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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学长是真的觉得内疚吗?”现在四下无人,方圆几十米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听见他主动喊自己Arthit学长,Arthit顿觉不妙:“你又想干吗?”Kongpohp清了清喉咙:“Arthit学长记得吗?你答应过,如果夺旗成功会给我奖励的。”Arthit蓦地一顿,矢口否认:“我哪里答应了!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可是Arthit学长不是说对我很内疚吗?”“那、那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刚刚知道Arthit学长还不肯接受我,心里难过死了。”Arthit:“……”Kongpohp可怜巴巴地凑近他的脸,让他不得不看清自己眼里闪烁的委屈:“要坚持下去也确实挺辛苦的,大概只有抱着Arthit学长睡一夜才能恢复元气。”经过了这么久的斗争工作,Arthit对于他这种不要脸的耍赖手段也已经多少产生了些抗体,Kongpohp再没有了以往那种无往不利的美好时光。可是他依然能看出来Kongpohp到底是真的要撒娇,还是为了掩饰心里的慌乱。以前的记忆,Kongpohp已经丢了,可是他却仍旧把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的Kongpohp,其实又哪里吃过什么苦头呢?不过也只是一个顺风顺水活到十几岁的少年,甚至与Arthit相比,他的性格在人群中也更加吃香。那时候的他,尽管总是刻意在Arthit面前装出一副成熟模样,可每次得意忘形起来,就会把孩子气的那一面暴露无遗。那才是当时的他最真实的样子。过去的一年,Arthit改变了许多,总觉得自己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可Kongpohp又哪里能幸免呢?以往的他故作成熟,只不过是为了在心爱的人面前装点门面。那时Arthit只觉得这样的他认真得叫人忍不住发笑,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孩子气居然会成为他掩饰伤痛的工具。Kongpohp此刻的心底恐怕也同他一样慌乱又迷茫,可是为了让他好过一点,还要费力地表现出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Arthit不由得觉出一阵心疼。只是这时候拆穿,未免会辜负了Kongpohp的苦心。他故意凶巴巴地朝他瞪过去。Kongpohp立即举起手来发誓:“我保证,就只老老实实地抱着学长睡觉,不越雷池一步!”发起誓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Arthit百转千回地想了那么大一通,又怎么可能不心软。他小声道:“就只有今天一晚。”“什么?!”Kongpohp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争取到了这么大的福利。Arthit白了他一眼,再次迈步往前走去:“听不到就算了。”“听到了听到了,听得一清二楚!”Kongpohp惊喜地追上来。Arthit说过那一句话,一张脸又不由自主地泛红起来,闷着头往前走:“离我远点!”Kongpohp又一次伸手拉住他:“等一下!”Arthit停下,眉头又紧紧蹙了起来:“又怎么了?”今天他们说的已经够多了。Kongpohp对他笑了笑,把手抬起来:“暖暖学长还没给我系手绳。”Arthit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可惜他夺旗仪式一完就独自一个人溜了出来,根本还没来及拿手绳。Kongpohp早已经料到这种结果,适时将自己准备好的一根绳子放到他手中。Arthit不由得有些佩服他的无微不至。Kongpohp欣喜地问:“所以我是Arthit学长系的第一个人是吧?”Arthit瞥他一眼,不满地咕哝:“这有什么好高兴的。”Kongpohp嘴角的弧度却一点都没有减小。Arthit温热的手指触及他的手腕,Kongpohp却突然顿了下,把那只手收了回去,换了另一只上来:“系这只吧。”Arthit不耐地睇他一眼:“系个手绳还这么多事,换来换去。”Kongpohp但笑不语。因为这只手,他一直都在为Arthit学长留着呀,这只以后也要戴上代表着他们一生承诺的婚戒的手,据说有一根血管,可以直通心脏。Arthit肯定想不到在刚聊过那么沉重的话题之后,Kongpohp的思绪还能飞到许久之后的两人的婚礼上去,只低着头把那根丝线绕在了Kongpohp的腕上。以往Arthit从来不觉得这根普普通通的手绳真能承载着人的祝福与愿望,在他看来,这种集体活动不过是为了维系师兄弟们感情的一种方式罢了,至于活动的内容是系手绳还是别的什么,根本都无关紧要。可是这一刻,当他面前的这个人是Kongpohp,他的心底却突然变得无比虔诚,像是把这一生所有祝福的机会,都倾注在了这一根小小的绳子中。Arthit小心翼翼地在他手腕上打着结,抬头看进Kongpohp的眼底:“以后要健健康康的,百毒不侵,长命百岁,知道吗?”这种事又哪里是Kongpohp能控制得了的,可是看着Arthit那认真的表情,他的心还是在这一刹那软得不成样子。他一把抱住Arthit,连连回应:“知道,我知道,一定长命百岁,永远陪在暖暖身边。”Arthit冷哧一声:“谁说这个了。”“我说的!”“发神经……还不放开我!”“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有人过来了!”“那又怎么样,反正他们也知道我在追你——啊!暖暖,你下次能不能换只脚踩,再这么下去都要残废了!”“那你就少惹我!”“那……残废就残废吧,你老公你自己都不心疼,我怕什么?”Arthit:“……”在拌嘴这件事上,Arthit似乎就从来都没有赢过。系手绳虽然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可是大家的兴奋却没有这么容易消散。散场的时候,夜已经很深,等回到公寓,墙上的钟表显示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Kongpohp往墙上看了看,忧伤地叹了口气:“总觉得今天兑奖吃了大亏,这一夜平白无故少了好几个小时。”Arthit被他这话说得哭笑不得,只能半真半假地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