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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所以……”他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现在有些麻烦,倒不如直接问你。”“看上去你似乎决定逆来顺受了?”温歌的声音带了些揶揄。“‘独守空闺的皇夫’听上去就很逆来顺受,”雁津予耸了耸肩,眼睛突然一亮,看向温歌,又道,“所以阿歌要不要让我显得不那么……幽怨?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去做些什么,毕竟幽怨使人失去理智。”温歌专注打量着杯壁上的花纹,像是随口问了句:“或者你想自己当皇帝?”“不不不,阿歌你又曲解我的意思了,”他摇了摇头,朝温歌的方向倾身,看着她眼睛认真道,“我所有的筹码只是为了让你嫁给我,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阿歌,我需要个名分。” 话一出口还没等温歌回答,他又忍不住笑了:“名分这个词从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古怪?”曾经的温歌愿意用联姻换取政治利益最大化,但遇到秦杨之后,她没法想象自己和别人结婚生子。而如今,雁津予也不会仅仅满足于有名无实的皇夫这个名头。 漫长的寂静中,雁津予的笑容逐渐淡了下来,他慢慢道:“阿歌不如和我谈谈接下来的计划?”“重新举行大婚典礼,回去我会让钦天监确定好日子,”温歌突然回答,表情平静。“听到阿歌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雁津予一笑,全然不见之前的压迫感,“天色不早,那津予先告辞了。”离开的时候,温歌看见雁津予手上还拿着腊梅花枝。 ——又一次早朝,天色微微亮。温歌端坐在龙座之上,群臣看不到龙纹阔袖之下,她手中握着的那串佛珠。阶下群臣分列而站,朝温歌撩袍而跪,她在“万万岁”的声音里眼里只看着一人,而那人恭谨垂首始终未抬起头。群臣久未听见玉阶之上皇帝的声音,皆有些不安。她一时像头脑昏沉,看着那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佯装无事地温歌知道不过这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但她难免还心存侥幸,前期所做的心理准备一瞬间就被击溃。她逼自己听着群臣禀报国事,只觉得叽叽喳喳像群麻雀。 群臣之间暗潮涌动,在不痛不痒的小事皆禀报完毕后,一人出列上前。“臣徐冉有本要奏,”大理寺卿徐冉举着玉笏,朗声道,“雁津予实为乱臣贼子,结党营私,惑乱朝廷,当杀之以正国法。微臣上陈雁贼十大罪状,叩请皇上圣裁。” 乌泱泱一群人跪下,齐声道:“叩请皇上圣裁。”放眼望去,只剩下雁津予一人站在大殿之内,竟无一人为雁津予辩驳,秦杨手段确实狠厉。而雁津予只望着温歌而不争辩。太监接过徐冉递上的奏折,连着证据一同呈给温歌。她看了眼静立的雁津予,打开奏折,一眼便看出上面是秦杨的字迹。温歌捏紧了榜纸,很快扫过奏折上密密麻麻的字,递给太监:“念。”“一大罪:窃皇上之大权……”十项罪名念下去足足花了半个时辰,大殿之内群臣屏息,只余太监诵读之声。等十项罪名念完,殿内鸦雀无声。温歌撑着额头,看不清神色:“雁津予有何要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雁津予脸色平静,“全听皇上定夺。”但他遥遥在玉阶下凝视着温歌,期待温歌顾念着旧情,像是对温歌已经孤注一掷。十大罪项说得夸张唬人,细究其实并无确凿证据。定罪与否,听由温歌意愿。温歌明白秦杨写出这份罪状的目的,不过将选择权全部交给温歌罢了。温歌跟他对视,她冷漠移开眼睛,淡淡道:“将雁津予押入天牢。” ——温歌去了一趟天牢。走道阴森,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和潮湿霉味,两端点着微小的烛火。温歌看见雁津予靠坐在墙上,像是闭眼假寐,听见脚步声后缓缓睁开眼睛。“我以为阿歌不会过来看我,”雁津予还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温歌隔着木栏看着他:“来看你最后一面。”闻言雁津予怔了怔,笑着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会心软。”“后悔了?”要不是他真的放下兵权束手就擒,温歌不会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下雁津予。“不知道,可能吧,”雁津予还真想了想,语气平淡,“以前我还觉得成亲后阿歌一定会喜欢上我,但现在阿歌你变了。想到以后我们可能会是一对怨偶,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倒不如死在阿歌手上,让你一辈子记得我。”温歌看着他,沦为阶下囚却丝毫不显狼狈,如此风光霁月的人。“阿歌你恨我吗?”雁津予不见温歌回答,又笑了下,“就算恨我我也不会后悔之前做过的事。”温歌对雁津予的感情复杂,雁津予从未实质意义上地伤害过温歌,但无论种种,一旦她想起因为雁津予而如今生死不明的秦杨就无法释然,本来他们的结局不至于如此。 她没再说话,往出口走去。雁津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问道,“那份奏折是阿歌你授意写下的吗?”温歌脚步不停,眼看要从拐弯处消失时,她的声音终于响起,在走道中显得有些空旷:“不是。”“那就好,”雁津予像是感叹着笑了一声。他轻轻哼起那首童谣。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红色,窗上贴着大红喜字,人来人往神色皆喜气洋洋。温歌看着一对新人有些出神。萧瑜书生气过多而有些木讷的脸上,这时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他不时垂首温柔看着身边披着红盖头的穆菱竹。果然天赐良缘。司仪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温歌感觉自己像是在看一副讽刺剧,她想起有一场戏是朝堇和蔚子愈成亲,跟此番景象如此相像,如今想来只觉得恍如隔世。等到将新娘送回婚房,萧瑜又出来给众人敬酒。第一杯敬给温歌,萧瑜眼神明亮地看着她,温歌一瞬间想问他是否有秦杨的记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酒一饮而尽。喜宴上众人对温歌恭敬不已,隐隐带着比以往更盛的畏惧。太子遗孤温劭也出席的喜宴,似乎前些日子也及冠了,给她敬酒时芝兰玉树的模样,眼神不闪不躲,温歌想起来似乎其才华谋略颇为出众。她登基的时候温劭个头才到她腰间,很久没见,如今温歌看自家侄子需要微微抬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其他人看着温歌有些防备,等温劭安然无恙敬完酒后显然些松了口气,温歌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她将自己唯一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