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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zzzzz***好香,好暖,好舒服……贾纯懒洋洋的闭着眼,他醒了,却不想动弹。哎,不对,洞里没这么舒服!一惊之下,懒虫瞬间跑光,贾纯坐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在睡在一座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个草帐篷的地方。支撑物是用动物的筋捆绑在一起的树枝,上面遮盖着草席,内部的空间虽然足够贾纯站直,如果是恶成人坐着都要弯腰。贾纯的后方有一个相当于窗户的洞口,上面有一块卷起的皮子,阳光从那里照进来,让他能看清周围的环境。帐篷里的一角开着一个只能爬出去的洞,贾纯弯腰看向洞外,发现那一边是另外一个更大得多的草帐篷。那边有火塘,火塘上竟然还架着一口陶锅,当然比贾纯得来的那口过家家用的锅大多了,那里更多的是各种野菜。它们大多被晒干,一捆一捆的堆积着。可是那口大锅丝毫也没有让贾纯觉得兴奋,这就是部落了,他甚至都没有能在离开的时候和黑爸、果爸以及猎星道别。贾纯正情绪低落着,突然“嗷呜!”一声,不知道哪窜出来一颗狼头,直冲着两个帐篷中间的洞口就过来了。“啊!”贾纯吓得顿时就坐地上了。不过他脑袋还清醒,飞快的把剧毒的蛊雾法门调出来,可还没等他用。大帐篷那里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女性声音:“鹿腿,回来。”那头狼“嗷嗷呜呜”的叫了两声,老老实实的把头缩回去了。“白锐,我是大巫猎茅,猎黑、猎果让我养育你,醒了就过来吧。”原来黑爸和果爸也姓猎,或者,这个部落就叫猎?贾纯把按照剧毒法门运行了一半的真气导回,爬到了大帐篷里。那一边,自称大巫的猎茅盘腿坐在火塘边的一块皮子上,贾纯猜不到她有多大,因为她已经老得浑身的皮肤都坠下来了,她的左眼有一层白膜,应该已经瞎了,右眼却清澈而锐利,她的颈间戴着一条石头项链,上身什么都没穿,只在腰间裹着一条皮子,但她的灰色的头发又多又乱,完全遮盖住了上身。第十二章猎茅是贾纯来到这里后看到的第一位女性,看起来是一位睿智的老人——最早的长毛野人里可能也有女性,但反正贾纯当时是没认出来。那头狼就趴在她的脚……呵呵!那哪里是一头狼啊,看那表面严肃,实际上二乎乎的表情,还有眉头上的两个小白点,这是一头超级大的哈士奇啊!囧了,远古世界有哈士奇?因为哈士奇楞了一下,但很快贾纯就反应过来:“你、你好。”他没在语言里找到类似“您”的敬语,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解,只能选择站在原地。猎茅对着贾纯摆摆手,示意他坐倒她身边去,贾纯老实照做。叫做鹿腿的哈士奇立刻站了起来,窜到了贾纯身边,它吐着舌头,呼呼的吐着气流着口水。“摸摸他的耳朵后边,鹿腿趴下。”耳朵后边?就算是二哈,但是这么大一头,还是有点让人不自在的。不过鹿腿很听猎茅的话,猎茅命令它就趴下。贾纯也从它的耳朵后边看到了不该属于哈士奇的东西,那是两块黑色的晶体,因为和哈士奇部分毛发的颜色一样,又被耳朵挡住,不是特意去看,根本不会发现。这里的人虽然原始,但是已经能够给狗做开颅手术了?怀着疑惑,贾纯把手放了上去。“嗷!呜呜呜呜!”贾纯的手刚沾到其中的一块晶体,鹿腿就猛地窜过火塘,用最快的速度一头扎到了猎茅的身后,露出夹着尾巴瑟瑟发抖的后半截。因为太猛太快,它碰倒了火塘上的锅,烫焦了部分的毛发。锅被摔碎了,里边熬煮的东西浇熄了火焰,这可是很不吉利的事情。贾纯想着会不会因为这个,猎茅让黑爸和果爸把他从哪来的带到哪里去?不_(:зゝ∠)_,感觉被随便找个地方直接扔掉的可能更大些。贾纯心里各种胡思乱想,猎茅的脸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或者她脸上的皱纹太多,肌rou太松弛,就算有表情也看不出来。“猎果跟我说,你可以不用药草,只靠吐出一种烟雾来治伤,吐来。”猎茅抬起胳膊,对着贾纯平摊开手掌。心里开始打鼓,贾纯差点按照刚才剧毒的法门运功,总算及时意识到不对,改了过来。猎茅虽然是年岁极大的大巫,但一样也有一双粗粝的手掌,即使现在她手背上的皮rou已经非常松弛,但老茧和伤痕,依旧能看得清清楚楚。这就像是面试,可贾纯真怕面试结束的结果是被人拆了下锅。但黑爸和果爸看来都很信任这位大巫,贾纯压下不安,决定和两个爸爸一样信任她。凑过去,贾纯对着猎茅苍老的手掌吐出一口蛊雾。猎茅的手上并没有伤口,贾纯原本以为蛊雾会散开,然而蛊雾却包裹在了猎茅手掌的皮肤上,慢慢的仿佛渗入了他的皮肤。猎茅一直平静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瞬间的讶异,她收回了自己的手:“以后只有在我告诉你可以救人的时候,才能使用你的能力,明白吗?”“是。”“不要在任何人面前展露,包括酋长,明白吗?”“是。”“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弟子。戴上这条项链,记着,以后你每个春天来临之后,洞天到来之前,你都要自己穿上颗兽牙。”猎茅递过来一串兽牙项链,上面有四颗动物的犬齿。贾纯接过来一边朝自己脖子上系,一边想,原来这东西不只是饰品,还是记录年龄的。不过……原来在猎茅眼里,自己只有四岁吗?还以为少说也有五六岁了,原来在原始人眼里,他这幅样子也是营养不良啊。他这样自己给自己系项链的动作,也看在了猎茅的眼中。在原始世界,连捡石头投掷野兽,都是人们花费了数万年的时间才摸索出来的,到现在人们虽然已经可以制作工具和武器,但某些在贾纯看来不起眼的东西,很可能是某个部落宁愿与旁人开战也要守护的不传之秘。贾纯这边刚系好,外边就响起了女人的声音。“大巫!大巫!大巫可能见我?!”“坐到我的身边来。”猎茅拍拍距离她最近的地方,等到贾纯坐过去了,还拉了两下把他拉得更近,手就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猎鸟,进来!”作为帐篷帘的皮子掀开,进来的除了一个应该就是猎鸟的女人外,还有两个孩子。三个人进来就对大巫行了叩拜礼,贾纯感觉自己做在那里就跟一起受礼似的不恰当。可是苍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