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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姿纹丝未动。“什么规矩?人来了不知道叫?”“是”少年维持着跪姿转了个方向,敛目垂眸,右眼下一处横向的刀疤掩在几缕发丝中,在这张清秀俊郎的脸上,不由让人心疼,“夜部喑哑见过倪裳姐。”“喑哑,赶紧起来”。倪裳上前一步想将喑哑扶起,黍黎却一脚踏在喑哑脚踝上,狠狠一跺。“唔”怀里的人一声闷哼,身体瞬间绷直,倪裳抬头看向黍黎,声音有些急“你做什么?”黍黎也看过去,嘴角似笑非笑,喑哑缓了下,额上挂满冷汗,却淡淡一笑,眼中带了些感激和安慰“谢倪裳姐美意,只是喑哑戴罪之身,尚且不能起身,还望倪裳姐恕罪。”“我……”倪裳刚要回话便被黍黎截断“你不是说教主有令?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令让我们小倪裳宁闯刑堂这么着急。”黍黎向后一靠,好整以暇的坐着。倪裳深吸口气,咬牙“教主有令,这两日艺部和夜部的日常训练不变,所有刑罚和特训,暂缓!”“刑罚”和“特训”二字咬得尤其重。黍黎摸了摸下巴,仿佛没听出倪裳的意有所指“哦?看来教主是要有大动作了,同时动用艺夜两部,有意思。”“你该不会违背教主的意思吧?”倪裳皱眉。“放心,你说的我都听清了,回去吧。”见黍黎一副赶人的架势,却完全没有让喑哑起身的打算,倪裳略一思索,接着道“黍黎大哥管教下属,倪裳自是没资格插手,只是不得不提醒大哥一句,如今正是教主用人之际,喑哑身为夜卫之首,必不可少,还望黍黎大哥做事三思,以免耽误教主大计。”“知道了。”黍黎掏掏耳朵,回得漫不经心。“你!”倪裳还想说些什么,喑哑却给了她个请求的眼神,无奈,倪裳只得欠身离开,走得一步三回头。待倪裳走后,喑哑重新面向黍黎而跪,脚踝怕是脱臼了,才一移动便是钻心的疼,他咬牙,额上渗出一层冷汗。“怎么?可是后悔选了夜部?若你当初选艺、信任意一部,可能日子都要比现在好过得多。如今也来得及,要不要老子替你去跟教主说啊?”“喑哑从未后悔,也不会后悔,殿主以后可以不必再问这个问题。”“呵,有意思,明知道我恨你,还特意跑到我手底下让我来虐,还真是欠虐啊你!”即便知道是事实,在听到“恨”这个字的时候,喑哑的眼中还是一暗,将头垂得更低,许久,他竟回了句“是……”“哈哈,哈哈哈哈哈……”黍黎笑,笑得前仰后合,直到最后眼泪都流出来了,“好,好!跟你留着同样的血,真……真他娘的让人恶心!”喑哑的脸色瞬间惨白,紧抿着唇,轻轻闭眼,几个呼吸间,又再睁开。黍黎的笑声戛然而止,突然问道“倪裳刚刚说了什么?”喑哑一愣,随即重复道“教主吩咐,艺、夜两部日常训练照旧”想了想,他还是加了句“刑罚和特训暂缓。”“倪裳刚刚说了什么?”同样的话,黍黎声音不变,又问了一遍。喑哑疑惑的抬了下眼,便看到黍黎嘴角挂着的一抹冷笑,当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回殿主,喑哑没有听到。”“没有听到?”黍黎用脚挑起喑哑的下颚“那我就告诉你一遍,从今天起,除日常训练外,夜部所有刑罚和特训,只做纪录,延后处置,而你,除外!”喑哑看着眼前精致的布靴,不意外是这种结果,淡淡回道“是”。黍黎向后一靠,翘起二郎腿冷冷吩咐“给你半个时辰,去将教主的吩咐传达给殿里的每、一、个、人,不许使用任何内力包括轻功,半个时辰内回来,我就帮你把脚腕接上。不过……半个时辰你若是回不来,这脚腕接不接,倒也没什么分别了。”半个时辰,脚踝处若再不处理,喑哑的这条腿,怕是得废了。按照黍黎的要求,他必须逐一去通知每个人,诺大个夜殿中,近百名夜卫,分散各处,只有半个时辰……喑哑苦笑,这条腿,他保得住吗?“是,殿主稍等,属下去去就回”,喑哑起身,艰难的向外走,右脚一落地便是钻心的疼,让他走路的样子颇为奇怪。“夜卫之首,若是这幅样子,岂不是给我夜殿丢脸?”走到一半,黍黎悠悠的声音让喑哑的脚步停了一瞬,再迈开时,竟仿佛无事般向前走去,虽然不难看出有些许违和,但谁又能想到,那是一只错了位的脚踝?待喑哑离开,黍黎仍旧坐在位子上,冷笑的嘴角一点点垮下,眼中的冰冷渐渐被复杂的情绪所替代,他疲惫的将头扬在椅背上,抬起只手遮住双眼,那些以为早便消失的记忆,又一点点在脑海中浮现……那些久远的,想要忘记却又刻骨铭心的画面,最后,是那孩子捧着剑跑到他面前,大大的微笑,“哥,长大了叶儿保护你。”突然惊醒,黍黎一下坐起身,看了眼外面天色,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喑哑,还没有回来……作者有话要说: 打“隐言”两个字的时候总是打成“喑哑”,打着打着就打出来个脑洞来……有人喜欢就继续,没有人喜欢就这一章结束啦,小喑哑的未来就交给你们喽,记得回复哟~下章——“母亲”他说“言儿来看您了……”千言万语就变成了这一句话,这里面蕴含了言儿多少无奈心酸,唉……第41章自罚冰宫随着阶梯一步步向下,寒气越发夜骨,清澜咬牙之际听隐言道别逞强,用内力”。清澜撇了下嘴,知道自己再坚持不了多久,于是乖乖听话,运起内力,顿时觉得好了许多,再抬头看那个叫她用内力的人,却全不护体,任由自己暴露在刺骨的寒冷中,走得坚毅决绝。清澜知道,只要进到这冰宫中,教主非但不会用内力护体,还会卸去一身护体真气,任由寒冷瀑布般涌进全身。他叫她别逞强用内力,那他自己呢?是固执?是坚持?亦或是——自责?汹涌的寒气带动体内的月毒疯狂叫嚣,可身体再痛也抵不过心中之痛。冰床上躺着的人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满头黑丝早在两年前变成了雪一样的颜色,双眼紧闭,冗长的睫毛上挂了些许冰晶,脸色苍白没有一丝温度。隐言静静的走到冰床前,掀起衣摆,跪在了结冰的地面上。“母亲”他说“言儿来看您了……”寂静的宫殿里没有人回应,许久,跪着的人儿仿佛也成为了宫殿的一部分,长长的睫毛因为寒气变成白色,他眨了眨眼,依旧垂眸,淡淡开口“清澜,取棍。”清澜知道隐言的规矩,抿着唇走到一边,取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