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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去,母亲没有让他回话,他便只能用这样请罚的姿势表达自己的过错。那边落花却是因为看到璎珞的反应,擅自揣测了璎珞的意思,解释道:“少主今日站桩昏了数次,耽误了不少时间,一直到酉时才算结束,之后的剑法也是练得马马虎虎,与暗桩的武艺训练,竟是十场输了六场,这还来不及罚呢,就匆匆赶到这里了。”隐言伏地的背有些僵硬,他不是怕挨罚,他只是怕这样无用的自己会让母亲寒心。但他不敢说话,他不确定母亲是不是想听到他的声音。母亲从不多话,也不喜欢解释,所以,他从不解释,也很少在母亲面前开口,他不会哄人,更觉自己老是惹人生气,大概是真的不太会说话。不过没关系,那些远超负荷的训练,咬咬牙,总能挺过去;那些暗桩的高手,他也终于能与他们过上几招,甚至赢过几场,而不是像小时候,只能一味挨打受罚。他不骄傲,也不觉得高兴,因为这离母亲的要求还差很远,他想让母亲开心一回,欣慰一回,似乎总是有些困难。“呃……咳咳咳咳……”胃中突然一阵痉挛,口里也一片血腥味道,浑浑噩噩间,隐言忍不住出声咳嗽了起来,嗓子因为这样的动作强烈摩擦,剧痛难当,他好不容易忍住,额头贴向地面,凉凉的,有些舒服,他艰难地开口:“抱……歉……请……责罚……”璎珞抿着唇,脸色有些冷,余光瞥向纱帐,知道南宫绝还在,半晌稳了声音道“怎么会如此不济?”“属下也不清楚。”见璎珞生气,落花还挺委屈,对隐言越发不满起来,若不是这家伙,自己何必大人的天在外面跟着遭罪,当即甩了一鞭子,埋怨道“训练还没结束,今儿的罚还没下呢,不过是扣了些食水,怎么就这么不济了?”璎珞还想问,耳边却突然传来一丝声线,“问这么明白做什么?该不会是心疼了吧?”是南宫绝的传音入密。璎珞咬咬牙,深吸口气,对落花接着道:“你刚刚说他还差悬臂跟腿力?”“是”落花回。“天色不早了,就在这一起完成了吧。”落花一愣,悬臂是分别在两只胳膊上套上两块重铁,端平坚持一个时辰,手臂垂落,加时加罚;腿力则是在扎马的两个大腿上分别竖上两根时辰香,香燃尽方结束,也是一个时辰,中途香若灭了或是倒了,便加时加罚。两个练习互不影响,只是都极其困难,单独完成一个已是普通人极限,两个一起……落花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向地上的人,看来有他受的了。隐言像是没有听到这样残忍的吩咐,得了命令后便起身打算随落花去一旁取玄铁,起身时竟是一个没站稳,脚步踉跄了下,不过被他很快稳住。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灼热的温度让隐言愣了下,怪不得刚刚觉得地上凉凉的挺舒服,原来是发烧了吗。他迷迷糊糊想着,估摸着今日的训练能不能顺利坚持下来。璎珞看到隐言那一踉跄,险些直接冲上前去,好在耳边南宫绝的声音换回了她些许神志,“哟,这么轻啊,这就完了?”知道事情没有这么容易结束,璎珞咬牙将声音凝成一线“你想如何?”似乎早就想好答案,又似乎回答的十分随意,南宫绝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就刺髓加垂吊好了。”刺髓是在骨髓各处刺入淬了药的银针,让人时时分筋错骨般地痛着;垂吊便是将人高高吊起,脚下悬着铁饼,硬生生撕扯着受罚之人的身体。璎珞的瞳孔猛地一缩,她的言儿,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带着伤被折磨了整整一个下午,明明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还要继续完成她布置的任务,最后却仍是得不到休息,而是被罚刺髓加垂吊,整整一夜吗?!璎珞的手抖得厉害,几次开口都说不出一个字。尤其是看到眼前的少年,按着她的要求一丝不苟地扎着马步,脸色苍白得可怕,甚至连汗都流不下来。他的马步扎得极其标准,平伸的手,明明带着难以负荷的重量,却还是一点点举到最是磨人的高度,然后仅仅是因为实在难忍地握了拳,而被那个监刑的丫头狠狠打了一棍子,最后又强迫着自己将手指一根根伸直……璎珞说不出口,即便已经将口内咬得出血,满嘴的血腥味,她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隐言终于在坚持了一刻钟后彻底昏了过去,璎珞深深地吸气,轻阖双眼,终于在南宫绝几乎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开口道:“泼醒,训练结束后,刺髓悬吊一夜,如果他再晕倒……”缓了口气,她终于将最后几个字挤出口“如果他再晕倒……你知道该怎么做。”这一夜,隐言在昏昏沉沉中熬了整整一夜,而璎珞也在翻云覆雨中痛苦了一夜。彼时她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与南宫绝对抗,更不要说保护言儿,不过快了,她在心中默默发誓,终有一天,她会向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十倍讨还!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想要的儿时番外~话说,大团圆的结局神马的,还需要吗?第118章计消前嫌徒靳在隐山上住的时日久了,天渊的人倒是没那么讨厌他了,毕竟讨厌一个人也是要花不少力气的。跟着隐言的人,性子多少学去了几分,怨憎恨之外总还有些大义前的是是非非,所以徒靳该庆幸,血缘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抹消的,无论如何,他都是隐言的父。只苦了暮阳府的管事,每个月报账理事,少不了来来回回跑个几趟。如今暮阳府已经渐渐淡出武林,只有些经商的买卖还在维系,年前遣散了大部分的人,还有些仍有抱负主动离开的,徒靳都让老徐给他们结了不少银子,剩下的人分散在各处的买卖,暮阳府里倒是只剩下了轻轻散散的老人儿。“老爷,这边一切都好,您且宽心吧。”徐进今日来了隐山,收了账本,恭敬道。“有你在,我自然放心。”徒靳笑笑,拉徐进在一旁坐下“这会儿先别急着回去,我还有事跟你商量商量。”徐进顺势做下,略带疑惑地看向徒靳。“我记着你老家在蕲州,可对?”徐进一愣“老爷?”“回去吧。暮阳府如今不过是个空壳,便卖了吧。”“老爷!”徐进知道暮阳府对徒靳的意义,那即便是个空壳,也是徒家的象征,是基业,哪能说卖就卖了的。徒靳倒是挺轻松,“有些东西固守着,时日久了便成了负担。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我已经负了他们娘俩一次,怎么能再负下去。”徐进叹口气,答应了徒靳,这世间终是难有两全其美的事儿。“小沐近来如何?没跟着你来?”徒靳问。徒沐被舟伯尧送进宫做了伴读,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