无聊了。” 秦书鸿说：“没有没有，我是认真的，我没那么好约，得有条件哦！” 李晋歌摆手，说：“我不喜欢打篮球。” 叶离水跟秦书鸿说：“他不打你就不跟我打？” 秦书鸿想了下，他说：“那倒没有，两个人打球没意思，得人多才好玩。” 叶离水过去跟苍桦加钱，苍桦立刻过来了，他说：“我也打，晋歌，快点快点。” 李晋歌：“……” 李晋歌说：“我给你们加油。” 苍桦说：“晋歌要当啦啦队队长吗？不要啊，我们一起运动，勇敢晋歌，不怕困难。” 李晋歌说：“行啊，语文考的比我高就行。” 苍桦说：“你来。” 叶离水说：“什么？” 她没有想到，跟秦书鸿打球还牵扯到了学习成绩，她这几天可没有认真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