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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第一次,在受罚时隐言狠狠的握紧了双拳,然后在意识到什么之后,又一点点的将手指松开。徒家家规规定了不许抗刑,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实在难熬!左胸处传来锥心的刺痛,难以言说的痛苦自心房蔓延到四肢百骸。锥心的痛苦,无论尝过几次,依旧这般难熬。隐言轻轻放缓了呼吸,企图缓解这非人的折磨,然而除了欺骗自己,其实什么作用都没有。血流的仿佛不是自己的,而父亲的内力竟还在往上加,这样下去不行!隐言咬破舌尖获得片刻清醒,强行用内力护住心脉,这无异于直接与蜂吟针抗衡,瞬间的剧痛让他眼前又是一黑,心脏仿佛被两只手生生撕开!让人堕入黑暗的痛苦同样的也让人清醒,隐言睁开双眼,眼中闪过片刻金光,几个呼吸间,竟是强硬的将自己稳了下来,也终于可以开口回答父亲的问题。“是隐言让君忍改了信中时间……”“果然如此。”徒靳怒极反笑“你,好大的胆子!”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大虐继续——“你……真的吃人心?”老爹终于问出口了,言儿会怎么回答呢?下章主虐心,另外,母亲也会出场哟,还有言儿来暮阳府的原因,敬请期待!第35章不配见隐言挣扎了一会而竟是可以开口了,徒靳不由觉得,自己做的果然没错,这人就是不能惯着,否则就会得寸进尺。然而,还来不及高兴,下一秒听了隐言的回答,徒靳怒极反笑“你,好大的胆子!”“是……隐言之过。”“为什么?”说他怕父亲和舟老爷不会同意他的计划?或者干脆直接说,他担心父亲与那些人硬碰硬?显然,隐言并不是喜欢解释的性格,因此,他只是淡淡说道“因为这是最好的办法。”“好一句最好的办法!”徒靳冷哼一声“教主大人还真是自作主张得很!”“老爷教训得是。”不反驳,不辩解,不扯谎,不多话,本没什么不好,但一经凑到一起,又是在这么个情境下,徒靳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什么意思?明明心里就是不服,表面上却恭恭敬敬,以为不说他就不知道吗?堂堂一教之主,威严呢?底线呢?不要跟他扯什么父子情谊,他就不信了,十几年未曾谋面的父亲,值得他做到这般地步?说到底,徒靳其实是钻了牛角尖,他始终都没有发现,自己在意的,不过只是那十几年的空白罢了。且不说隐言从未断过与他的联系,便只是血浓于水已经足以解释一切。他虽是魔教教主,可在徒靳面前,永远只是儿子,即便父亲不认他,但隐言始终觉得,这件事情,只要他心里清楚,就够了。“这么说,是教主大人明知故犯喽?”徒靳挑眉问。隐言不知该如何解释,只略垂了眸,轻声道“请老爷——重责!”“重责”二字,隐言说得诚心,却突然提醒了徒靳,试问,还有什么刑罚比锥心更重?身受双刑还要回答自己的问题,即便只是装装样子,也够了吧。轻叹口气,徒靳忽然觉得有些无力,他一挥手,阻了隐言身后的棍刑,也停了蜂吟针,只吩咐两个打手退下,不多时,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二人。剩下的问题他不想外人知晓,而今日的刑罚,便到此为止吧。隐言不明白,为何自己说过重罚后反而所有的刑罚都结束了,父亲应该是很生气,而且,显然没有出够气的样子,自己尚能坚持,隐言想,要不要提醒父亲呢?“你母亲她……”提到璎珞,徒靳仍有些别扭“现在如何?”徒靳的话阻止了隐言想要说出口的提醒,挂满冷汗的睫毛微微垂下,隐言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母亲她……不好。”这个答案让徒靳一怔,他似乎隐约知道,却又不太敢相信。不好?哪里不好?怎么不好?又为什么会不好?有些东西似乎呼之欲出,但总是绕在云里雾里,一不留神便消失不见了。“什么意思?”隐言深吸口气,娓娓道来“几年前,母亲为救隐言而陷入昏迷,至今……未醒……”一贯清浅的声音里包含了nongnong的自责和懊悔,这是隐言做过的最错误的一件事,也是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你说什么?璎珞她……她……”犹豫了半天,徒靳还是没说下去,咬了咬牙问道“多久了?”“三年”。“这么说,你来暮阳府都是你自己的主意?”徒靳的脸色微微转冷。隐言抬头看了眼父亲,然后,点了点头。“为什么?”这是进到暮阳府后徒靳第三次问他为什么。隐言轻轻的吸了口气,第一次斟酌了称呼,却在开口时带了淡淡的无奈“父亲,隐言不求结果,不求机会,只求一个可能。”听到这称呼,徒靳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下“什么可能?与你母亲再续前缘的可能吗?镜花水月,痴人说梦!”隐言低着头,许久没有回话,直到徒靳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才听他讲故事般娓娓道来“老爷,母亲她很少跟隐言提起暮阳府,提起……您,说得最多的,是警告隐言不要跟你们扯上任何关系……”徒靳微微握拳,心中燃起一团莫名之火,这就是他深爱过的女人,一拍两散之后,便只剩决绝!老死不相往来?好,很好!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压在心里的一根刺终于是可以被拔下来了吧,可是……可是为什么却好像插得更深了?这么婆婆mama,患得患失一点都不像自己。璎珞,徒靳当真是……中了你的毒吗?隐言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徒靳的胡思乱想而停止,他稍稍喘息,继续“隐言这几年一直在寻找医治母亲的办法,之所以回到暮阳府,是……”他斟酌了一下用词“一个意外。隐言不求你们重归于好,母亲她,也从没有有过这样天真的想法,只是……”隐言停了片刻,徒靳也不插话,似乎在等他把系下面的语言组织好。“即便有天渊上好的药材和隐言的内力相持,母亲她,最多也只能撑到明年。隐言说过,只求一个可能,若是最后仍然救不了母亲……”他略一沉默,“您……能去天渊的私语轩看一看吗?”隐言抬头,眼中充满恳求。徒靳颦眉,天渊、魔教,恐怕这辈子与他仅剩的瓜葛,便只有敌对了,为何要去?还有那个这辈子再不想有瓜葛的人,为何要看?私语轩……那里面究竟有什么?“那里有什么?”徒靳想着想着,竟是问出了口。隐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那我去做甚?!”徒靳的眉头锁得更深。隐言低头,眼中闪过失望。他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