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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共才两坛,千金难得。”余夫人是个和气人,轻言细语的问:“不知道,我可以见见贵楼的主厨吗?”难得见到能让余容吃个饱的饭菜,她想见一见这个主厨究竟有多么了得。余家一家人想过食满楼的主厨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他们却万万没想到,那竟然是个妙龄少女,年级瞧着和余容一般大小,生得一张极为娇艳的脸,眉目间一片沉静,一派老沉相,眼波却是如春水潋滟娇媚,是个十分漂亮迷人的小姑娘,像是一朵娇美动人的花,俏生生的。“这……”余家一家人顿时就愣了。陆妍笑,道:“不知道今日的菜色可是合客人你们的口味?”李昭连声道:“满意,满意,真是太合我的口味了。我万万没想到,世侄女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手艺,对了,这酒……还有没有啊,还有的话,可能卖我一瓶?”听到这,余安看过来的目光有些炽热了。“酒倒是还有,只是存货不多,而且这价格上,可是不菲的。”“这梅花酒是什么价?”“一瓶一两……”在余安等人不以为然的脸上扫过,陆妍顿了顿道:“……金子!”一瓶梅花酒,一两金子。李昭等人愣了,陆妍却没有多说什么。谁都知道,皇后娘娘身边的厨娘酿制的美酒,千金难得,便是一滴,那已经价值一两黄金了,更是有价无市。陆妍觉得,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余安微微点头,道:“既然是美酒,这个价格,自然是当得的。”他看向陆妍,眼里带着探究。眼前这个小姑娘,年级虽然不大,可是举止落落大方,不见丝毫局促,给人的感觉更是老沉稳重得很,但是这也掩盖不了她身上的骄傲和自信。而支撑着她这股强大的自信的,则是她对厨艺精湛的掌控,她觉得,她手下所做出来的食物,值得这个价格。李昭和余安两人最后还是一人买了一瓶酒,盛在白瓷的酒瓶里,瓶口用木塞塞着,整个酒瓶看上去十分漂亮和值钱,当然,里边的酒更加值钱。而光是这一顿饭,他们四个人便花了一百个大洋,这可是余安一个月的月薪了,简直贵得让人咋舌了,而那一瓶酒,则价值十个大洋了。“这个味道,也算是值这个价格了。”李昭回味道。他们四人出门来,却见距离食满楼大门不远处排了老长的队伍,看队伍中的人的穿着打扮,一个个的都是面黄肌瘦、衣着单薄的。“这是在做什么?”余安手里拿着帽子遥遥指了一下问。食满楼的小二回答道:“这是大家在排队领汤了,我们大小姐让人熬了骨头汤,每个人每天可以领一碗热腾腾的大骨头汤。”遥遥的,那股骨头汤的香味都飘了过来,倒是香得很。李昭笑道:“世侄女你倒是心善。”陆妍垂下眉,道:“没什么,反正平日厨房里也会剩不少鸡鸭猪鱼的骨头,这样也不算浪费了。”余安看着那些大冬天还只穿了一件单衣,冻得面青的人群,微微摇了摇头,道:“这世道,不好过啊。你们绿水城还好,像是m省那边,被t国军队占领了,那里的百姓的日子,那才叫难啊。这次t国的军队占领了f省,就和s省隔了一条河,大元帅吩咐了顾将军,一定要死守s省。这个冬天,不知道还会冻死多少人。”李昭面色有些凝重,道:“t国的人这是当我们z国好欺负吗,m省怕他们,我们s省有顾将军和顾四爷在,我们可不怕他们。”闻言,陆妍神色微动。想到那天早上见到的张副官,陆妍心里突然有些了然——那日,张副官便是和顾四爷,一起奔赴前线的?送走李昭他们,陆妍看了看排了长长的队伍,暗暗叹了口气。她一个人,能做的,实在是太少了,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只能在冬日熬上一锅汤,让这些人能喝上一碗热汤了。“你就是陆家小姐吧?”陆妍正怔神之际,一个手里端着青花瓷碗的老妪走到她的面前,柔声问。老妪头发花白,整个人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可是只有那双浑浊的眼睛还算有神,目光很是慈爱。陆妍问:“大娘,您找我有事吗?”老妪道:“我啊,是来给陆小姐你道声谢的,我们是m省逃难过来的,无依无靠,多亏了陆小姐您的骨头汤,才让我们挨到现在。”冬日天冷,他们这些难民,只能缩在阴暗的角落抱在一起取暖,可是那冷意还是蚀骨啊。寒冷是一方面,可是更难熬的是饥饿啊,饥寒交迫,一路上,他们这群逃难的不知道死了多少。比之m省,s省的确安稳许多,但是他们想在这讨生活却仍然艰难。就在他们绝望的时候,陆家开始布汤了,虽然只是骨头汤,可是里边油水很足啊,他们就是靠着每日一碗骨头汤熬到现在的。“……陆小姐,您救了我们很多人的命啊。”*而在s省和m省的交界处,t国的军队和顾家的军队遥遥相望着,t国拥有着w国的支持,军械设备很先进,远远超过z国的军队。威尼斯先生还以为这攻击s省会和m省一样容易,但是情况却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意料,交火了半个月,他们非但没有攻进s省境内,反而被顾家的军队狠狠地打退了三次,甚至m省还被顾家攻下了两个省城。“s省顾家……”威尼斯先生还想起上次电报里所说的,吃了他们补给后勤队的好像就是顾家的军队。冬日天寒,两军僵持了起来。罗兰城内,顾四爷看着地图,微微皱了皱眉,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过几日会有暴雪,到时候情况会更糟,晚上直接强攻。”“是!”周围的军官立刻应了一声,没有谁置喙他的意思。“四爷,该吃饭了。”到了午饭的时候,后勤员端了饭菜来,后勤吃紧,一碗饭只能说是稀饭,旁边两个粗面馒头,一罐午餐rou,看上去实在是简陋。顾四爷拿着馒头咬了一口,吩咐道:“这罐rou,拿下去让其他人分了吧。”粗面馒头吃进嘴里刮得嗓子疼,可是顾四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任谁看到他现在的样子,都不敢相信他是个嘴挑的人。后勤员皱眉:“可是四爷……”“没有可是。”顾四爷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后勤员无奈,只能把午餐rou拿下去给其他人分了。其他人离开,顾四爷把桌上放着的那个大瓶子打开,拿着筷子在里边拨弄了两下,最后只夹出了一点点rou屑。没了……瓶子已经空了。顾四爷有些郁闷,比起半月前,他现在的模样消瘦了许多,一张脸冷硬如