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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我送回去了,你记得让他定时去医院复查,助听器总不能一辈子不摘啊。还有,如果他真遇上了谭东锦,”温乔的语气缓了下来,“你也别太逼他了,感情这事,不是人能自主的。”“想遇上也是挺难的,三年来,就连我都几乎没怎么听过谭东锦这名字了。”袁因冷冷笑道,“当年的事儿,你们俩一个记性不好,一个莫名奇妙的大方,我袁因倒不是什么君子,就是睚眦必报,谭东锦半死不活就算了,再出来折腾些什么,我不同意。”最后四个字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却格外渗人。温乔先是顿了一下,接着轻轻笑起来,也不知道是笑袁因的说他大方,还是只是单纯地笑袁因,他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行了,你袁大少做事决断我温乔自愧不如,我就只一句,你别在袁故面前叨叨我,这三年他是怎么烦我的你是不知道啊,就差背后扎小人了。这要是让他知道我对他有意思,我可怎么混?”“他不知道?”袁因有些微微诧异,“他不知道你喜欢他,你没说啊?”那可是三年啊,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什么都没说?他简直不知道该说袁故迟钝还是说温乔忍耐力强悍。“全世界都知道,他不知道,因为他不想知道。”温乔笑道,“我觉得不能太为难一个后辈了,就勉强配合一下他。”袁因沉默了半晌,竟是无话可说。这两个人三年来朝夕相处,但凡袁故对温乔有一点心思,哪怕是最微末的一点,温乔都不至于走成这一步。是真的,没有感情啊,竟是一分都没有。袁故不是迟钝,是不爱。温乔从来都知道,从来就明白,是了,他温乔什么时候看不明白过?“袁因。”温乔忽然开口,他仿佛能猜到到袁因所想似的开口:“我不是圣人,别把圣人的光环戴到我头上,我温乔也有私欲,会嫉妒,人之常情我都有,我也从来没说自己是脱俗之人。我对袁故,真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大方,太上忘情,下不及情。我温乔,最俗气了。”袁因再没有回答。太上忘情,下不及情,情之所钟,在我辈尔。☆、第77章袁故正坐在出租车上,忽然,车震了一下。袁故猛地清醒过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司机试着再次发动汽车,试了几次后,他回头看向袁故,“不好意思啊大兄弟,车好像抛锚了。这大晚上的……”中年司机讪讪地说。袁故看了眼中年司机,没说什么就下了车。这大晚上的,他能打到一辆出租已经是碰运气了,何况这里离机场这么远。就在袁故下车后,那司机忽然也下车了,他动作很快,从后备箱里利落地拖出行李就放到袁故身边。“抱歉啊,这么晚你还得一个人走,这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路上小心点。”深深看了眼那司机,袁故点点头,接过行李箱。“谢谢。”走出去很远后,拖着行李箱的袁故忽然回头瞥了眼,微弱的灯光下,中年司机还在不停地发动车,背微微佝偻着。袁故的心忽然就微微一动,这么晚的深夜,凌晨一两点的南京,应该很难找到拖车的公司吧。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挂了电话,他走到出租车身边敲开了车窗,“大爷,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很快就有人来帮你了。”说完这一句,没多添一个字的废话,他转身就离开。忽然,背后传来中厚的喊声,“大兄弟,你路上一个人小心点!”袁故回头看去,司机的头探出窗户,正拉长了脖子冲着他喊。橘黄的灯火恰到好处,路旁的梧桐依旧稀疏。站在原地许久,袁故终于朝着他回喊了一句,“我知道了。”那一瞬间,袁故觉得让那什么合作方团队彻底去死吧,他不走了,几个亿他也不走了,这里是他家!这里是南京!他袁故回来了就真不走了。世界上那么多繁华都市,那么多灯红酒绿,可只有南京能带给他俗气的人情味。看过许多世人称赞的风景名胜,没一个比得上清凉门下青砖破城墙。这就是家。袁故扭头,迎面的风吹在他脸上,袁故觉得眼睛有些发涩。他不走了,不管袁因这回再怎么忽悠他都要赖在南京,死活不走了。一个人在外面风风雨雨经历多了,累了倦了,骨子的意气风发也磨得不剩多少,他就想窝在这城市当个没出息的富二代,混吃等死多痛快。他袁故,就不是做大事的料。他觉得他回去袁家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是窝在袁母怀里嚎这三年的辛酸史,并且一定要声泪俱下表情到位,直到袁因连袁家门都进不去为止。这世上一物降一物真不是随便说说的。袁故不知道,自己身上那股子浪荡气质是越发和温乔像了。抬眼看了看路尽头,袁故轻轻叹了口气,五味杂陈,不过如此。不打车了,就这么慢慢走回去,也挺好。袁故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走几步夜路而已,那些他可以说是遗忘了三年多的记忆,就那么被猝不及防全刨了出来。早知道这样,他宁可死乞白赖让袁因来接他也不会自己一个人走回去。在大街上走了很久,久到袁故的思绪都下意识有些漂移,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尖锐的轮胎磨地声。袁故还没反应过来,急促的额脚步声就在耳边骤然响起,接着他的手臂忽然被人狠狠拽住了。袁故略略诧异地瞪大了眼回头看去,下一刻他的视线就彻底凝住了。眼前往事一幕幕起,一幕幕散。全世界的时间都被钉住了,袁故甚至能清晰地看见面前人的每一处细节,从随风浮动的发梢到微微颤抖的指尖。他觉得他浑身肌rou骨骼一瞬间全僵住了。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几秒,他慢慢开口,只说了两个字,“你是?”面前的人漆黑的眸子里有光浮动了一霎,接着迅速归于沉寂。还是三年前一模一样的容颜,还是三年前一模一样的声音,男人除去瘦削了一些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抱歉,认错了。”那人松开手,依旧是修长十指,莹白如玉。那语气,是袁故从未见过的陌生,在深夜里冰冷如同掷地有声。那不是刻意的冰冷,而是骨子里渗出来的寒意。袁故瞳孔微缩,盯着那人的脸。谭东锦。明明戴着助听器,袁故却觉得自己好像再次失去了所有声音。全世界都静了一样。他一下子竟不知该如何反应,他只能漠然地看着谭东锦,像是看着一个偶然遇上的陌生人。直到耳边一声闷闷的声响,像是夹杂像是某种动物的唤声。袁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